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公子,皇甫夫人,我家主人布置了一桌酒席,想要宴请二位,老奴特来送换洗的衣物。”门外响起的是铁伯的声音。
温小筠拿起一旁毛巾擦干手,高声应了句,“铁伯稍等。”
随后和鄞诺对视一眼,鄞诺朝她点点头,她才上前去开门。
接了衣服,收拾妥当后,两人便跟着铁伯走到了前院饭厅。
饭厅布置的也很简洁,正中主位坐着江狄,旁边还有一位戴着串蜜蜡佛珠的素衣夫人。
那妇人生得并不美艳,甚至可以说有些难看,只是慈眉善目,表情祥和,自有一种端庄娴静的气质。
见到鄞诺温小筠二人,她轻缓起身,朝着二人款款施了一礼,“之前的事,还是我家夫君冲撞了二位,元娘在此向两位赔礼了。”
鄞诺用胳膊肘碰了下温小筠,生怕他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嫁人为妇的女人的礼数。
温小筠心里白了鄞诺一眼,学着江元氏的动作,也回了一礼,“江夫人哪里的话,是我们夫妻失礼在先才对。”
“妹妹快别这么说,元娘常年在家,没什么朋友,能和你们这样郎才女貌的青年才俊相识,心里可是极欢喜的。”
江狄笑着站起身向前迎了两步,“好了,老话说不打不相识。既然相识,就是缘分,客套的话,咱们就不说了。来来来,皇甫兄快入座。”
江狄嘴上虽然礼让着鄞诺,眼角余光却总是不自觉的往温小筠这边瞟。
鄞诺忽然有些后悔。
给温小筠穿了和死者很类似的衣服,很可能真的会给他招来祸患。
再加上他半点功夫都不会,几乎比女人还弱,之前的决定的确是有点草率了。
不动痕迹的把温小筠护在身后,鄞诺笑着做到了江狄的身边。
温小筠跟着坐下,才发现这一桌子都是素菜。
不过对于几天都没怎么吃过饭来说的她,别说是素菜,就是水煮青草,她现在都能干掉一大盆。
在天南地北的聊了一番风土人情后,鄞诺问了这条小路是不是翻过这座山最近的路?
江狄放下酒杯,皱眉思量着说,“我家门前那条路不仅是翻过山最近的路,也是最好走的路。”
鄞诺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温小筠,才低声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夫妻这次仓促上路,是要去蓬莱继承叔叔家的产业。我家还有一个哥哥,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一直也没成家。这次得着了信,就先跑了。我们夫妻怕落在后面,不得已才仓促上路。”
温小筠立刻领会了鄞诺的意思,看向元娘轻声问道,“不知江公子,江夫人这两日可注意到门前经过我家伯伯?他身形跟我家夫君很像,就是穿着很邋遢。”
江狄皱了皱眉,“哎呀,这两日我刚巧不在家,”他转而看向江夫人,“夫人,你这两日在家可听到铁伯说些过什么路过的人?”
“应该是没有吧。”元娘摇摇头,“不然一会我再叫铁伯过来问问。”
屋里侍候的小厮非常有眼力见的叫了铁伯进来。
得到的答案当然是没有看到。
鄞诺与温小筠对视一眼,鄞诺笑着说了声,“给江兄和嫂嫂添麻烦了,既如此我们就放心了。”
实际上他们两个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江狄这两天并不在家,也就是说他有着充分的作案时间。
剩下的时间,鄞诺都没有再提任何与线索有关的话题。
如果凶手真的与江家有关,任何明显一点的试探都会带来难以预估的危险。
一顿饭下来,重新又回到客房的鄞诺与温小筠关严实了门,便带着她坐到了床上。
为了避免外人看出破绽,他们拉下了帷幔。
由于背部受伤,鄞诺只能趴在床上,温小筠则躺在他旁边。
由于对江狄莫名的恐惧,对于与鄞诺的再一次亲密接触,她完全没有半点感觉。
“鄞诺,”她侧过脸,声音比蚊子都小,“咱们下面还要怎么查?”
“一会你要伪装我一直在屋里,我出去探探江家这宅子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
温小筠点点头,“只是不要深入,这里距离荒宅太远,不应是作案现场,我只是觉得江狄看我的目光总是有些吓人。”
“这个我也注意到了。”鄞诺皱起眉来。
他的功夫自然没二话,可是要出去夜探江宅的话,就要把温小筠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他心里总是不安稳。
“你别担心我,”像是察觉到了鄞诺的担心,温小筠小声的说,“只要你快去快回,我把房门锁好就不会有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能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江家与杜家案子的巧合太多了,必须也要彻查,可是没有证据,咱们就不能搜查。”温小筠心里还有些庆幸。她庆幸这是古代社会,不会因为取证方法的不合法而无效。
在古代社会,只要有人证物证,就能查案办案。
“好,那你多加小心。”说着鄞诺爬起身就要下床。
就在鄞诺要出门的时候,温小筠忽然又伸手拉住了鄞诺衣袖。
鄞诺不自觉回头:“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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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十号:是我想多了?为什么总觉得宿主大人和未来神捕大人的话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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