两人一同下楼,果然如颜小鱼所说,木良吉和助理在等着她。
他们将颜舜华脸上原来的妆卸了,重新化了普通的妆容,顾言玦就站在旁边看着。
颜舜华从化妆镜里看他:“不然你先去旁边坐一会儿?”
顾言玦摇头:“我不累。”
颜舜华无奈,其实她不明白女人化妆有什么好看的。
三十分钟时间,颜舜华脸上的妆容已经变得和身上衣服完全和谐,
顾言玦开口:“嗯,现在看起来,终于像一个东辰的新娘了。”
颜舜华皱眉,所以还分千朔和东辰么?
忽然,她灵光一闪,千朔的新娘和东辰的新娘,所以这个男人的意图是,无论是在哪里,他都是那个唯一的新郎么?
颜舜华抬眼看着顾言玦,心里一时间有些复杂,酸涩但同时又喜悦。
“怎么了?”顾言玦问。
颜舜华摇头:“忽然觉得你有些幼稚。”
顾言玦微微耸肩:“我一直都这么幼稚。”
颜舜华扔他一记白眼,站起来正要往外走。
“等等。”
她转头看顾言玦。
顾言玦从裤兜里拿出一个东西:“还差这个。”
颜舜华看着他递过来丝绒方盒子,却皱了:“也是什么乱起八遭的结婚礼物?”
她觉得自己可能被云容和颜小鱼搞得有些阴影。
顾言玦叹了一口气:“你是笨蛋吗?”
说着自己将礼盒打开,颜舜华看清里面的东西。
两枚婚戒。
“我们……也需要这东西吗?”颜舜华有些愣。
“你是觉得我的情敌不够多?”
顾言玦将其中一枚拿出来,然后直接给她戴上:“婚戒的钻石是从胸针上取下来的。”
胸针……颜舜华终于反应过来:“可是那枚胸针不是在撒海……你找到了?”
顾言玦得意一笑:“我运气还不错,捞了半年就找到了。”
颜舜华满脸震惊,那么大撒海,找一颗胸针,这是什么概念?
“所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胸针对吗?”
“嗯,原来是传家对戒。”
颜舜华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当初这个人竟然还骗她。
“那为什么你给我的时候变成了胸针?”
顾言玦脸色有些不自然:“那个时候,我总不能直接给你送戒指。”
也许在他决定将对戒送给她的时候,他就彻底认同了这个未婚妻,只是那个时候蠢而不自知,还要把对戒重新弄成胸针之后才扭捏地当成生日礼物送给她。
颜舜华看着那枚戒指,历经顾家的历代的主人,但是闪烁光芒依然夺目。
“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弄丢了。”颜舜华郑重承诺道。
顾言玦扬唇:“不要有心理负担,只不过是一枚戒指。”
颜舜华也伸手把另外一枚戒指拿出来,正要给顾言玦戴上。
“笨蛋,谁教你戴右手的。”
颜舜华愣了愣,才发现自己戴错了,又连忙换另一只:“我一次戴,没经验。”
“所以你还想有第二次?”
颜舜华给她戴好戒指,又拿着自己的手对比:“所以我……以后是不是就得叫你‘老公’了?”
顾言玦感觉像忽然被电了一下:“什么?”
“我说我以后是不是得叫你‘老公’?”颜舜华看着他。
顾言玦喉结滑动了一下:“可以……继续叫名字也可以。”
颜舜华看着他,眼里滑过一丝玩味。
两人一同从别墅出来,沿着湖堤岸朝着主别墅走。
经过旁边的树林的时候,颜舜华脚步忽然顿了一下。
“你是不是真的记不得了?”
顾言玦看着旁边那几颗树,稍微晃了一下神:“所以当时在那里蹲了那么久是在看什么?”
“你怎么知道?”颜舜华转头看他。
顾言玦抿唇。
颜舜华一脸深意:“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开始跟踪我了?”
顾言玦尴尬地咳一声:“只是偶尔看到了。”
颜华叹气:“算了,本来打算永远都不告诉你
颜舜华翻了一个白眼,她信了他才怪:“本来我挺生气的,想着既然你忘了,那你就不配知道了,但是作为今天的婚礼……我又改变了主意。”
“所以你很喜欢。”顾言玦笑。
颜舜华点头:“嗯,我很喜欢。”
顾言玦扬唇:“喜欢就好。”
他曾经想过给她最好的婚礼,但是,她始终不同于其他女人,也许倾一城财富去打造的仪式,都不如那一纸被她接受的婚约来得重要。
所以,他是真的,费了很多心思。
他想要她知道,无论她是颜熙,还是颜舜华,嫁给的人都是他顾言玦。
无论她是千朔公主,还是颜家长女,他顾言玦都是她的唯一丈夫。
此时主别墅的宴会厅,已经是宾客满堂。
上一次灵境庄园的这么多人,可以追溯到好几年前的顾氏集团的周年庆。
白若蘅此时坐在白家人桌上:“真不明白为什么要请这么多人,那么多黑历史,真不是不怕尴尬。”
白若恭给她到了一杯水:“因为就是要通知所有人,颜舜华已经嫁给顾言玦了,特别是提醒你这种人,她已经是你表嫂了。”
白若恭“切”了一声:“表嫂怎么了,表嫂也不代表可以抹去她那些黑历史。”
“她并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
“知道了,你不用在我面前给表哥面子。”
白若恭叹了一口气:“你迟早会为你的今天白痴而感到后悔。”
“他们来了。”
白若恭转头,看看门外走进来两个人,颜舜华身穿红色复古礼服,顾言玦也换下早上的装束,显得更休闲一些,她挽着他的臂弯,两人连脸上的弧度都是相似,看起来天造地设。
白若蘅虽然不喜欢颜舜华,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至少在颜值上,她可以碾压女人,站在她表哥身边,也不是那么违和。
此时喧闹的宴客厅也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这两个新人。
颜舜华一边从容地笑着一边开口问顾言玦:“东远集团的的人在哪里?”
上次她破坏了苏西的婚礼氛围,一直想要找个机会表达歉意。
“老爷子没有来,年纪大了长途旅程身体吃不消。放心,该让你见,一个都不会落下。”
“是不是要喝很多?”颜舜华看着这么多宾客。
“不会,我让人把酒换过了。”
颜舜华松了一口气,她的酒量实在是……真的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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