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鱼塘水深,里面养了些观赏鱼,颜色很漂亮。
凤白泠脚步往前走了几步,一直到了鱼塘边。
纳兰湮儿心头一喜。
上一次,她明明想要对付凤白泠,哪知道用在了东方离身上。
这次,是难得的好机会。
眼看凤白泠就要走到鱼塘边,她忽的叫道。
“独孤鹜。”
纳兰湮儿一惊,回头一看,哪里有独孤鹜的身影。
她冷笑一声,打算继续控制凤白泠。
哪知道她眉心的文华印忽的一暗,纳兰湮儿的脑中一阵轰鸣。
她一惊,想要再次凝聚文华印,可数次都没有成功。
纳兰湮儿慌了,忘记了自己就在鱼塘边。
脚下一滑,人就往鱼塘里栽去。
纳兰湮儿扑通一声,落入鱼塘内。
“救命!太子妃落水了。”
凤白泠放声大喊。
独孤小锦和凤小鲤听到了声音,东方锦也听到了。
几名太监宫女也都跑来了。
独孤鹜和几位还未离宫的皇子也听到了呼喊声。
“快把太子妃救上来。”
李庆也带人赶来了,一看到鱼塘里不断扑腾的纳兰湮儿。
几名太监刚下水,就痛呼出声。
“鱼,鱼咬人。”
几名太监下去没多久,就惨叫出声,水面上一片血水扑腾。
“有食人鱼。”
独孤鹜拧紧眉头,看着那一群色彩斑斓的鱼中,有几条颜色特别艳丽的。
一听说有食人鱼,太监和宫女们都傻眼了。
几位皇子们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下水。
“快救我母妃。”
东方锦下令,可谁也不敢妄动。
这时,一道身影跑来。
水花四溅,花无伤跳下水去,将纳兰湮儿救了上来。
纳兰湮儿死里逃生,被救上来时,衣衫尽湿,她的身上,有数处伤口。
她花容惨淡,失神望向独孤鹜。
她落水,他竟无动于衷。
“把湖里的鱼全都毒死。”
花无伤俊美的脸上,只有一片冷意。
“花大人,这是皇后最喜欢的鱼。”
一旁的宫女忙说道。
“你是说,皇后养了食人鱼?皇后母仪天下,常年吃素礼佛,怎么会养这种东西。我看分明是你们这群奴才买错了鱼,让皇后险些被你们连累。”
花无伤冷笑道。
宫女和太监们都不再作声,花大人是圣上的宠臣,近日他一直进出皇宫,就连皇后都要卖他几分面子。
“是她……
纳兰湮儿的脚踝上,伤口鲜血淋淋,她指着凤白泠,刚要说什么。
“太子妃,你累了。”
花无伤睨了眼纳兰湮儿。
“皇长孙,陪你母妃回去疗伤。”
花无伤看向东方锦,凤白泠看得分明,东方锦脸色白了白,他走到纳兰湮儿身旁,扶着她离开。
花无伤拱拱手,转身离开。
“小锦,小鲤,往后不要在宫里乱跑。”
独孤鹜意味深长看了鱼塘一眼。
“带孩子们先去休息。”
凤白泠带着孩子们离开,回首时,见独孤鹜依旧凝视着那一片鱼塘。
她舒了口气。
“母妃,你没事吧?”
等到前后无人时,独孤小锦才紧张兮兮拉住了凤白泠的手,细细打量着他家母妃。
“母妃能有什么事。东方锦的母妃才有事。”
凤白泠暗暗窃喜。
“她的眼睛,很可怕。”
独孤小锦曾几何时,被纳兰湮儿控制过。
她身怀文华印,一旦眼睛和她对上,会无形中被她左右,甚至被她操控。
“母妃有对付她的法子。”
凤白泠从红昊然那学了降龙针后,红昊然还给了她一小瓶,他炼化来的百毒。
百毒可以凝聚成针,攻击人于无形。
方才,纳兰湮儿想要对她使用文华印,她趁着对方失神的一瞬,使用了降龙针,那针打入了纳兰湮儿的眉心处。
针一钻入她的体内,文华印果然被压制住了。
可惜这一瓶百毒只能使用两次,凤白泠打算等到她回到顺亲王府后,再想法子提炼百毒。
“娘娘最厉害了。”
凤小鲤嘴甜到。
“我们去看太后。”
凤白泠带着两小家伙去拜会太后。
满池的鱼已经被毒死,鱼尸浮在水面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李庆让太监们正要命人下水打捞,这时,赵公公快步跑来。
“李公公,切不可捞鱼。”
赵公公是皇后身边的人,李庆这个总管也要卖他几分面子。
“里头有食人鱼,方才差点伤了太子妃。这鱼,平日是你打理的吧,你小子也太不小心了。”
李庆责备道。
“皇后也不知道有食人鱼,很是后悔。虽说如此,可这些鱼皇后养了多年,也有了感情,皇后打算给它们做场法事,再处理那些鱼尸。”
赵公公说道。
“那就听皇后的,来人啊,让人这几日不要靠近鱼塘。”
李庆颔首。
李庆领命走了后,赵公公对着身旁的人死了个眼色。
“还不下去。”
几名太监慌忙下了手。
他们没有理会那些鱼尸,在鱼塘里打捞了下,不一会儿功夫,从鱼塘里打捞上了几具尸体。
“把尸体都送出宫去,处理干净了,切不可让人发现了。”
赵公公低声道。
一阵打砸声。
纳兰湮儿头发披散着,气得直咬牙。
花无伤推门进来,冷眼看着她。
“花无伤,你为什么拦着我。今日我落水,分明是凤白泠的缘故。她推我下水。”
纳兰湮儿恨恨道。
她的身上脚上还有不少伤口,这一切都是因为凤白泠的缘故。
“她为何要推你下水?”
花无伤蹲下身,捡着地上的碎瓷片。
“她羡慕我是太子妃,羡慕独孤爱着我。”
纳兰湮儿咬牙切齿道。
“若是那男人还爱着你,今日,他为什么不出手救你。他的腿可没真的废了。
花无伤嗤笑道。
“他的腿没事?”
纳兰湮儿一听,不由一喜,连自己身上的伤都忘了。
“我只是说没废,可没说,可以立马恢复。但是……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让你不要去招惹凤白泠。”
花无伤眸光忽然一冷,下一刻,纳兰湮儿的脖颈前,抵着一块碎瓷片。
尖锐的瓷片,对上纳兰湮儿白皙细滑的皮肤,纳兰湮儿脸色惨淡,她惊恐看着花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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