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只新生的亚扎卡纳,完全不是金鍂鑫的对手。梭恩脸上的面具也正一点点地剥离,亚扎卡纳也被金鍂鑫打怕了,逃离了梭恩的身体。打红眼的金鍂鑫哪里肯就这么放走亚扎卡纳,追上又从他身下咬下一大团黑雾这才作罢。
鼻青脸肿的梭恩醒了,刚刚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得了。金鍂鑫才不会承认自己就是罪魁祸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了。梭恩疗伤,金鍂鑫则去找该隐帮助怎样才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大阵。
在金鍂鑫的帮助下,该隐吸收了不少亚扎卡纳的力量,面对金鍂鑫的请求,爽快地答应了。
“根据我的观察我们所在的大阵正是八卦阵。天有八门,以通八风也。地有八方,以应八卦之,纲纪四时主于万物者也。想要离开这里不难只要找到生门就可以了。这里鬼怪横行,火元素浓郁,应该是景门。因为飞蚁破坏了开门里的核心阵法,让八卦阵很多的功效都失效了。只要我们能确定方位,就能轻松地找到离开这里的生门。”
“那要如何确定方位呢?”金鍂鑫急不可耐地问道。他的心里挂念着血族和魔蛇一族,自己可是宰了虚空一族的大少爷。
该隐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别急!要是其他时候是需要花些功夫去摸索,可是因为你的这位小友,我们可以快速的确定定位,找到生门。你的这位小友修炼的是风元素的剑法,而景门东边的杜门对应的巽正是代表着风。等找到杜门,一路向北就能找到生门。”
金鍂鑫等梭恩简单地疗完伤后,便告诉了他如何离开大阵的方法。梭恩得知离开大阵需要自己找到杜门,义不容辞。梭恩盘腿坐在地上,长剑放在腿上,闭上眼睛,认真地感应着风元素。
这项工作金鍂鑫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一旁守着。一个时辰过去了,梭恩身边出现了淡青色的气流,又过去了一个时辰,这股气流不断地壮大,已经变成了飓风。梭恩悬浮在空中和飓风融为一体,梭恩突然睁开眼睛,缓缓从空中落下,飓风也一点点地消散于空中。
“金兄,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杜门了。”
在去杜门的路上,该隐提醒道:“小子,别说我没提醒你。开、休、生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杜门虽为中平,可是其凶险程度不弱于凶门,杜门值巽,主闭塞不通,要是找不到出路会被困在里面。不过有梭恩小子的帮助,想来也不会太困难。伤门值震,主疾病灾殃,又多雷电,要万万小心。”
在等待梭恩寻找杜门的时候,该隐对梭恩进行了简单的评价。说梭恩的天赋和实力在同龄人中是顶尖的存在。金鍂鑫多嘴地问了句,自己和梭恩相比如何?该隐一句两人完全没有可比性,让金鍂鑫火大了半天。梭恩这样一位绝世天才被困在这个大阵之中数十年,金鍂鑫自然不敢小瞧这个大阵。
梭恩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苦涩地说道:“原来这里就是杜门啊!我曾经被困在这里好几年,好在这里风元素浓郁我才能撑过去。最后也是稀里糊涂地离开这里的,要是让我带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里。”
既然该隐都说梭恩是离开这里的关键,金鍂鑫自然寄希望于梭恩的身上。
“老哥,你好好地想想当初你离开这里之前都做了什么?”
梭恩想了想说道:“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那日突然对家族的《御风剑法》有了新的感悟,然后练着练着就莫名其妙的离开了这里。当时我以为是大阵在作怪把我转移到另外一处区域的。”
金鍂鑫回想起该隐说过的话“杜门主闭塞不通”会把人困死在里面,梭恩当时能脱离这里绝非是大阵把他转移走的,而是他找到了离开这里的“钥匙”。风!一定是风!
“老哥,那你就在这里施展《御风剑法》,我想这就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关键。”
梭恩点了点头,他也肩负着使命,他渴望早点离开这里。
一遍、两遍、三遍,梭恩一连施展了好几遍《御风剑法》,在石壁上都留下了很深的剑痕,可是这片区域并没有一点变换。
“大佬,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金鍂鑫只好再次向该隐求助。
该隐对梭恩的评价是绝世天才,可是能让该隐指导的人都是绝世天才之上的妖孽。要是换做之前,该隐根本不会多说一句,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耐着性子说道:“他只是单纯在施展剑法,并没有和风产生共鸣,自然也就无法破局。你看这风的每时每刻的走向并不是相同的。就像是泛舟,如果顺势而下,则小船形势迅猛。可如果逆流而上,则势必会缓慢吃力。同样的道理,如果能摸清风的走势,和风产生共鸣,顺势借力,那威力将大大的提升。”
金鍂鑫把该隐的话一字不落地转告了梭恩,梭恩是个聪明人很快便明白了。可是听懂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就在梭恩苦思冥想怎样才能向风借势的时候,金鍂鑫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见金鍂鑫撕下一块布条绑在木棍上,把木棍插在地上,布条随着风在空中飘荡。
梭恩根据风的走势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招式,一遍遍的尝试从追着风出招,到合上风的节奏,梭恩进入忘我之境,和风融为一体,随风起舞,时而舒缓,时而狂躁。
梭恩收剑的瞬间,狂风四起,面前的大山轰隆一声崩塌。
“不错!虽然花费的时间有些多,可最终这杜门还是被破开了。”该隐赞许道。
金鍂鑫和梭恩离开了杜门,赶往伤门,这也是他们能否离开大阵的最后一道考验。伤门作为凶门,异常的凶险。梭恩听了金鍂鑫对伤门的简要描述便知道了那里,他对那里印象可是十分的深刻,每次从那里出来起码会掉一层皮。有一次,在伤门梭恩险些丧命。
金鍂鑫和梭恩刚抵达伤门,伤门便送给他们一份见面礼。一道雷电不偏不倚地打在金鍂鑫的脚下,吓出他一身冷汗。
金鍂鑫咽了一口口水问道:“老哥,你每次是如果渡过这关的?”
梭恩看着地上被雷电劈得焦黑的土地,无奈地说道:“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地躲避雷电,撑到大阵把我转移到其他地方。”
现在大阵已经被飞蚁破坏了一部分,大阵已经不能再变换方位了,转移其中的生物了。梭恩曾经用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
“该隐大人,我想你一定知道破解伤门的办法。”金鍂鑫嬉皮笑脸地找上该隐。
这才刚安生一会,金鍂鑫又来烦自己,该隐不爽地说道:“小子,你不能一遇到什么麻烦马上就来找我啊,你自己也要好好地想想办法不是!”
“你不知道破解之法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说那么多。”金鍂鑫激将道。
“嗐!还有你该隐大爷不知道的事情?”心高气傲的该隐果然上套了。“小子,这八卦源于道教,八卦成列的基础是易象,重卦的基础则在于爻变。每一卦形都代表一定的事物,互相搭配又变成六十四卦,用来象征各种自然现象和人事现象。所以想破这伤门也简单,硬扛六十四道天雷便是。”
其实该隐也不知道该如何破解这伤门,但是为了面子,凭借自己对八卦的理解杜撰出的破解之法。
该隐本以为金鍂鑫听了自己的方法会退缩另想其他的办法,没想到金鍂鑫并未退缩,完全相信了该隐的话,把这个方法告诉了梭恩。两人商议了一番,六十四道天雷两人各扛三十二道。
该隐听金鍂鑫和梭恩商议扛雷的细节,想到了一位人族智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肠子都悔青了”,如果该隐有肠子的话,恐怕现在就是那个颜色。碍于面子,该隐自然不会道出实情,他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在扛到六十四道天雷之前就退缩了。
一道天雷劈下,这次金鍂鑫和梭恩并没有闪躲,梭恩一马当先的迎了上去。好在第一道天雷威力并不大,梭恩轻松抗下。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十道天雷,梭恩都成功扛下。第十一道天雷落下的时候,金鍂鑫喝下圣杯中的血液短暂地获得库里的能力,替下梭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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