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最后一个“生”字刚刚出口,便看见衣影儿右手已经摁动了一个银色的东西,瞬间一道光圈儿便将他们包裹其中。
那居然是一个空间裂隙器!
光华闪动,霍海只觉得周围流光飞舞,却是转瞬即逝,下一刻,他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而就在霍海和衣影儿刚刚消失在原地的时候,空间开始剧烈波动,一道火圈儿出现在原地,林白衣和赵阳由其中走出,盯着霍海刚刚消失的地方,眼神凝肃!
“真是特么,该死啊!这个臭小子,天生情种,过不了这个美人关,被人设计勾走了,真是,难成大事啊!”赵阳跌足长叹,痛心疾首。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即刻启动空间侦测,务必要查清楚霍海被带到哪里去了。另外,准备启动第二套预案,若是霍海未能及时救回,那便……听天由命吧”,林白衣仰首望天,长长地叹息道。
“多灾多难啊”,赵阳叹息道。
“多难兴邦,也助人成长。希望,霍海若能过了这一关,日后,他必能给我们更多的惊喜”,林白衣道。
“现在你还对他信心满满?”,赵阳无语地摇头。
“不然呢?”林白衣苦涩地一笑,随后轻轻挥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求千古留名,但求问心无愧。走吧,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吧!”
霍海身处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这里宛若黑暗的核心,甚至以霍海的夜视能力,一时间居然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跪地而坐去掀衣影儿盖头的姿式,甚至他能感觉到膝下那个草编的蒲/团儿还在。
“影儿,别闹,怎么还动用空间裂隙器了?结个婚,不至于这么大的花费吧?”霍海皱起了眉头来,勉强笑道,可是心下间不安的感觉却愈发强烈。
他悄悄伸手摸去,可是对面,哪里还有衣影儿的身影?手里,只余一个红盖头。
“唰”,一道强烈的光柱打在了他的身上,将他身周照得灯火通明。
霍海眯起了眼睛,“豁”地一下站了起来,低头望着手里的红盖头,全身上下肌肉绷紧,如同一头即将猎食的豹子。
“影儿,你在哪儿?不要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霍海缓缓抬起头来,望向了四周,嘴里说道,却在仔细地观察着四周。
“你这个傻。/子,被那个女人给骗啦!”幻灵在他的脑海里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她,她为什么要骗我?难道,就是因为我要跟别人结婚了么?可,可是她不应该在乎这些啊?况且她很清楚,这是任务”,霍海喃喃地道。
“我怎么知道?不要冒险了,快,你利用降神器快逃回去再说”,幻灵急急地催促他道。
霍海如梦方醒,瞬间便已经启动了降神器。
可是下一刻,他依旧站在原地,无动无息,降神器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这,这是怎么回事?”霍海狂吃了一惊,再次启动,依旧没有反应。
情急之下,他掏出了赵阳曾经给他的那个空间裂隙器,使劲摁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空间封印……所有的空间装备全都失效,完蛋了!你被困在这里了。很明显,这就是一场阴谋,可惜你这个多情种子,傻乎乎地硬要往这个坑里跳,活该啊你”,幻灵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我不信,我不信影儿会骗我,她肯定是跟我闹着玩儿呢”,霍海一万个不信,打死他都不相信,衣影儿会害他?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影儿,你出来,你告诉我,这是哪里,告诉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霍海向着周围大叫。
“唰”,对面亮起了一束光来,光束照耀的地方,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人坐在那里,那是外国老者,手拄权杖,神态威严,那居然是大炎国(为了不被屏蔽,只能把相应国家名字都改动了,各位兄弟,见谅)
而另外一个人,居然就是衣影儿。
她依旧穿着那一身大红的喜袍,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身畔,望向对面的霍海,眼神中有着无比的纠结与痛苦。
“霍海,她就在这里,当然,我也在”,唐金远远地望着霍海,微笑道。
“唐金?”霍海的眼睛骤然间眯紧了,震惊地吼道。
“唉,就知道,这一切肯定是为了你跟薇薇安的婚礼来的”,幻灵在他的脑海中叹息道。
“你闭嘴,不要再说话了”,霍海怒喝了一声,随后望向了衣影儿,眼神缓和了一下,“影儿,你为什么会跟这个恶棍在一起?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听到他说话,唐金笑了起来,居然笑得很开心。
他转头望向了衣影儿,“告诉他,我是谁,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主人,我为他服务”,衣影儿面无表情地向霍海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你不是我大师姐的……妹妹吗?”霍海震惊地问道。
其实说是梁茹的妹妹也不准确,严格说来,是养女。
不过,大概梁茹也不想让自己一下变得那么老,所以才让衣影儿管自己叫姐姐。
这样倒也挺好,省得霍海变成衣影儿的舅舅来个乱仑了。
“她当然是,不过,她也同样是我的下属,但,这是个秘密,一个不到关键时刻不会让其他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唐金微微一笑,转头望向了衣影儿,“我亲爱的下属,还有很长的时间,你可以陪他聊聊。”
“是,主人”,衣影儿面无表情地点头道。
“我就不奉陪了,还要去参加一场注定不会成功的婚礼。可惜啊可惜,林白衣机关算尽,却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唐金摇头道,身形缓缓隐没在黑暗之中。
远处,那束灯光依旧亮着,照耀着衣影儿。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霍海站在那里,眯起了眼睛望向了衣影儿。同时,尝试着移动脚步,可他却发现,一步迈出去,无论怎么迈,他依旧身处在黑暗中那束灯光之下,无论他走多少步,至始至终,好像他都从来没有挪动过脚步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