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我不是嫌弃你,你的确也帮了我不少忙,我还多亏你照顾呢。可是,不给我们带来拖累,也是帮忙的一种,你明白么?”
果然,听到慕朝烟这么说,云溪低下头,好像很低落。
慕朝烟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心软。
直到好一会儿之后,才听到云溪在那轻声嘀咕。
“王妃,您的意思我懂,不用打个巴掌在给个甜枣……”
“你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慕朝烟一愣,然后就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把扯过云溪的脸,两只手一边一个,来回的扯着。
“小丫头胆子肥了,嗯?看来我真的是太惯着你了。”
“没错没错,就是王妃惯的,这辈子都改不过来了……”
两人撕扯了一会儿,又打又闹的,刚才那悲伤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帮着慕朝烟收拾行李的时候,云溪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王妃,云溪知道,您对云溪好,从来不拿云溪当奴婢看,而是真真正正的把云溪当成个人。我知道您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云溪哪也不去了,就守在咱们的家里,等着您跟王爷回来。”
“云溪……放心,我们一定平安回来。”
千言万语,最终只融成了一句话,却也是云溪最想听到的一句话。
安逸居外面,西厢院里,关于慕朝烟要离开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别说炎王府里的人,外面的人但凡消息灵通点的,也都知道了。
只不过碍于东华帝的颜面,不敢把今天皇宫里的事外传罢了。
而且,能知道皇宫里的消息的人,官职地位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得了的,除非必要,否则他们自然不会热衷于传递流言蜚语。
所以,大多数人都只知道慕朝烟有离开去找炎王的打算,却不知道东华帝明明先下了圣旨,为什么又改了圣旨的原因。
在炎王府里,因为慕朝烟的离开,很多事情自然都需要转变,特别是对暗卫的布防,同样也需要从暗中调人出来,跟着溟风一起保护慕朝烟的安全。
毕竟溟风是暗卫,不是神,不是鬼,也需要起码的吃饭睡觉上厕所,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起码也得有人换班才行。
好在五皇子的那些暗卫在回来之后,因为五皇子已经去了北帝,也就留在了炎王府,倒是为他们增添了在暗中的人手。
这样一番动作下来,基本上王府的人知道的就更加清楚了,特别是连柳无相都去找了王妃,魏矣想要知道,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魏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
“据说炎王就是在去邺城的路上失踪的,王妃现在就是去找炎王,而且,柳无相还要同行。”
那个仆人站在魏矣的面前,把自己问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着他的话,魏矣的眸子微微眯起。
墨玄珲失踪竟然是真的?
最开始他还以为是有心人以讹传讹,故意制造言传,企图瓦解炎王府,瓦解墨玄珲在暗中的势力。
却没想到,现在竟然连慕朝烟都被惊动了,这样看来,这件事多半就是真的了。
可是,这件事对他到底是利是弊呢?
他一直都留在墨玄珲的身边,为的就是定国公主的墓穴,前些时候墨玄珲去了东边,他就已经动了离开的心思。
但是因为慕朝烟还在这里,他才决定留下来,看看事情会不会朝着其他地方发展。
可如今,不仅墨玄珲都失踪了,就连慕朝烟都要离开这里,那他继续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虽说对于定国公主的墓穴,已经通知给了其他三朝,并且让他们派遣使臣过来,一起商议关于定国公主墓穴的事情。
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得到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同不同意来一起商议,也不知道他们要是来的话,会选择在什么时候来。
要是一直不来的话,他的时间可拖不起,这样不受控制的事情,对他实在不利。
想到这里,魏矣的心里已经做了打算,让他的仆人去外面买了两匹马,也不跟慕朝烟打招呼,就像当初在边城一样,打算等慕朝烟离开的时候,跟着一起走就是了。
可是,他没想到慕朝烟会出发的那么早,等他吃过早饭,准备问问慕朝烟什么时候走的时候,慕朝烟早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时辰了。
什么早饭,慕朝烟根本就没有吃的心思。
而他买来的马匹虽然也算是不错,可跟炎王府那种训练有素的马匹比起来,想要追上去,实在不是一般的困难,反而距离越拉越远。
对于一大清早就离开了炎王府的慕朝烟,当然那不知道自己的后面还跟着魏矣主仆,因为心里担心墨玄珲的情况,她恨不得能长出翅膀来,直接飞过去都嫌慢。
所以,什么马车,她根本就不考虑,上了马就一路飞奔。
而柳无相同样也骑着马,似乎担心自己的眼睛被风沙侵蚀,蒙上了一条白纱,有了慕朝烟骑着马带头,他即使不看方向,马的方向倒也不会有所差别。
只不过,他还是第一次骑这么烈的马,不过是几十里路过去,他整个人就显得狼狈起来,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一直到日头当空,慕朝烟这才停了下来,却发现因为她骑的实在太快,竟然把柳无相师徒落到了很远以外的地方,直到在原地等了近一分钟之后,他们才追上来。
“是本妃疏忽了,大家原地休息一下吧。”
不需要慕朝烟操心吩咐,那些精兵们自己就已经开始互相分配,谁去放哨,避免被人偷袭了。
而慕朝烟的目光则是一直落在柳无相的身上,在看到他被徒弟扶着下马之后那走路的姿势,慕朝烟的嘴角不禁扯了扯,却不是嘲讽的那种。
相反,她对于柳无相这种不给别人带来麻烦,不矫情的作风非常敬佩,就这一点来说,她倒是很欣赏。
“师父,你怎么能让自己遭这种罪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