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沐惜春皆是一惊,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连警察都毫无头绪,他居然说找到了幕后黑手!
“怎么回事?”沐惜春表情有些惊讶的问。
阿伟深色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刚准备说话,却被站在一旁的警察给抢了先。
“许先生还是好好休息吧!你元气大伤 这件事稍后再说不迟。”
阿伟转头看了警察一眼,面露一丝感激的神色,但还是费力的把整件事说了出来。
“我们都知道这件事疑点甚多,但公安部门却迟迟没有进展,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每天愁容满面,于是就丝私自进行了调查……”
于是整件事在阿伟的讲述下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如他所说,事件发生已然有不短的时间,可是警方却始终没有进展,或许真如他所言,不忍心看到沐惜春一筹莫展的样子。终于按捺不住,私自进行了调查。
此事说来阿伟也确实有一套,警察一直在从我们的对手公司着手调查。而阿伟却反其道而行,从死者身上着手。
也不知他是怎么做的,竟能够找到关系给死者的身体样本做了详细的医学化验,竟发现死者患有晚期肝癌,本身就命不久矣。
联系到这一起离奇的事件,想必死者肯定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表面上看起来是一起轻生事件,实则是他让自己不久于人世的生命能够发挥到最大的利益。
于是顺着这条线索,阿伟查到了这个死者的家属信息,并托关系查到了死者的妻子在不久前收到了一笔巨款,这无疑又是一个重大的疑点。
于是阿伟找到了死者的妻子,并伪装成警察对其进行讯问。
果不其然,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农村妇女,在这个冒充的警察同志诱导和恐吓下,很快便颤颤巍巍的说出了全部实情。
原来,她的丈夫以前的确是我们收购的那家建筑公司的建筑工人,但在两个月前他才发现自己身患绝症,只是不知道这个情况是怎么被有心人知道的,在我们公司收购了这家面临倒闭的建筑公司之后,便有人找上了。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只是一场单纯的交易,他用不久于人世的性命,换得妻儿后半生衣食无忧,只不过是换个死法,这场交易在他看来很是合算。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虽然对这件事知情的双方都相互签订的保密协议,但死者的妻子还是说出了所有的事情。
她大概是觉得,此刻既然警察都已经找上门了,此事想必已然是瞒不住了,有一个积极的态度,或许还能争取从宽处理,她哪里会知道这个警察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据她的供述,那个找到他们筹划这件事的人是一个名叫孙长河的男人,据这个男人所言,他是一家叫做富力建筑公司的负责人,由于我们成立的建筑公司抢占了他们的生存空间,所以才要想方设法的报复我们。
于是阿伟又顺藤摸瓜好,到了这家名叫富力的建筑公司。找到这家公司的地址才发现,这家公司早已人去楼空,根本就是名存实亡,所谓我们抢占了他们生存空间的说辞也纯属子虚乌有。
那么这件事的主谋必定另有其人,为了能够掌握进一步的证据,阿伟冒险约出了这个叫孙长河的人,此事就发生在昨天晚上,他那时候大概已经感觉到自身前往恐怕会有不妥,所以才打电话给我,要我陪她一起去,但却被我拒绝了。
他本想耍一些手段,从这个人身上挖出背后的主谋,没想到这个孙长河并不是什么生意人,而更像是在道上混的。三言两语便是识破了阿伟的诡计,虽然他大方地承认了这件事情的确是他所为。但对于他幕后的人却闭口不谈。
他之所以大方的承认这件事情是他干的,大概也是有恃无恐,觉得阿伟拿他没有办法。直到阿伟拿出了与死者妻子的对话录音,这个孙长河才终于变了脸色。
但他也只是觉得此事有些麻烦而已。混惯了江湖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唬住。
对于他幕后的老板他依旧丝毫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虽然只要他说出那个人是谁,他便可以脱罪。即使不能脱罪,作为工具想必罪行也会轻不少,但他大概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一个愣头青而已,他完全可以搞定。
也就在那一刻,阿伟已经在他阴测测的眼神中感到了一丝不安。从约见的咖啡馆出来,他便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他。
为了尽快脱离危险,他一出门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可他刚打开车门坐进去未来得及车门关上,随即又上来了三个大汉,两个坐在他旁边把它夹在了后座的中间,一个坐在了副驾驶。
坐在副驾驶的那个大汉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在削一个苹果,若无其事的对司机说:“去郊外!”
司机显然是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早已吓得面如死灰手脚发抖,只得点头照做。
到了郊外一处没人的旷野,三个大汉把阿伟拖出出租车。
阿伟也算机警,情知若是真的被三人拉到野地里,恐怕真的只有等死的份儿。
在他在下车的时候,趁身旁的的一个汉子不注意猛地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了那个大汉的头上。那个大汉猝不及防,被砸了个结结实实,闷声倒地。
待另外两人反应过来阿伟已然转身朝旷野里的跑去。
另外两人也顾不得同伴的伤势,大喝一声朝阿伟追去。由于天黑,辨不清脚下的路,阿伟在野地里跌跌撞撞向远处亮着几豆灯火的村子跑去。
他身高体长,本以为能够摆脱身后的两人,但就在他胜利在望的时候,突然一脚踩空一头扎在了满是瓦砾的地上。跌的他眼冒金星气血翻涌,挣扎了好半天,才从地上站起来。
然而站起身后,他才悲剧的发现,他的左脚踝骨韧带被扭伤了,每走一步都剧烈的疼痛。本来马上就要脱离危险,这么一来所有的希望都化为泡影。
身后的两人已然很快追上,阿伟绝望的想,跑是跑不掉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他随手捡起了一截木桩,转身站定,视死如归的盯着已然迫近的两人。
“小子,你还真能跑!你倒是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拿匕首的那个大汉气喘吁吁的说,显然这一路狂追他也是累的不行。
“你想怎样?”阿伟冷身喝问。
“怎样?我们本不想把你怎样,本来想只要你交出东西就放了你!不过现在嘛,你不仅伤了我的人,还让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跑了这么远的路,恐怕你得受点皮肉之苦了!”
“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想让我受点儿皮肉之苦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阿伟虽然身处绝境,但大脑却异常的冷静,目光逼视着两人,手里的木棒蓄势待发。
两人以冷笑着向阿伟迫近,手里的刀印着远处的灯光,寒光闪闪。
此情此景,打斗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了,好在阿伟身体素质过硬,在欧洲留学的时候专业的学习过搏击技巧。
但再厉害的人也无法做到以一对多,所谓我要打十个,也只能出现在电影里。
阿伟自恃一打一自然是不在话下,但以一敌二要说是胜券在握那简直是扯淡。
好在对面两人只有一人有武器,另一个则是赤手空拳,月黑风高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趁手的武器。
也亏得如此,阿伟才多了一分胜算。在焦灼的缠斗中,阿伟不知是有意还是歪打正着,混乱中一棒子打在了那个没有武器的大汉的脑袋,由于用力过猛此人竟被一棒子打翻在地,硬是没吭一声,显然是已经昏厥过去了。
但阿伟也好不到哪里去,已经记不得身上脑袋上被拳头招呼了多少下,只觉左眼挨了一记重拳后已经无法再睁开。身上也多处受伤,其中右肩和左小臂被刀子深深的刺了进去。
但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自身伤势,两处刀伤虽然汩汩流血,但并不感觉到怎么疼痛。他在无数次挥击手中的木棒中,已经让他的力气渐渐耗尽,全身酸楚面对眼前并不比自己好多少的对手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拿匕首的那个大汉虽然看不到明显的外伤,但阿伟清楚,他身上至少挨了五六下自己手中木棒的重击,他之所以还未倒下,只是因为没有打到其要害。
两人在另一人倒下之后相互对峙着,皆喘着大气,谁都没有动手。
“我只是……只是要你交出那个录音笔,你干嘛这么拼命,交出来……我……放你走!”那个汉子张着嘴吧,一边用力汲取着氧气一边盯着阿伟说。语气之中似乎是说搞成两败俱伤实在大可不必。
“不可能!你们……几乎把我们公司置于死地,这个东西,能够……还大众一个真相,还我们一个公道,我怎么可能交给你!”阿伟同样上气不接下气。
阿伟也不傻,自然知道这个人说的放他走不过是托词,他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就算给他录音笔他们也已然暴露,若是觉得拿到了录音笔就完事大吉,那他们也未免太弱智了点,他们今晚这架势显然是要取自己性命,就算给他录音笔,他们也绝不会任自己大摇大摆的离开。
这时候对峙的两人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第一个被阿伟用石头偷袭的那个人。没想到他竟也尾随而来,听他嘴里不干不净的愤怒骂声,显然已是愤怒至极。
阿伟暗道不好,若是让那个人赶到,自己恐怕更难脱身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速战速决解决掉眼前这人,然后趁黑跑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