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从远处极速跑来，丝毫没有管被抽飞的刘牧牛，径直跑到了天子月的身边。
“没事吧。”林羽将天子月扶起，紧张地道。
“没事。”天子月摇了摇头，看着林羽，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露出了令人心动的笑容。
“那就好。”林羽松了一口气，闻着毒心草的臭味，林羽眉头皱了皱，用手捂住了鼻子。
“你没受到影响？”天子月一愣。
毒心草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一种毒药，而是一种可以中和化解源灵力的魔药，所以拥有【圣血】的天子月都中招了。但林羽看起来似乎一点都没有收到影响。
“不知道。”林羽摇了摇头，手下意识地放到了胸口处。那里正在源源不断地产生热量。
“月枭！”林羽伸出手，御兽符文在空中勾勒成型，一头体态优美的黑色“飞龙”从漩涡中飞了出来。
为了预防万一，林羽还是把月枭给弄出来了，万一他倒了还有月枭在。
“咕咕？”似乎被毒心草的味道熏到，月枭发出了不满的叫声，张开嘴吐出一大口口水，燃烧的草堆直接被浇灭了。
紧接着月枭的目光看向了周围那些还拿着农具的村民，眼神危险了起来。
所有村民都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两步。
“好了，该处理一下垃圾了。”林羽把天子月扶到一边做好后，转身向远处的刘牧牛走去。
“你…你想做什么？”本来还在地上哀嚎着的刘牧牛看到林羽走过来，立刻惊恐地叫出了声。
“做什么？做你刚才想做的事情啊。”林羽脸上露出了笑容，如同老朋友聊天一样。但场上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份笑容之下隐藏着的严寒。
“呛啷啷！”林羽的手一甩，一根黑色铁链在空中舞动了起来，链条再次抽到了刘牧牛的身上。
刘牧牛瞬间皮开肉绽，身体又被打飞了出去，在地面滑了几米后撞到了远处一棵树的树根上。
林羽似乎在控制力度，并没有一链将对方了解。
“你…你们快阻止他，把这些人都杀掉…我们就能继续存活下去了，已经死过一次，你们不想在尝试那种感觉了吧，快把这些可恶的源灵者干掉！”刘牧牛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
然而，村民们全都站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因为旁边一头庞大的黑色飞龙正在虎视眈眈，但凡他们动一下都有可能被撕成碎片。
“簌！”林羽脸色冰冷，手上黑色链条再次挥舞而出。
这一次，黑链抽在了刘牧牛的嘴上，几颗牙齿飞起，刘牧牛满嘴鲜血，脸上一片血污。他的哀嚎声也变得模糊不清了起来。
过了许久…
“呵呵哈哈哈哈哈！！！”刘牧牛突然发出了疯狂的笑声，让还准备教训他的林羽皱了皱眉，手上动作也为之一顿。
“你们窝里横的能力…真的令人叹为观止啊…在我们这些普通人面前抖威风，怎么，觉得自己很厉害？哈哈哈哈！”刘牧牛的脸上尽是疯狂，伤的如此重的他居然还试图爬起来。
“什么意思。”林羽眉头挑了挑，冷声问道。
“什么意思？哈哈哈，你不是打的很爽吗？继续啊？把我打死啊，把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打…”
“嘭！”刘牧牛的话说到这里，一根黑链直接抽到了他的脸上，前者又在地上滚了两圈。
“好了，满足你了，可以继续说了。”林羽甩了甩黑链，把上面的血液甩掉。
刘牧牛又被抽了一下，差点背过了气去，在地上缓了好久，才继续出声。
“魔物入城，收到我们的求救，你们动都不敢动一下…对我们这些普通人，倒是很能下狠手啊…你们这些狗东西，哈哈哈，继续打啊，继续装啊，满足你们源灵者大人的虚荣心和优越感啊。还源灵公约，源灵者必须保护普通人免受妖魔侵害，我呸！你们才是最大的妖魔，真要守护我们，把对魔武装发放给所有人，然后你们全部老老实实去死就可以了！得到武器，我们自己就能把魔物全部清扫干净。一群自以为是的废物，有本事去跟魔物横啊！”浑身是血污的刘牧牛抬起头，眼神中充满着嘲讽与愤怒。
“你居然还知道源灵公约啊，原来如此，我们是一群废物，源灵者，法警，源灵军团与魔物战斗死了是理所当然的，反倒是你们的命金贵的很。”林羽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调查到了，去年八月下旬是魔物犯难最频繁的时候，有些地方甚至发生了小型兽潮，大量靠近山岭的村庄受到了威胁。源灵军团集体出征荒野灭杀首领魔物。源灵者协会、法警人手严重不足，普通民警不得不使用对魔武装披装上阵与魔物厮杀。古钟村是当时求救的村庄之一，只是当我们的人感到之后，村子已经被魔物占领了，村民们不知所踪，可能有些幸运儿逃了出来，但大部分可能已经葬身与兽潮之中了…”
林羽脑海里回想起刚才李贸所调查到的消息，再看了看浑身血污躺在地上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刘牧牛。
“如果守护的是这种东西的话，【守护】的意义又在哪里啊…”林羽抬起头看向星空。
乡村的夜晚相当美丽，漫天的繁星在空中点缀着黑夜，这是在城市中绝对见不到的光景。
深深地品味着刚才刘牧牛所说的话，林羽想起了那个在兽潮中将引魔倒在自己身上，奋不顾身地将比他强大无数倍的魔物霸主引走，只为给灵武古城搏得一线生机的身影。
王亚文的牺牲，真的值得么？
“林羽…”听到林羽说出这种话，流光沥脸色一变，连忙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放心，没有黑化。”林羽轻轻推开了流光沥的手，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了刘牧牛的面前蹲下。
“没有救到你们，你说幽都这边的源灵军团和法警废，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只会躲在我们背后，除了求救以外什么都不会干的你们，又是什么呢？”林羽抓住刘牧牛的头发，让他看着自己。
“你…”刘牧牛发现林羽的双眼正冒着危险的红光，一阵深入灵魂的恐惧在他身上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