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酒肉就和我无关了!我想想就难受!”杀生和尚极度抑郁地讲道。
洛云机听后,张开了嘴巴,久久都未合拢。
“谁告诉你不能喝酒吃肉了?当初给你佛门功法时,我也没禁你酒肉啊!”洛云机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为啥那些和尚要拒绝吃这些世间美味?
杀生和尚郁闷地看向洛云机,缓缓走到他身前,“可是想要修习佛法,这些戒律是要遵守的,否则境界难有寸进。”
“谁说的?小师兄不也照样喝酒吃肉了。他的佛门功法就很强啊!还和普空那个大和尚打过架。”
洛云机的话让杀生和尚一时没能转过弯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那是要境界的!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杀生和尚摇着头,看来以后就老老实实地做个和尚吧!兴许这也是自己的命数。
见杀生和尚一脸苦闷之色,洛云机完全想不通这些光头都是怎么想的,一个比一个倔。
当杀生和尚提着禅杖站到众人面前时,苏茹他们几人全都一脸的怪异。
宋大仁一把将洛云机拉到一旁,“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洛云机仰头看向自家大师兄,不明白他的意思。
“当初玉清殿中,你的饭碗就让那两位天音寺的神僧动容。今次你让杀生和尚拿着这和那佛钵一起寻获的禅杖前去天音寺,岂不是让他们纠结个没完?”
这完全是,明明就在锅里却吃不得,让人抓心挠肝啊!
听到宋大仁的话,洛云机咧开嘴边笑边不断点着头道,“就是这样!谁叫他们欺负小师兄了!”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们要你用此禅杖作为医治师父的报酬,你是给还不给?”
“只要他敢要,我就敢闹!他们既然能在我青云玉清殿上大闹,我就敢将他天音寺闹个翻天覆地!那帮光头着实可恶。”洛云机恨恨地气道。
宋大仁听后,错愕了下,感情自家小师弟去天音寺还有这个想法。他现在要考虑是不是让他跟去了。若真闹腾起来,以洛云机的本事,天音寺绝对会鸡飞狗跳。而天音寺因着和青云门的关系,定不会大动干戈,那么……
想到天音寺在不久的将来,会变的‘乌烟瘴气’,宋大仁就感觉心累。
“你消停点!”宋大仁使劲揉着洛云机的脑袋,然后转身跑去找苏茹。他要去打小报告,也不得不和苏茹说一声。若真到了那种情况,说不得又是件麻烦事,还是得田不易和苏茹出面。
苏茹听了宋大仁的话,想到当初在玉清殿中,张小凡所受的委屈,想到天音寺施加在张小凡身上的不公和谋划,苏茹并没觉得小弟子这么想有什么错,哪怕真的做了又如何。大不了他们夫妇让道玄师兄训斥一顿好了!
大竹峰的就是这么护短!
见苏茹眼中流光奕奕,宋大仁在心中叹了口气,‘好难!’
白玉为石,坪铺为场,石阶层叠,九为一组,连接而上直至大雄宝殿,这石阶竟有九九八十一组之高。
在玉石雕栏之间,只见殿宇雄峙,极其高大,殿前十三支巨大石柱冲天而起,高逾十丈,殿顶金壁辉煌,八道屋脊平分其上,雕作龙首形状。
每一道屋脊飞檐龙首之前,赫然各雕刻着十只吉祥瑞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看着眼前的宏伟建筑,众人心中都各有心思。
“做和尚这般富有的吗?”杀生和尚还是第一次见过这般雄伟的寺庙。他以前去的那些寺庙都是些小庙,如今被眼前壮观的天音寺愣是给看呆了。
他的话说出了身边人的心声。
这已经不是富有能讲明的,貌似这些建筑,都是信徒们自发建设的,和尚们甚至都没动过手。
“信仰真可怕!”燕回似乎想到了什么,由衷的排斥道。
“慎言!”张小凡看了眼身边愣神的燕回提醒道。
因有普泓神僧同行,众人毫无阻碍的进入了寺中。
又见殿下种种雕刻华丽精美,更是远远超过了世人想像,非等闲人可以制作。在大雄宝殿之后,两侧,前方,俱是一间连着一间的高耸殿堂,其间或是广场相接,或是小路蜿蜒相接,有的直接便是连在一起,层层叠叠,大为壮观。
张小凡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听得杀生和尚言,几乎所有寺庙都是信徒们捐赠的,和尚们丝毫没出过力,对于天音寺的不喜更甚。
当看到无数信徒虔诚地在殿中殿外,手持香火跪拜礼佛,有些错愕。
天音寺也是正道三首之一,如同一个凡间普通寺庙一般,竟开放给无数世俗百姓烧香拜佛,这着实让他有些没想到。
在青云山上,哪里曾见过一个普通百姓上山来烧香求愿过?除了山脚下的草庙村口耳相传说山上有神仙,却也是没见过的,更何况其他各地百姓。
普泓神僧将田不易送到一间禅室安置,只见这禅室也着实不寻常,一个斗大‘佛’字,高悬屋顶,围绕这个佛字,周围一圈金色花纹。顺着外围,一圈圈精雕细刻着五百罗汉神像,又形成一个大圈。
在大圈外围是蓝底黑边的吊顶,比中间佛字圈高出二尺,是正方形方格。每方格一尺见方,金色滚边,内画有麒麟、凤凰、金龙、山羊等佛教吉祥瑞兽,这些图案,却是每个方格中一样的。
从顶上垂下两根金链,倒悬着一盏长明灯。
“这是真的金子吗?”看着屋中随处可见的金色,杀生和尚这位从贫苦青州来的贫困户,眼睛都要看直了。
对于杀生和尚一惊一乍的做派,一旁的普泓神僧只能在心中苦笑下,将田不易安顿好后,便派了一名和尚领着张小凡他们去安排好的禅室。
普泓神僧之前便看到张小凡他们几人脸上的神色,他自己到没多在意天音寺有何不妥,这是礼佛之地,又是信徒们所建造,并不是他们所求所想,但是天音寺的雄伟确实让些人不喜,他并未多加解释,回了自己的禅室。
每日都会有僧人给田不易念上一个时辰的佛经。看着田不易身上,不时会有一丝肉眼难以察觉的阴灰之气从体内飘起,然后消散在空气中,张小凡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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