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翅膀的飞蜈蚣就这么死了。
由于那些飞虫卵都飞走了,地下室也在这一瞬间眼见的明亮了不少。
然而下一秒,一个人形的鬼魂突然从飞蜈蚣的身体里飘了出来,面色略有些迷茫。
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我和王烟岚都没有想到。
而且,这个女鬼的鬼魂还是毁了容的。
她的脸上五官都有些不太清楚,虽然是一只鬼,可也能看到她脸上的那些伤痕,还是有些吓人的。
我和王烟岚对视一眼,没有感觉到这个女鬼身上的杀气,又看她这一脸迷茫,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便尝试着和她交流。
“你好,你是谁?”
这个飞天蜈蚣精,没想到居然还是人变的。
“我……”
女鬼环顾一周,好似想起来了自己在哪,这才问我,“我叫曲丹丹,这,这里不是张胜家吗?我记得,我被他囚禁在这里了……”
说到这,女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面上陡然显出了几分慌乱,看上去很是害怕。
“张胜?”
这个医生的名字是叫张胜。
只不过,这个女鬼不是他的妻子吗?怎么会用囚禁这个词?
再说,女鬼这个害怕的样子……是不是这个张胜有什么暴力倾向或者啥的。
哦,他能幻变成那个螳螂精本来就已经不正常了。
“对……”
“我其实是他的大嫂,她把我囚禁在这里……”
我:“!!!亲大嫂?!”
“是的。”
女鬼曲丹丹说着,眸光凝住,轻叹了口气。
原来,这个张胜本来就是个人。
而且学的专业也是医生一类。
但,从这个女鬼的口中,我才知道,这个张胜是个多么恐怖变态的人。
女鬼叫曲丹丹,嫁给张胜他哥之后,就一直被张胜盯着。
在她没有毁容之前,她的容貌也算得上是不错。可没想到,就是自己的容貌,给自己带来了这样让她生不如死的祸端。
张胜垂涎她的美貌,竟然直接把她的老公给杀了!那可是张胜的亲哥啊!
随后,他便直接将曲丹丹给囚禁了起来。
即便曲丹丹当时奋力抗争,却被他百般羞辱,直到最后她不堪承受,实在是忍不了了,便趁着张胜不注意的时间,直接把硫酸泼到了自己的脸上,让自己毁了容。
本来以为,没了美貌的她,会让张胜失去兴趣,好歹能放过她,最少留她一命吧。
结果,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张胜已经心里扭曲到了,即便她毁容了,也不放过她的地步!
张胜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路子,说是拜了个大师,就下她还活着的时候,往她的皮里注射了一些虫卵。
不管她如何反抗都没有用。
而那些虫卵进入她的身体后,就立马啃噬起了她的身体,直到最后,她是被这些虫卵孵化以后,变成的蜈蚣硬生生的啃着痛死的。
本来以为死了也就能超生了。
再不济她也能去走个轮回吧。
结果!!
她死了以后,她的鬼魂竟然还被张胜禁锢在了成年的虫卵体内。
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没去投胎,只能被囚禁于此。
而丧心病狂的张胜则到处去找合适的五官,然后将他们挖下来,想要将他们拼凑在一起,成为一张更美的脸,然后再给她装上。
到时候,再让她重新复活。
“我……真特么牛了。”
听完曲丹丹说的这些,我感觉我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如此偏激又惊悚的爱,属实让我接受无能。
曲丹丹说完后,也接受了自己还在这个地下室的事实。
她眼神迷茫,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
“既然是拼凑五官,那就肯定不只一个人受害了。”
我说着,一边打开了自己的天眼环顾四周。
结果这一看,果然就发现了。
那个躺在床上死去的女人的鬼魂,正缩手缩脚的卷在角落中。
而且,她看起来年纪并不很大。
此时很是害怕,缩着完全不敢动。
然而,等我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女孩的魂体并不完整。
刚刚我还以为她是把手脚给缩起来了,结果等我走近看清楚了,才发现她是断手断脚的!
除此以外,她的身上到处都有那种被啃食过的伤痕印记,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看得心里头一咯噔。
身后的曲丹丹跟着过来,给我解释,“你们应该知道那个白骨木吧,它孕育了所有虫卵,会啃食一切活物死物,乃至鬼魂。”
!!!
乃至鬼魂!!
我惊了。
这白骨木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他害了很多女孩,但因为白骨木的原因,所以这里干干净净的。”
难怪……我环视一周,发现除了这个女孩的残缺魂魄以外,其他啥都没有看到。
“她是刚死没多久,所以才在这。”
曲丹丹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年轻的女鬼也不敢看我们,只一个劲的哆嗦着。
闻言,我垂眸沉思。
这白骨木的强大厉害,实在让人心生惧意。
不管死活都可以吞噬。
下意识的,我就伸手摸上了自己腹部处的那股青烟。
感受到我的抚摸,青烟立马欢快的在我腹部上面跳动了两下。
随后又重新回到了我的大腿根处。
我恢复了正常状态,青烟便安静下来,没有动静了。
这白骨木这般危险,变态,可我身上的蛟龙藤却能秒杀这个白骨木,只能说明它更加危险,甚至是难缠……
但,我想起来,兆沭告诉我让我安心用着木簪,而且它是我的机缘,所以应当不会伤害我。
一时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和场景,大多数都是我惨死的样子。
但!一想到它应该不会伤害我,我便赶紧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
然后看向一旁的王烟岚,“我们先把这里的残渣清理一下吧,再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譬如鼻骨之类的东西。”
“那些不正是么?”
王烟岚指着冰柜里的那些玻璃罐。
我一拍脑袋,“瞧我,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我的意思是,咱们看看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尸体吧,不可能一点点痕迹都没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