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所说的星辰之锁节点有三个的话,这意味着现在已经有一个节点被毁掉了…”
“三个都被毁掉的话意味着那张网会破碎,外面的东西会进来。”雷帝说着炎之主宰的话说了下去。
“你在巨野地穴里面见过外面的东西,只是一双眼睛?”雷帝看向龙牙。
“不止,还有一个白色的爪子。那双眼睛从头到尾只出手了一次,但那次是星辰锁链与与之对抗,我不知道它具体有多强。那只白色爪子的话,至少,比我强。”龙牙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这么说来,外面那些东西的实力非常地强大。”天子业川眉紧皱。
哪怕被囚禁了这么多年,天子业还是一直跟龙牙有联系的,他大女儿的实力有多强他是很清楚的。
“时刻注意巨野地穴的动向,如果有异动立刻通知圣堂,我会立刻过来。”火光之中,一个钥匙扣大小的红色十字架飞了出来,落到了天子业的手上。
龙牙看的出,那是一个可以重复使用的空间锚点。
符座平常的事情并不少,但炎之主宰居然表示有事就通知他,这是随叫随到的意思吗?
可见圣堂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有多高!
林羽也松了一口气,最起码这群人类高层终于是表态了。
但龙牙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巨野地穴所属地是亚洲,目前负责守卫亚洲的两位符座是第三和第六才对。
为什么是远在美洲分身乏术的炎之主宰来负责。
龙牙目光再次转向了高台之上那两个空着的座位。
“业骑士长,汇报一下西部妖国的情况。”炎之主宰目光转向天子业。
骑士长!
父亲恢复职位了!
龙牙惊喜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可是,明明是圣殿骑士长为什么穿着源灵军装?
之前光之流光冕下说会释放天子业,她还以为圣堂会让他父亲去守北岭防卫线呢。
加上天子业身上的军服,龙牙就更这么以为了。结果没想到居然是恢复原职!
天子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站姿笔直。
“我带领圣殿骑士杀进了西部山脉外围。精灵王庭有三个旁系的精灵王反击,我打死了两个,有一个骑着精灵龙跑了。外围的幻想种族据地被我一把火烧了,没有一个活口。”
天子业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段话,但话语中透露出来的腥风血雨让人为之胆寒。
林羽看向这位未来岳父的眼神都变了。
三只精灵王加上一头精灵龙,是四个超越九阶的存在了吧。
四打一被岳父大人反杀两个?
这是什么实力?难怪能够成为圣殿骑士的骑士长啊!
“哼,很好,这就是那群畜牲在木市犯下罪行的惩罚。”雷帝冷哼了一声。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幻想种族在谋划些什么了,自然不会给它们什么好脸色。它们现在对人类的威胁程度甚至高过了魔鬼。
“西部妖国山脉内部什么反应?”
天子业的战绩斐然,但炎之主宰眉头却皱了起来。
“没有反应,我试过继续深入,但都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甚至连一只幻想种族都没见到。我担心里面有圈套就退了出来。”天子业回答道。
“需要带人杀进去吗?”天子业思考了一会儿,问道。
岳父大人杀心很重啊!
天子业说这话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林羽心里暗道。
“不用,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们去做。那边的事情继续调查,还未清楚幻想种族其他谋划之前不要轻举妄动。”炎之主宰否决了天子业的提议。
“更重要的事?”天子业疑惑了起来。
得知世界的真相之后,他认为没有比对抗幻想种族更重要的事情了,哪怕是人类与魔鬼的争端都是可以暂时放一放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嗯,这是紧急召开这次会议的主要原因,关于第六符座。”炎之主宰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
听到他的话龙牙一愣,猛地转头看向了那个镶着金色流光纹路的空位置。
第六符座?流光沥的祖父?林羽把目光转向了远方的流光沥。
此时的流光沥站了起来。
“第六符座…死了。”
炎之主宰的下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这个苍白的空间中炸响。
符座…死了?!!!
继缔灵猎者之后,又有一个符座死了?!
死的还是目前十位之中除了已经失踪的天子应以外辈分与资历最老的第六符座光之流光!
“怎么可能?!”龙牙激动地喊出声来,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请您说明一下这件事情。”
天子业的拳头紧握了起来,这位说自己杀了两只精灵王都古井无波的中年男性脸上终于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要知道他能从圣堂囚牢中出来还是第六符座下的命令。
这才过去多久?
而且怎么可能是第六符座?
缔灵猎者死去是因为他自身寿命本身就即将走到了尽头,再加上亲生儿子的背叛才死掉的。
光之流光可不一样,他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但距离迟暮还有数十年的距离,力量相比全盛时期也不会逊色多少,他怎么会死?!
“这件事情,让新的光之流光为诸位解释吧。我…也很震惊。”
炎之主宰的语气中同样带着不可置信之意,只是被他强行压下来了而已。
远处流光沥表情不变,但脸色变得更苍白了一些。
他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了一步。
“嗡~”
一个密集的,带着圣洁金色光芒的完整纹路慢慢出现在了他的额头上。
此时,一阵恐怖的气息在苍白空间中蔓延。
符座权能,流光威压!!!
高台之上的两位没有受到影响,但高台之下的龙牙、天子业还有大神官都切实感受到了这份压迫。
林羽就更不用说了,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昨天晚上,我的血脉完全觉醒了,我得到了爷爷的血脉传承还有…记忆传承。”
流光沥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抬起头,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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