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爷爷,小嘎子瞬间破防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爷爷死了,爷爷死了,爷爷死了你们都不回来,要是爷爷知道了,该多伤心啊……呜呜呜……”
听完小嘎子的话,陈大嘎和张素花,全都愣住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老爹已经离世了。
叶飞缓缓开口道:“你们知道小嘎子是怎么度过这段日子的吗?八岁多的孩子,没爹没妈没亲人,每天要债的堵在家门口,又是擂门又是谩骂。要不是我及时到这儿,小嘎子估计就要被要债的人给打了,他一直求我,让我把你们两个救回来。你知道你儿子多么需要你们吗?”
陈大嘎听完叶飞的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流满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旁边的张素花,也跪了下来,呜呜呜地哭着,连头,都不愿意抬起来了。
叶飞叹了声气,说道:“有什么事,先进屋说吧。外面太凉,我怕冻着嘎子。”
当看到挂在屋里墙上——老嘎子的遗像时,陈大嘎再也忍不住了,跪在遗像前,嚎啕大哭:
“爹,我真混啊,我就是个混蛋啊爹……”
张素花也跪在旁边,不停地抽噎着。
等到情绪稍微平缓了下来时,陈大嘎一把拉住叶飞的手,激动地说道:“恩人,你就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啊,我该死,我不是人,我对不起我爹和我儿,我也对不起你啊!”
叶飞看着陈大嘎,这时候也不像是演出来的表情,心里的火,倒是消退了一些。
陈大嘎问道:“恩人,能不能报上姓名。我这辈子当牛做马,都要还你啊。这一百万,我用一辈子来还,请你相信我……”
叶飞点点头,说道:“我叫叶飞,现在是咱们村的副村长。”
副……副村长?
陈大嘎愣了一下,没想到叶飞竟是这样的一个身份。更没想到,这么年轻的一个副村长,竟然这么有钱,一百万信手拈来,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叶飞说道:“这些天,都是我住在你家,陪着你家嘎子。”
张素花哭的眼睛都肿了,她一把把小嘎子搂进怀里,哭着说道:“嘎子,妈错了,妈不该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让你受苦了嘎子。妈和你爹一样,都是混人啊……”
小嘎子再也忍不住了,咧开嘴,哭了起来。即使他们两个再怎么混,那毕竟也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啊,不管怎么说,小嘎子也是张素花身上掉下来的肉,小嘎子看到张素花哭成这样,很难不心疼。
看着三个人抱着哭成一团,叶飞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哭累了,陈大嘎坚定地说道:“我要戒毒!”
张素花也点点头,对小嘎子说道:“嘎子,妈知道错了,妈要戒毒。”
韩凝波第二天早上就到了,并且给陈大嘎夫妇安排了专车,前往戒毒所。
韩凝波拿出小本本,问道:“你们两个,都是自愿的,对吧?来吧,在这儿上面签个字。”
叶飞说道:“没什么好犹豫的啊,小嘎子交给我照顾就可以了。”
小嘎子拉了拉张素花的手,说道:“妈妈,你们要加油。”
陈大嘎夫妇这才放心地签了字。然后跟着韩凝波离开了。
叶飞摸了摸小嘎子的脑袋,说道:“嘎子,这几天你就来我家住。知道了吗?”
小嘎子笑着点点头:“知道了叶飞哥哥。”
要知道,戒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过程也是十分痛苦的。不过,陈大嘎既然决定了要改过自新,那就必须要经历这一切才行。
手机响了,叶飞一看,是李晴儿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
李晴儿的语气十分的焦急:“叶院长,你快来医院,医院里出了点事。”
怎么又出事了!
叶飞心里扑腾扑腾的乱跳,说道:“好,我马上就过去。”
小嘎子看着叶飞忙东忙西的,心疼地说道:“叶飞哥哥,你不要太累了。注意休息啊。”
叶飞笑了笑,说道:“放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去去就来啊。”
叶飞火速赶到女娲湖生态医院,大老远,就看到医院门口,堆着一群人。
原来是附近村子过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叶飞皱皱眉,大声说道:“大家都不要挤在这里,会影响到医院秩序,马上散开。”
真是离谱,医院的保安都干什么去了,这么多人,要是发生了什么踩踏事件,后果谁负?
李晴儿在电话的另一边问道:“叶院长,你在哪呢?”
叶飞说道:“我在门口啊,但是门口怎么这么多人?挤死了啊,根本进不去。”
李晴儿说道:“我马上出去接你。”
等进去之后,叶飞问道:“晴儿,门口那一大堆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晴儿低声道:“我怀疑啊,那可不是看热闹的村民,而是有人请来的,来起哄的!”
还有这事?
叶飞有点蒙,李晴儿说道:“跟我来。”
“你们这医院就这种态度?就这种水平?还敢自称是国家级水平的医院?趁早关门吧,不要祸害人了行不行?”
就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大喊大叫地训斥一个医生:“妈的,把你们院长找来,我要好好教你们院长做人!”
叶飞冷着脸走过去,说道:“我就是院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叶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这个西装男一番,个儿不高,文质彬彬的还戴着一副眼镜,虽然长得白白净净的,但是五官看上去,怎么看怎么猥琐。
西装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始破口大骂:“妈的,你就是这个狗医院的院长?老子正找你呢!”
叶飞问道:“找我干什么?”
西装男嚷嚷道:“听朋友说,你这家医院口碑还不错。于是我就带着我老婆和老爹来了,现在我老爹还在病房里,啥情况我还不清楚。不过,我老婆这儿,可就有大问题!”
叶飞点点头:“那你说,什么问题?”
西装男一把揪住旁边的医生,气急败坏地说道:“就是这个家伙,我问他为什么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一直要不上孩子。这个家伙说着要给我老婆把脉,但是把了那么长时间还不撒手,那狗爪子就像是黏在我老婆的手上了,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这就是你们医院的作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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