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警惕防备白鹜的神秘同时,温小筠还是忍不住的在心里赞叹了声,白鹜真的是太漂亮了。
之前的白衣,他能穿出超尘脱俗的天人之姿来,如今一袭红袍,他同样能穿出一种凡界人间承受不住的繁丽绚烂。
好吧~主要是他这个人仙,所以穿啥都有一种逼人的神光异彩。
鄞诺不着痕迹的驱马上前,将温小筠无声的挡在身后,这才伸出双手,前揖做了个招呼的手势,扬声说道:“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又因何要拦住我二人去路?”
白鹜明眸微弯,并没有回答。
他脚尖一点,蝴蝶一般从树尖飞落下来。
空中几片树叶尚在飞旋,那一袭如火红衣便飘到了温小筠的侧前方。
他躬身揖手,洒然行礼,眉眼微弯,温柔一笑,“舞草兄,别来无恙。”
旁边双手还举半空,却被人家完全忽略的鄞诺额头崩出一个大大的“井”字形青筋。
长得再好看管毛线用!还不是一样没礼貌,没家教
等等!
鄞诺眉头忽然一皱,红衣男子刚才叫温竹筠什么?
五草?
鄞诺回头侧眸,刀子一般的视线直直射向温小筠,用目光无声的逼问,你怎么又叫五草了?又是哪来的五棵草?
呃···
温小筠只能装作没看到鄞诺投来的冰冷目光,坐在马背上端直腰身,朝着白鹜一揖手,“白鹜兄。”
鄞诺眉梢狠狠一跳,这两竟然是熟人?
温小筠继续问道,“不知白鹜兄突然来此所谓何事?不过舞草却是有一句话,想要先对白鹜兄说。”
白鹜唇角微弯,“鹜大概明白舞草兄想要说些什么?”
温小筠眉梢微挑,望着白鹜,目光闪过些许疑惑,不过很快又淡定下来,“看来白鹜兄此次就是有备而来了。那便请白鹜兄先回答舞草一个问题吧。”
白鹜:“卿但讲无妨。”
听到红衣男子这一声“卿”,鄞诺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从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彻底忽视时起,他就开始讨厌这个没有礼貌的货。
而现在听着他竟如此厚颜无耻的当着别人的面,无比亲昵的称呼温竹筠,他便把这个叫做白鹜的红衣男人视作了有生之年最讨厌的人物之一。
温小筠双手拽着缰绳,俯视着白鹜目光越发冰寒,“白鹜兄知道我们的身份,知道我们正在查办的案子细节,知道凶犯身份,甚至知道官府都不知道的内中隐情,对么?”
听到这番话,鄞诺的手瞬间紧紧按住腰间佩刀。
这样的危险的人物,又身怀绝技,不得不防。
白鹜微笑着点头,轻声笑道,“不错,卿果然不是凡人,这些都猜得十分准确。不过既然猜到了如此地步,卿不妨再猜猜鹜的身份,如何?”
温小筠攥着缰绳的手寸寸收紧,“初见白鹜兄时,白鹜兄带着一队锦衣带刀护卫,乘坐着雕刻瑞兽异禽的高级马车。
第一,平民武者在我朝根本不允许携带佩刀,由此可见,白鹜兄的身份不是官家差使,就是公爵子弟。
第二,官家差事,所乘车马有着严格的级别规定,而白鹜兄的车马规格之高甚至远超兖州知府王大人。
再看白鹜兄年纪怕是还不及弱冠,即使再天才,也不该能够通过层层科考,放官出去。
再加上白鹜兄一出手就是天赐吉祥银,因此舞草判定,白鹜兄乃皇室宗亲。”
听着这番分析,鄞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根据温竹筠的描述,与眼前男子的形象,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在兖州府饱受争议的神秘人物。
这样麻烦的人物,温竹筠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招惹上的?
白鹜唇角笑容越发明显,“不错,全部被卿卿言中。那白鹜此番前来的目的,卿卿又能猜得到吗?”
已经猜出白鹜真实身份的鄞诺再也忍受不住,他大手一挥,将温小筠连人带马一起护到自己身后,“四殿下,一直在给王知府施压,要草草结案,尽量不让杜莺儿案扩大影响的人,就是您吧?”
温小筠目光微霎,皱眉的望着鄞诺的后背没有做声。
其实她也猜出了白鹜向王知府施压的可能。
既然有皇室宗亲的身份,那白鹜与兖州府最大的皇室宗亲——兖州鲁王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鲁王老王爷又是强娶杜莺儿的关键人物,他的亲近之人一直在暗中关注此中内情,又在此刻出现,绝对不会是巧合。
再联系王知府中间突然发生的变化,很难不让人怀疑,给王知府施压的,就是鲁王的人。
只是她虽然能猜出这么多的情况,却如何也猜不出面前的白鹜四殿下的身份。
因为她真的是初次来兖州府,连鲁王叫啥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亲信家人具体的身份?
听到鄞诺这句问话,白鹜才终于转过脸来正视鄞诺,目光平静,却又幽然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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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十号:神捕大人最近最熟练的就是——伐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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