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肾手术迫在眉睫。
一天时间,顾清欢做完了所有检查,当天晚上就被推上了手术台。
秦昊月亲自坐镇,手术一直进行到第二天中午,虽然惊险万分,但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当天晚上,注射了大量麻药重度昏迷的两个人,成功被送入了同一个加护病房。
清河将影从嘉国调回来,全面负责医院和付家别墅的所有安全。
有她在,他能稍微放心一点。
随后,便踏上了去往嘉国的直升机。
名扬西开一次次催促,耐心逐渐被耗尽,老板和夫人现在都是这个样子,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这救牡丹的任务,只能由他独立完成了。
正好,他也担心牡丹担心的不行。
这些天,他时常在想,如果那天在渔村的海岸边,他能细心一点,也许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那么多名扬西开手里的水手从海面登岛,他居然一无所知。
想起这个,清河都觉得无比的后怕。
他希望牡丹在嘉国千万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否则他这辈子都难以平息心底的懊悔。
正中午,清河乘坐的直升飞机在嘉国皇宫附近降落。
刚下飞机,清河就被一群人马包围,他以为是名扬西开设下的陷阱,刚想反击,团团包围住他的人群后走出来一个人,竟是陶鑫磊。
“是你?”清河放下了满身的戒备,营救夫人的时候,老板和陶鑫磊曾在一个战线上战斗过,所以清河本能的把他当成了同一阵营的人,所以完全没有防备。
可是下一秒,他便想到了他是名扬西开的儿子,立刻后退一步。
“我真没想到,和我面对面谈判的人,居然会是你。”
“名扬西开人呢?”
陶鑫磊身上还带着伤,走路一瘸一拐的,并不稳妥。
他带着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也是拼命帮他从皇宫里短暂逃离的人手。
他说:“我并不是来和你谈判的,我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
“本来打算派个人来告诉你们,但是派谁我都不放心,我怕传不到你们的耳朵里。我在家里用电子设备也不安全,所以在知道付云城要来嘉国救人,我便一直关注着你们和我爸见面谈判的地点,终于让我等到你们了。”
他往清河周围看了好几眼:“付云城人呢?”
清河轻声叹息:“老板和夫人在国内水深火热,自身难保,来不了了。”
陶鑫磊说:“那更好,我告诉你们,我爸这次准备的十分充足,如果他和清欢真的落到我爸手里,就真的逃不掉了。”
“你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皇宫附近,最好也离开嘉国,不要靠近他们,更不要接受他们任何的言语诱惑。至于被抓来做人质的那个姑娘,我会想办法救她,即便救不出来,我也会想办法保护她,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提起牡丹,清河的情绪有点激动,他一把抓住陶鑫磊的手腕:“你见到牡丹了?她人现在怎么样?受伤没有?名扬西开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陶鑫磊说:“她现在是鱼饵,安全的很,住在皇宫的核心别墅里,好吃好喝伺候着,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我去看过她,除了很想念你们外,她过的很开心,你不用太担心。”
“眼下,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赶紧离开这里,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一大批黑衣人便冲了进来。
上百号黑压压的人将清河带来的人马以及陶鑫磊的人围的水泄不通。
不一会儿,名扬西开身着西装,带着金丝框眼睛,贵气逼人的走进来。
见到清河,他先是惊愕,随后冷笑:“付云城可真舍得,拿你这么大一条鱼过来探路。”
陶鑫磊挡在了清河面前:“爸,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清欢和付云城?”
名扬西开没理会陶鑫磊,收起脸上冰冷的笑,转身对身侧的保镖说:“把少爷送回去。”
陶鑫磊固执道:“我不回去!我真的是不理解,两个国家的人,如今都各自过着各自的日子,你为什么非要不放过他们两个?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您这样大动干戈的报复!?”
这个问题陶鑫磊想了很久了,但是他始终都想不明白。
名扬西开显然也并不想和他解释。
他冷声看向身旁的保镖:“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照我说的话去做!”
“是!”保镖立刻上前,对陶鑫磊恭敬行礼:“少爷,您这边请。”
“我说了,我不会走!除非你让清河离开这里。”
名扬西开的脸上十分难看:“陶鑫磊,你确定要和我的敌人统一战线吗?”
他阴沉的眸底闪过一丝杀气。
陶鑫磊不卑不亢:“我当然不想让事情走到这一步,但是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至少让我知道,您为什么要对那一对明明和我们已经没有交集的人做这么过分的事!”
名扬西开冷声低怒:“你想不通是吗?”
“我给你时间,也给你机会,慢慢想。”
“把少爷给我关进别墅,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让他离开这里半步!”
话落,一群乌泱泱的黑衣保镖朝着陶鑫磊便飞奔而去。
还有一大部分,直奔清河。
俩人拼命反抗,可终究寡不敌众,都被抓了起来。
清河怒道:“名扬西开!我是来和你谈判的!”
“就凭你?也配跟我谈判?”
“看来我的话,付云城是一句也没放在眼里。”
“不要紧,多了你这条大鱼,我的筹码更重,我就不相信,你加上那个牡丹,你们两个人,会在付云城和顾清欢面前毫无分量。”
陶鑫磊被送回了别墅,而清河责被带去了嘉国的皇宫,一路上被蒙着眼睛,连骂带推的将他推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耳边传来呼呼风声,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人在说话。
清河正纳闷,这时,身后的人一脚将他踹向不知名的方向。
他毫无准备,脚下一软,啊的一声摔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随后,砰!
好像是什么铁门关闭的声音,铁锁哗啦哗啦。
身边的人手似乎都在撤退。
倒在地上的清河一边起身一边扯掉了脸上的黑布。
就看到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院门已经被紧锁,四周高墙林立,墙上都是电网。
庭院前方,是一栋三层的自建小楼,白蓝搭配的主色调,十分梦幻。
香槟花前,牡丹正拎着水壶在给她新种的种子浇水。
看到紧锁的大门打开,那群坏蛋浩浩荡荡的又一次闯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浇水的动作都凝滞住了,里面的水顺着水壶淌了一地。
下一秒,看清来人是清河,她手里的水壶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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