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晴天霹雳让易意难以置信,她好好一个百亿千金,父亲是首富,人间就是她的天堂。
命运被轮换是谁允许的?她岂能容这种事情发生?
一个回弹,易意又从她的床上跳了起来,“电话卡呢?我要打电话。”
“噢,噢……”见她着急,白莎莎再次把电话卡递给她。
易意一把抢过来,在宿舍里连转了三个来回,急到暴躁,“电话呢?手机你不懂,可电话藏哪啦?”
“电话?哦……,有有有,但宿舍里没安装,哪那么奢侈啊。”
白莎莎说着拉起易意往外走,“咱们三楼走廊正好有一部公共电话机。”
事不宜迟,易意兴匆匆的跑到电话机跟前,又是上下左右打量了好半天,顶着满脑门子的问号问,“电话卡插哪?”
幸好有白莎莎从旁指导,不然她的自理能力都退化了。
“这电话机不是插卡的,你先拿听筒,再按200,然后,听里头的提示音操作,让你输入卡号的时候,你就输入这个卡号。”
“哇去——”
易意耐着性子,按着繁琐的程序仔细操作,当听到提示音,输入拨打的号码时,易意那按键的手突然停住了。
什么号码?她要打给谁?
问题是,谁的电话号码她都记不住啊。
不如,拨给自己?
这一刻易意又发现了,她就是连自己的手机号也才想起来前面的三位数“158”。
啪——
易意恼火的把听筒给拍了回去。
“我特么的打给谁啊?你们连手机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十一位数的号码跟我的资产一样多,我能记得住吗?”
“电话号码不就8位数吗?”白莎莎怯怯的说,“不过,你可以打给电话机,或者BB机……”
“滚……”易意大吼着。
突然,肠胃一阵翻涌,她忙捂住了肚子。
“哎呀,不好,肚子疼,我要上洗手间。”还没等白莎莎提示,易意捂着腹部一头冲进了宿舍。
“洗手间呢,洗手间在哪呢?”
白莎莎跟随在身后,见着易意像只无头苍蝇,盲目的乱叫乱撞,也被带节奏得紧张不已,“外面,外面,出门左转,洗澡房右侧就是公共厕所。”
“什么落后的年代?宿舍连洗手间都没有。”易意口中埋汰着就往外跑。
“哎……,心意,纸,纸——”还是白莎莎体贴,拉了纸巾就追上去给她。
两人在公共走廊内跑,像田径接力赛似的。
易意跑到洗澡房门口,放眼一瞧,左侧浴室,中间洗衣室,右侧——
呕!一股浓郁的味儿传来,让她无所适从。
可是腹内激情荡漾,由不得她犹豫,只好硬着头皮就冲进了厕所。
霎时,视线里,嗅觉中,全部的人间绝望都聚集到了一起。
易意闭上了眼,屏住呼吸就蹲了上去。
此时,手握紧急情报,脚踏黄河两岸;
前有机关扫射,后有炮弹轰炸……
过了一会儿,浴室门外等待的白莎莎见着易意脸青唇白,两个鼻孔塞满了纸巾,晃晃悠悠的就走出来。
按理说,应该是卸下重负的舒适感才对。
可是,易意刚走出门口就又被一股肠胃反噬,逼得她慌忙扶住了墙。
呕——
反胃不堪的她大吐了起来。
这可把白莎莎吓蒙了,以为她昨晚的醉意还没过,便上来帮她拍着后背。
“心意,你没事吧?早上什么都没吃呢,怎么就吐了?”
易意正想抬头,肠胃里翻江倒海,一浪盖过一浪,浪里个浪儿。
衬着身边余留的不可言说的熏味儿,易意实在是没忍住。
呕——,呕——
又连吐了好几阵,直到感觉吐干了肠胃里的东西,她才两腿发软,稍稍消停下来。
撑着难看没有血色的脸,她差点没厥过去,“有没有搞错?竟然是公厕,连个下水冲都没有——”
易意上气不接下气,绝望的哭起,“哇……”
结束了大号,哭哭卿卿的易意生无可恋,只能跟随白莎莎又折了回宿舍。
只在宿舍门口,就见着前方走廊里来了两名穿着制服的民警。
易意一惊,咦,这莫不是天降奇兵,知道她身陷囹圄,所以来拯救她啦?
不由自主的,她带着欢快的希望,停下脚步。
巧了,这两名民警还真是冲着她而来的。
走到跟前,那位高个子民警义正言辞,说,“林心意吗?昨晚上在嘉年华歌舞厅发生一起命案,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嗡!易意脑门一热,妈的,原来不是帮她,而是来抓她的。
只在民警的眼皮子底下,易意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想跑。
可她哪跑得掉啊,两名民警一个箭步,三两下就把她给控制住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另一民警铿锵有力的声音警告着。
“不是我,关我什么事?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易意边挣扎边嚎叫,不予配合。
最终惹得民警不得不取出手铐,直接给她铐上带走。
这让一旁的白莎莎吓蒙了眼,脸都白了。
就这么的,易意被两名民警铐着手铐,押解着,在整一栋楼学生的众目睽睽之下给塞进了警车内带走。
可想而知,此时她的身后,满是鄙视、畏惧的目光,议论纷纷。
易意痛恨的啊,这该死的重生——
运气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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