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我现在就替你做主……”赵剑峰咬牙切齿地道,猛然间抬手如电,“啪啪/啪啪”又是连续四个响亮的大嘴巴抽在了他的脸上,打得李森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咕咚”一声摔倒在那里,昏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霍海早已经看得清楚,赵剑峰居然也是一位练神境界的高手,打李森当然跟玩儿似的,并且,这几个嘴巴可以说是至少用上了四成功力,李森根本承受不住,当场脱落了满嘴的牙齿,重伤晕迷。
“对不起,李盟主,我还不太了解倒底是什么情况,以至于让这个蠢货冒犯了您,实在对不起……”赵剑锋不停地用一张大手帕擦着额上的汗珠子,声音都有些抖了。
正思忖着,不过无意间却是看了那边的胡卫建,他居然袖着手,跟没事儿人似的,看也不看李森一眼,兀自站在那里,眼神深处似乎还有一丝如释重负的侥幸神色,这就让他心头不爽了,两个人可是一起来,同僚是被他撺掇被整治成这个样子,胡卫建居然像是跟他自己没半点关系似的,玛德,什么玩意?
他最讨厌这种老滑头。
霍海皱起了眉头,他轻咳了一声,转头望向了赵剑峰,慢条斯理地道,“赵盟主,既然没搞清楚情况,那就搞搞清楚嘛,你说是不是?”
果然,胡卫建登时就是脸色一僵,恼怒无比地望向了他,垂下头去。
“你是谁?”赵剑峰正憋着一肚子邪/火呢,一听居然有人敢对他比手划脚的,登时勃然大怒,向着霍海瞪起了眼睛。
“格老子的,你特娘德跟谁瞪眼睛呢?这是老子的远房亲戚,论起来,是老子的……小表舅,你他娘的还敢在这里跟他这样讲话,是不是活拧了?”李天锋暴跳如雷。
“扑”,霍海险些一下没控制住笑喷了,这也让霍海心下间暗自翻起了白眼儿,靠,这就是他所说的保持低调的办法?也特么不咋低调啊!还表舅……这法儿实在笨到家了。
“啊?”赵剑峰登时就傻眼了,转头望向霍海,我擦,这辈份儿可是特么挺高的啊!
骂完了赵剑峰,李天锋不再理他,转头望向了旁边的霍海,眼里现出了满眼激动的神色,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了过去,单膝跪地,喊了一声,“将……表舅!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吧?”
那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就算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那是发自肺腑!
看起来,李盟主对这位表舅还真是足够想念的啊!
“起来吧,你,近来可好?”霍海一看到他,就想起了当初浴血而战的情景,心下间无限感慨,伸手便扶起了他,微微一笑道。
“好,好,托您的福,十分之好”,李天锋不停地点头道。
那边厢,赵剑峰脸上早就变了颜色,登时就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原来是李盟主的贵客,不好意思,害您受委屈了,我现在就按照您的要求问清楚情况。”
说罢,他转过身去,怒视着胡卫建,“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他鲶鱼嘴里唾沫纷飞,喷了胡卫建满脸,只要用袖子一擦,今天就可以不用洗脸了。
胡卫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盟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知道应该是李森接到了孙夫人的报案电话,说有特殊能力者袭击了孙先生,然后我们就赶过来了,再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至于李森,他大概也不了解情况,只是秉公办案,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李森的身上,看似是在替李森鸣不平抱冤,可是没有一句不是把自己摘出来、把李森推/进去的,一看就是老油条的作派,绝对搞政z玩儿内斗的好手儿。
“你倒还真是推得干净啊,啧啧,有了你这样的同事,真是李森的悲哀”,霍海却没惯着他的脾气,啧啧有声地“赞叹”道,一句话便把他给戳穿了。
“格老子的,老子就烦这种有了功劳拼命抢、有了责任使劲推的滑头王八蛋,给老子跪下!”李天锋是何等人物?那可是从基层一刀一戗杀上来的分盟盟主,这点儿弯弯绕绕还看不清楚?登时一声怒吼道。
胡卫建脸若死灰,一下跪倒下来,登时不敢再说话了。
“混帐东西,回去再跟你算帐,说,为什么来了就认定人家李盟主的表舅就是行凶的凶手?你们凭什么这样判断的?”赵剑锋此刻也不敢出头护着胡卫建了,转头望着他,恶狠狠地问道。
“这,这……是孙夫人说他是凶手的……”胡卫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声地问道,指了指对面的乔月凝,此刻,冷眼旁观了许久的乔月凝脸上却是一片平静,重新恢复了雍容贵妇的仪态,甚至唇上还牵起了一丝笑意来,款款走上前去,主动向着李天锋伸出手去,“李盟主,您好,我叫乔月凝,孙玉成是我先生。”
“我只认识孙玉成,可不认识你。”李天锋何许人物,早就猜到这位孙夫人怕是其中关键,哼了一声,并未伸手,只是淡淡地道。
这还是给足她面子了,如果不是孙玉成的老婆,怕是他连看都不会去看这位孙夫人一眼。
但旁边的霍海却是听得心下间一怔,嗯?听李天锋的意思,他居然跟孙玉成认识,并且还是老相识了?恐怕好像对孙玉成的事情还很挂心?这个孙玉成,仅仅只是个普通人,却能让李天锋这般人物如此对待结交,好像,孙玉成也并不简单哪!
“您当然不认识我,不过,你应该认识我父亲,乔广恒。”乔月凝面色不变,只是微笑望着他道,手依旧伸在空中,丝毫没有缩回去的意思。
“乔广恒,乔四爷?”李天锋一怔,倒是吃了一惊,“老乔,是你父亲?”
“是的,我是父亲的小女儿月凝,若是论起来,我还应当叫您一声李叔叔。我自幼在外学艺,鲜少归家,您不认得我,倒是正常。月凝在这里也代父亲向李叔叔问好了。”乔月凝微微一笑道,继续向着李天锋伸手道,直接沿杆向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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