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锦和谢遥临面色也有些难看,他们一文一武,都在朝为官。
谢容清近来的举动,确实过了,一旦惹怒圣上和太后,谢家难保还有宁日。
而且,他们本就不喜这个胡作非为的妹妹,眼下对她更是不满。
谢容清也没想辩解,原主做的那些孽,只有她来慢慢还了。
她双腿一弯,就跪在地上:“爹,女儿知错了。”
谢子慕冷冷一笑,谢容清认错的速度永远比犯错的速度快,都怪他们以前把她给宠坏了,养成了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
“既然你知错,那就请家法!”
谢家世代书香,规矩一直很多,对谢容清却一松再松,一来是她生有哮喘,二来她可是谢家唯一的女儿。
楚洛宁瞬间白了脸,素白的手紧紧攥着谢子慕的长袖:“老爷不可,清儿还有哮喘,打不得啊。万一,万一打出个好歹来……”
谢重锦和谢遥临都尝过家法的苦,表情也有些动容,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求情。
让谢容清吃点苦头也好,免得最后被人害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谢子慕看着跪在地上的谢容清,眼神凌厉:“殴打皇子,其罪当诛!如今不过是对你行家法,谢容清,你可认?”
谢容清目光清明,朝他行了大礼:“请爹行家法,女儿认。”
见她毫无怨言,谢子慕神情稍霁,挥了挥手,一旁的管事立即转身去寻家法。
楚洛宁愁眉不展,嘤咛了一声,竟昏了过去。
谢家的家法不好请,也不好受。
饶是谢容清有古武傍身,还是卧床了两日,险些错过九公主的生辰。
九公主萧筱乃圣上最宠爱的贺贵妃所生,每年生辰都举办得很隆重,文武百官以及官家女眷都会前去赴宴。
谢容清伤得不轻,但好在身体比较结实,第三日就能勉强爬起来了。
闻溪一边替她涂药,一边哭得像个泪人,止都止不住。
“三小姐,要不明日那宴会,咱就不去了吧?”
这满身伤,血肉模糊的,涂了好几遍药都被瞬间浸湿,看着就让人心疼。
谢容清趴在床上,疼得直叫唤:“小闻溪啊,你快别哭了,药都被你这眼泪给冲散了……明日这宴,我必须去!”
要是她没记错剧情,原主也去了这场宴会,还被晏岁欢设计,当众出丑,惹了天家人不快,差点丢了半条命。
而晏岁欢呢,不仅得了九公主喜欢,还因此攀上二皇子萧丰元这座大山。
所以,她不但要去,还要好好收拾收拾那朵白莲花。
其实原主的底子不差,就是身体太胖,又老爱穿些大红大紫非富即贵的衣裳,显得臃肿又俗气。
谢容清让闻溪梳了个俏皮的发型,再搭上清减的装扮,瞬间让她变得可爱起来,活像个肉嘟嘟的年画娃娃。
突然,门被人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环佩交织的声音响起,扑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浓郁的花香。
“表姐,岁欢来看你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谢容清嘴角微微上扬,白莲花上场了。
进门的正是晏岁欢,她长相甜美,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紫色长裙,腰间系着同色的宫绦,头上佩戴的首饰精致又贵气。
她这身行头,和素净的谢容清比起来,更像贵女。
谢容清已经上完药,也没起身,只是撑着脑袋瞥了她一眼,“表妹怎么有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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