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那个中年人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那袋子非金非布,表面上居然也流淌着雾一般的光芒。
将那个袋子一下套在那云砂秘金的金心上,那个中年人赶紧一抽绳子,扎好袋口,长松了口气,满眼的如释重负。
“这就能保证金心灵性不散了?”霍海叼着烟,饶有兴趣地望着他做完这一切。
“你懂什么?这袋子可是专门用来盛装灵物的,叫固灵袋,以前是用来保存丹药的,只要丹药放在里面,任何灵气灵性都不会散失。现在用来保存金心也是一样的”,那个中年人得意洋洋地炫耀道。
“哦,多谢”,霍海点了点头,向着他一伸手。
“你干什么?”那个中年人瞪起了眼睛,恶狠狠地盯向了霍海。
“谢谢你帮我保存这金心嘛”,霍海哈哈一笑道,觉得这个傻乎乎的中年人挺可爱的。
“别逼我杀你,听见没有”,那个中年人向着他恶狠狠地瞪起了眼睛。
“别逼我累死你,听见没有?”霍海学着他的语气,忍俊不住地也瞪起了眼睛。
“你……”那个中年人狂翻白眼儿,吐出口闷气,一下又坐在地上——刚才累得那个德性还没缓过来呢,再想跟霍海打架,他可真打不动了。
“拿来”,霍海伸出手去。
“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真逼急了,我可用刀了”,那个中年人向后退了退,右手一擎,一把光华流转的长刀从他的掌中心逐渐拉长、定型,他勉强站起来,拿刀指向了霍海。
练骨之境,都必修兵器,他无可奈何,也只能最后动用刀兵了。
“我欺负人?你特么跑到我的矿里来,连续干倒我四回,打得我哇哇吐血,现在还要抢走我的东西……怎么着,我不让你抢就是欺负你?你特么这跟谁学的强盗逻辑啊?”霍海鼻子没气歪了。
“我……我做的是不是对,但金心不能给你,我要拿回去铸造丹炉,然后炼丹,重振云鼎门声威,把七霞门踩在脚下,替门内英烈出口恶气”,那个中年人抱着布袋,面有愧色地道了个歉,然后正色道。
“那是你的事儿,跟我有个毛的关系?”霍海愤怒了,向前踏出了一步。
“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那个中年人手一抖,霍海就感觉眼前一花,瞬间,面前就出现了一座刀山也似,无数刀锋劈面而来,仿佛要将他斩成几百块。
那森寒的刀气也令他遍体生寒,不敢轻举妄动——能用兵器,这才是练骨境高手最可怕的地方!
“那咱俩谈谈吧,矿是我买的,这金心我也有份吧?你分我一半,成不成?”霍海不敢再踏前,跟那个中年人商量道。
“不可能,这金心根本无法分割,只能做为一个整体来使用。要不然,给你一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中年人道。
“那就没得谈了,打吧,你杀了我,拿走这玩意。或者我杀了你,抢回属于我的东西”,霍海摇了摇头,脚一勾,从地上抓起了一道两米长的石梁,怕不是有六七百斤。
“你又不炼丹,非得要这东西干什么?这东西就是铸造丹炉有用,无论做其他任何事情都是没用的啊……大不了,你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三十五亿”
“我给不起”
“那还说这个有毛用?”
……
又是一通嘴仗。
两个人在那里对峙,谁也不肯退上半步。
“那个,老板,我跟他谈谈,成不成?”此刻,许炎的声音传了过来。
霍海一回头,就看见许炎已经站了起来,正捂着后脑勺呲牙咧嘴地走了过来,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没事。
“我都谈不下来,你还谈个屁呀?”霍海没好气地道。
“嗨,赵老弟,好久不见啊”,许炎却没理他,只是咧嘴走上前去,向那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人打招呼。
“你认识他?”霍海一怔。
“他叫赵怀义,是云鼎门的大丹师,也是云鼎门第一高手,当然,也是云鼎门的掌门兼长老”,许炎抖出了一连串的称号,把霍海都说懵了。
“云鼎门有几个人?”霍海疑惑地问道。
“就他一个!”
“我擦”,霍海狂翻白眼儿。
“胡说,云鼎门还有十几个人呢”,赵怀义怒道。
“但他们不都在二十年前铸造丹炉的一次爆炸事故中全都神魂受损成为植物人么?”赵怀义哈哈一笑。
“那,那他们也都活着呢,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赵怀义怒道,激动地喊出了一句脍灸人口的名言!
“行行行,你是云鼎门全体英魂都附体了,总成了吧?”许炎摇头笑道,跟哄小孩子似的。
“你怎么认识他的?”霍海在旁边疑惑地问道。
“都是炼丹一脉,相互间还是有些了解的!”许炎小声道。
“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霍海看着警惕地盯着两个人的赵怀义,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
“二十年前,他刚十四岁,云鼎门铸造丹炉时不幸发生爆炸,他被炸伤了脑子,智商就停留在那个时候了,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不过,这倒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码他能专精修行和炼丹,再加天赋奇高,成就了现在的他……”许炎轻叹口气道。
“原来如此……”霍海恍然大悟,总感觉这家伙有些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兄弟,咱们商量个事情,你看可以不?”许炎试探地问道。
“要金心不行,我得拿回去铸造丹炉”,赵怀义抱着丹炉,用刀指着他们,十分警惕地道。
“如果我要说,我能救你的同门,你肯不肯用金心与我交换?”许炎微笑问道。
“不可能,你少骗我”,赵怀义嗤之以鼻。
不过下一刻,他的眼神就凝固了。
只见,许炎已经拿出了一颗丹药来,丹药上面似乎还蒸腾起一层带有灵性的晶雾,看上去如梦似幻,瑰丽异常。
“那,那是归神丹?”赵怀义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不能置信地望着那颗丹药激动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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