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则宴见他有了主意,也不再逼问:“我给纪总一天的时间,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就要用自己的方法解决事情了。”
半晌。
纪国安点头,“我一定给景总一个满意的交代。”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景则宴说罢,带着齐恙就离开了。
当两人彻底消失在客厅时,纪国安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国安,我真的没……”
啪——温雪梅话还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打的她七荤八素,身形有些站不稳。
跑过来的纪琳琳急忙扶住她,“妈咪,你没事吧?”
温雪梅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大问题。
“贱人,这些年是我太放纵你了,没想到你会变的这么恶毒!”纪国安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如果说在写遗嘱之后做这样的事,他还能够理解。
可她居然比他先一步知道了薛颐然的存在,更是让杀手不断的去骚扰,摆明了要让她不好过。
“国安,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么做。”温雪梅就算是被打死也不会承认的,不然一切都完了!
她说什么也没想到慕维那边会露了馅,真是功亏一箦。
可温雪梅哪里知道,这消息就是慕维故意漏出去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查到。
之前的那几次骚扰性的刺杀,也都是慕维手下接的,这也是他上次出国的原因。
纪国安一听温雪梅还嘴硬,火气立马又冒了上来,抓起手边的烟灰缸就要往她身上砸“爸,你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纪成希突然出现在门口。
温雪梅一看自己儿子回来了,立马哭道:“成希你快劝劝你爸,他听了外人的话说我想要杀薛颐然,可我真的没有做啊!”
刚才景则宴和齐恙来的时候,温雪梅就让纪琳琳给纪成希打了电话,不然他也不可能回来的这么快。
“到现在了你还不承认,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撵出门!”纪国安作势又要举起烟灰缸。纪成希提议道:“爸,这件事我妈不承认,其中应该是有误会,不然把她送回M国,再把卡给封了,等查清的那一天再让她回来。”
确实,这也算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而且也能勉强给景则宴一个交代。
半晌。
纪国安才松口:“连夜送她回去,不然明天景则宴找来我可保不了她。”
纪成希转头对纪琳琳说:“琳琳,你去给妈收拾东西,待会就出发。”
纪琳琳闻言忙不迭点头,扶着温雪梅就往二楼去。
除夕夜。
薛颐然如同去年一样跟着景则宴回景家老宅吃饭,今年同样做了满桌的菜肴,薛颐然光是看着都觉得香。
“颐然啊,这是今天刚买回来的大闸蟹,快让则宴给你剥着吃。”说着,把手边的一大盘大闸蟹放到景则宴手边。
啧啧,老爷子还真是宠薛颐然。
“爷爷,现在您心里已经没有孙子,只剩下孙媳妇了吧。”景则宴嘴上这么说,可手却不停的剥着螃蟹。
薛颐然瞧着爷孙二人忍不住轻笑,有人宠着真好啊。
“笑够了就先吃吧。”景则宴把弄好的螃蟹递到她面前。
下一刻,薛颐然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谢谢老公!”
景老爷子见状不乐意了,忍不住撇嘴,“哎呀,光谢谢老公,就不谢谢爷爷,真是伤心喽!”
薛颐然轻笑,对景老爷子说:“也谢谢爷爷。”
“哎!”景老爷子应了一声,“孙媳妇真乖!”
现在这种场景,用其乐融融形容再合适不过。
“呕!”螃蟹才递到嘴边,就从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恶心,让她忍不住捂了嘴。
景则宴急忙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薛颐然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感觉螃蟹有点腥。”
“腥?”景则宴闻了闻,好像还可以啊。
“哈哈哈!”
就在这时,景老爷子突然没由来大笑几声,把景则宴和薛颐然都吓了一大跳。
景则宴眉头一皱,“爷爷您干什么呢,大过年一惊一乍的。”
景老爷子闻言脸上笑意不减,只是大声笑道:“好事啊,这是好事!”
好事?
吃个饭怎么还吃出好事了。
薛颐然刚想到这,就想起自己大姨妈好像很久没来了。
难道……
“爷爷您说什么呢?”景则宴还是没明白老爷子话中的意思。
景老爷子见他依旧一脸疑惑,忍不住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我的傻孙子,你就要当爸爸了,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啊?”
爸爸?
景则宴听到这个词一愣,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他回想薛颐然最近又能吃又能睡,还吃了不少酸的,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不知不觉的间他已经傻笑起来。
其实此刻薛颐然也处于震惊中,她和景则宴明明有用安全措施,看来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吧。
景则宴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姜函打了个电话,“带上你的的医药箱赶紧过来!”
还没等姜函回应,景则宴就把电话给挂了。
姜函也不敢耽搁,立马拿着药箱往外走。
半个小时后,他从自己家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却看到景则宴,薛颐然,还有景老爷子正在有说有笑的吃饭。
他怀疑自己被耍了。
“景哥,你这是看我在家吃饭太安逸了,所以来叫我路上喝西北风吗?”景则宴见姜函来了,立马扶着薛颐然往外走。
“你别这样,我自己能走。”薛颐然真是尴尬。
景则宴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那怎么行,你得小心再小心才行。”
姜函见他们这样,更加一头雾水了。
“嫂子这是怎么了?”姜函边问边打开医药箱。
景则宴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才说:“帮晚晚搭搭脉,看看是不是怀孕了。姜函不光精通西医,中医也是学有所成。
“那让我带什么医药箱啊?”
怪沉的。
景则宴对他的不满置之不理,只是催促:“少废话,赶紧的。”
姜函无奈给薛颐然搭起了脉,表情从一开始的玩笑逐渐变的凝重,最后两条眉毛都皱在一起。
景则宴和薛颐然看他表情这样,心忍不住沉了下来。
难道不是怀孕,而是得了其他什么病?
想到这,薛颐然抓着景则宴的手都不由用力。
“别紧张。”景则宴安慰她。
姜函见薛颐然紧张成这样,也不再逗两人了,“嫂子别担心,你身体没什么事,只不过怀孕前三个月要好好休养,以后别接太多工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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