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解释什么?苏灿有些疑惑,难道是陈生绑的她?
“唔,你来的真快,看来那几个废物失手了。”陈生咧嘴冷笑。
苏灿冷眼扫过去,陈生这才声音柔了些说:“苏灿,我只是想和你说会儿话。”
“所以就要把我关起来?”
苏灿现在完全不相信陈生的话了,连同刚才他说他和她自小相识的话。
“这些你和警察说便是了。”苏灿毫无感情的说。
陈生笑了:“你好绝情,苏灿,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不过,你确定要报警吗?那你的这位男朋友罪过可比我大多了,动用私刑,以为把人藏在星芒医院便能肆意妄为了吗?”
顾简目光阴郁:“你,大可一试。”
说完,拉着苏灿的手就走出了仓库,而不远处警笛声不断传来,看来是刚才的枪声惊动了附近的居民,有人报警了。
而当警车赶到的时候,仓库已经空无一人。
苏灿坐在副驾上,情绪冷静了很多,车停在星芒医院不远处,车内安静极了。
苏灿目光低垂,注意到脚边的白色药盒,她捡起来,只见那瓶身上写着三个字:奋乃静。
顾简看到苏灿手里的药瓶,最终还是说道:“灿灿,正如你所见,我,有病。”
“一种心理疾病,每次发作时便是极致的偏执和占有,甚至,甚至会控制不住自己,用一些血X,B力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顾简如实交代,毫无隐瞒,苏灿听他这样说,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之前那么的克制,那么的信任自己。
原来他一直都在和自己对抗,突然就心疼起来。
“那,你一定很痛苦吧?”
苏灿问:“一定要吃药才能好吗?这类药物是不是对身体不好。”
顾简没想到苏灿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反而是心疼他,担心他的身体。
“本来,已经不需要喝药了。”顾简平静的说:“可是,苏灿,我遇到了你,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苏灿握紧顾简的手:“所以,在医院,你是想把我吓走,对吗?你害怕自己会伤害到我,是吗?”
顾简的这种状况,她大约听说过,是一种二次元里说的病娇的状态,尤其在爱情里,会变得偏激,病态,极致的想要占有,圈禁对方。
顾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灿灿,我不想你痛苦,时间长了,你会受不了的。”
“所以,你也很爱我的,对吗?顾简,你不如你表现的那么冷静,你疯狂的想要占有,想要将我划为你的所有物,而同时又疯狂的压抑自己的欲求。”
苏灿完全说中了顾简的状态:“你很痛苦的,对吗?”
顾简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应该相信我多一点的,不过,没关系,顾简,我真的爱你,比我想象的要深很多很多。”
苏灿把玩着那个药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开始就是冲着你的钱去的。”
“或许,是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好到让我一点点陷进去。”
“顾简,我想陪着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变,更不会跑。”
苏灿说着有些委屈:“可是,你不能再那样试探我,那样吓我了,顾简,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听到苏灿软软的口吻,说着倔强的决定,妩媚好看的桃花眼此刻微微迷蒙着水雾,顾简侧过身,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看着苏灿那双好看眼瞳里的情绪,委屈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坚定。
苏灿轻声说:“你不了解我,我是可以为爱奋不顾身的人,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愿意,怎样待我都可以……”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虽然苏灿的情话很动听,也很让人上瘾,但是顾简听着越觉得愧疚,他的确没那么相信苏灿的。
对不起,但,真好,你愿意接受我所有的样子。
夕阳完全藏进远处的云里,淡白色月光轻轻挂上树梢,车里的温度渐渐上升,逐渐暧昧。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是放在车内储物盒中苏灿的手机。
是余音。
苏灿轻轻推开顾简,接听了电话。
“喂,喂?是接通了吗?天呐,苏灿,我终于联系到你了,《V》杂志的签约,你忘了吗?这天都黑了,明天还有电影的开机仪式,你在哪儿呢?”
余音连珠炮似的问题,俨然焦急的不行。
苏灿揉了揉顾简的头发,轻轻说了句:“你乖一点啦。”
然后才提高声音回余音说:“那个,我今天有点事耽误了一下,杂志那边完了我跟向主编说,不然就电影杀青了再签约拍摄。”
“没办法,今天太晚了,即便签约了也拍不成了。”
对面的余音颇为惋惜:“你啊,不珍惜,你知道《V》杂志的拍摄邀请多难得吗?之前温箐都没拍上。”
“没事,是我的跑不了的,明天开机仪式是几点?我记得是早上十点,对吗?”
对于《V》其实苏灿是十拿九稳的,而且拍摄了电影后,应该会多更多可塑性,想来效果定然比现在好。
挂了电话,苏灿又在顾简脸颊上轻啄了两下:“乖宝儿,你把李炳和万沫沫放了吧。”
顾简有片刻的迟疑,苏灿又说:“李炳现在已然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万沫沫交给我,好吗?”
“那好吧,都依你。”
他差点忘了,苏灿也是个锱铢必较,仇怨现报的性子。
这时,暗芒从星芒医院出来,随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警察和四个黑衣男子。
正是这四个人,被暗芒抓到,他从他们嘴里问出来苏灿的下落,而那间仓库,顾简之前就去过。
很明显,陈生绑苏灿只是为了拖延时间,顾简拿出手机给周瑾回了电话:“你下午说,顾鸿那边的建材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而在离仓库不远的陈家小楼,陈生站在陈建刚的书桌前,光着上半身,一条一条的鞭痕触目惊心。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建刚约莫六十多岁,和顾怀昌缠绵病榻不同,他中气十足,满身肌肉。
坐在书桌前,冷眼看着手下鞭打自己的亲生儿子,目光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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