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羽听后,瞳孔都翻不见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即使他知道现在所学的新功法是洛云机所创,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常识似乎还比不得六岁孩童的白胖子,始终生不出敬畏之心。
“你不行哒!”洛云机完全没在意林惊羽的白眼,也许是没看见,边吃边讲道,“我还要保护这两个家伙呢。”说着看向身边的大黄和小灰。
“到时候!我就顾不到你哒!你被打了,可不要哭哦!”
林惊羽听后,气的直磨牙。就是这个,每次自己都能被这个胖子气到爆炸!
大竹峰的肉丸子什么时候最嫩最弹口!就是林惊羽被洛云机气到的时候。
那些肉都是在他被洛云机气到时剁的!到最后,只要林惊羽被洛云机气到就会被大竹峰的师兄拖进厨房给他一大块生肉!
林惊羽瞥开视线,望向战场上的那些魔教弟子,挥舞了下手中的‘斩龙剑’。
“好想剁些什么!”呢喃的话语从他的嘴里不断地冒出。长期养成的习惯还真可怕,如今被洛云机气到,他不剁些什么,浑身就感觉不对劲!
何大智见小竹峰的师姐妹们已经按计划行事,脑海中继续思索着。从头至尾将计划过了数遍,依旧没察觉到不妥之处。
“夔牛、夔牛、夔……牛!”何大智想到鬼王的目的,突然醒转,转头看向困住夔牛的阵法。见那阵法虽然少了一根法器,可依旧在运转,只是功效比之前慢了许多。
“鬼王他是在拖延时间!”何大智猛然惊醒。
“他们在拖延时间!阵法依旧有效!”何大智大声喊道,提醒着师兄弟们。
知道计划的几人,齐齐转头看向依旧在运转的阵法,心中有些急迫起来。
“还是被发现了!”鬼王看向阵法,见夔牛似乎快要被收服,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小凡!不要恋战!”何大智再次大声喊道。
张小凡知道何大智的意思。
可是正和他斗杀的吸血老妖岂能让他如愿。
吸血老妖见张小凡着急着想要脱离战斗,脸上浮现出凶残的笑容。
“想走?哈哈哈!还是老老实实的留下来,让老祖我吸干你的精血吧!”
张小凡被吸血老祖越发凶狂的攻击,缠的一时无法脱身。他知道此次计划的主旨并不是拼杀,而是破坏魔教捕获夔牛的行动。吸血老祖越发纠缠不放,他心中就越发的急躁。
“滚开!”张小凡赤红着双眸,脸上浮现出凶狠的表情,让吸血老祖见之微微一惊。
吸血老祖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竟‘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手上的攻击越发得凌厉起来。
何大智见张小凡一时脱不开身,再度向空中射出两道青芒。
小竹峰众位弟子见状,忙踏着步法,向洛云机的身边飘去。
吃的正欢的洛云机完全没注意到战场上的变化。
林惊羽道是发现了,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计划的内容,此时一脸的担忧和茫然。
“主子!你要接受你师姐们的灵力,对着那阵法施展‘斩龙决’。”大白突然浮现,在洛云机耳边讲道。
洛云机是何大智安排的补救力量,无论计划中出现何种变化,都可以让洛云机来补救,只要……
小胖子听后,这才抬头看向战场,又看着渐渐接近他的小竹峰师姐们。
“哦!”洛云机赶忙将手中的零食塞入嘴中,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小竹峰弟子,他忽然想到,“可是我没有剑啊!”说完,便看到林惊羽手中握着的‘斩龙剑’,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有啦!”。
山上的正道人士,站在崖边注视着山下的战场,心中为能坚持到现在还没败的青云年轻弟子赞叹不已。
“那个小胖子是要参加战斗吗?”有正道弟子看到小胖子终于不再吃东西,纷纷好奇的将视线集中到他的身上。
接受了小竹峰众弟子的传功,此时手握‘斩龙剑’的洛云机摆开‘斩龙诀’的架势。
林惊羽被小竹峰的弟子拉着退到了远处。好在小竹峰众弟子听了何大智的嘱托,并未用尽全力去施展‘道法自然’之术。否则,此时她们应该已经躺倒在地了。
“凡尘戏梦,一念神魔!”大量的灵力在洛云机的周身汇集,形成了一道灵力漩涡。
“剑出无悔!”‘斩龙剑’上白光乍现,仿若夏日正午的炎日,光亮刺目。‘斩龙剑’承受着庞大的灵力,剑身开始颤抖的厉害,竟隐隐有剑吟之声从剑身上发出。随着灵力的积聚,最后剑身的震动频率竟带着空气震动发出了阵阵龙吟之声。
“但求斩之!”洛云机脚下一踏高高跃起,‘斩龙剑’高举过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念出用力的斩下。
正魔两道都被这道肉眼不可直视的剑光所震惊到。
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剑斩出的同时,停顿了下来。所有人纷纷停下正在进行的动作,无论是山上的正道,或是战场上争战的魔教,都忘了自身的存在,脑海中都被这道剑光所充满。
当流波山的众人恢复意识的瞬间,那道剑光已经无限接近困住夔牛的阵法。
就在所有人都认定,这剑百分之百会斩中阵法时,一道不起眼的流光,刹那间出现在剑光前。
没有任何声响,之前仿若停顿了时间,此时竟如消除了天地之音。
似是空间炸裂,虽无声,却让那剑光更加的不可直视。那亮光,就连想象都无法触及的亮度,似乎世界不再有黑暗般,让人不光是闭着的眼睛,就连心神都被白色亮光所侵染。
除了亮,再无他物,连思想似乎都被这亮光照灭!
当天地,再次找回它们的色彩;
当生灵,再次获得他们得视觉;
当魂识,再次寻获他们的清醒;
当微风,再次恢复它们的轨迹;
当声响,再次奏出他们的旋律。
眼前的一切都让流波山的众人无法接受!
鬼王站在法阵前,一手垂着,一手抬于胸前,单掌竖立,胸前的衣服随着清风的抚扬,片片飞散,打着卷随风而去。
“挡!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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