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来得正好,省得老子费劲儿了。”
林松通过准星将枪口始终瞄准着马修的脑门,虽然他很想一枪打穿了对方的眉心,给他的脑袋上砸一个洞,但是理智告诉林松,他不能那么做,要留活口问个明白,然后再给赵虎报仇雪恨。
“砰。”
忽然一声枪响,吓得林松哆嗦了一下,这倒不是林松贪生怕死,而是林松看到马修几乎是应声而倒。
整个人就那么的倒在了枪口之下,这个后果是林松没有想到的,他本不想杀了马修的。
所以林松懊悔之下,赶紧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发现手指头始终扣在扳机上,并且为了保险起见,刚才林松还特意的关掉了枪支保险。
不可能啊,肯定不是自己开的枪。
林松忽然意识到这枪声是旁边蝮蛇制造出来的。
“走火了。”
蝮蛇并没有侧目,只是凭着一种女人特有的直觉,就察觉到林松此时已经投来了怀疑的目光,似乎蝮蛇并不急于解释,平静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来任何慌张的样子。
“你骗鬼呢,早不走火,晚不走火,偏偏在这个时候走火?”
林松差一点怒吼出来,眼睛里面已经瞪出来一团怒火,恨不能把蝮蛇给红烧了。
“枪支走火难道还要分时间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的东西,老掉牙的物件了,不走货才怪呢。”
蝮蛇一把将德国造的***丢在了地上,告诉林松,要不是他关了保险,他的枪肯定也走火。
这可是将近一百年前的老古董了,蝮蛇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死了马修让林松心有不甘。
“人呢?”
林松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来蝮蛇的破绽,只好回过头来,可是此时在刚才马修被击毙的地方,已经找不到马修的尸体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
蝮蛇也不知道哪来的无名火,看到林松再一次的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如同火山爆发似得发起飙来。
“你说枪支不好走火我也不说啥了,可是为什么走火还打的那么准?杀了马修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是为什么又把马修的尸体弄走,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
林松暴怒的说道,心想雪狼你到底跑哪儿去了,你要是在这儿的话,还能让那个马修跑了吗?
“林松你完了没有,我真的是受够你了。”
蝮蛇俏脸微寒,伸手猛地推了一下林松,也像是吃了枪药一样爆发出来。
林松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一辆汽车追尾了似得,身子猛地一震,差一点就被蝮蛇给推倒了。
“咋,还想动手?”
林松真的被气坏了,兄弟惨死,秦雪下落不明,现在蝮蛇敌友不分,自己就像是一个孤家寡人一样,无论是朋友还是亲情都不在自己这一边。
“我刚才告诉你走火了,你看着我我也看着你,所以我没有看到马修是怎么逃跑的,而且既然是走火了,就不可能打的那么准,马修只不过是应激的卧倒而已,是你自己误判,我受够你了,咱们就此分道扬镳。”
蝮蛇狠狠地剜了林松一眼,如果目光真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的话,估计林松早已经被毁容无数次了。
“哎,哎,这就走了?”
林松一个人若有所失的站在雪地上,看着蝮蛇越走越远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头。
细想一下蝮蛇说的没有错,马修刚才只不过是卧倒了而已,而自己因为一直在瞄准,所以就误以为是自己走火射杀了他,这才导致自己误判,看来真的冤枉了蝮蛇。
看着蝮蛇即将消失的背影,林松也没有追上去,而是来到了刚才马修卧倒的地方,查看留下来的痕迹。
有一摊血迹,看来是刚刚被蝮蛇走火打伤的,特别的新鲜,并且那逃走的脚印也是左右摇摆不定,说明马修已经受了伤,如果追下去的话,肯定能够追上。
尽管现在的能见度伴随着暴风雪的肆虐,越来越模糊,最后如同走在迷雾之中一样,能见度只有不到十数米的距离。
这也给林松追踪马修造成了困难,但是林松不畏艰险,一路尾随,很快的就发现马修滴着血的痕迹消失在暴风雪之中。
可是林松搜查了周围,并没有发现马修的尸体,更没有发现其他的藏身之处,说明马修不可能躲在附近。
难道是马修散发出的人血味道吸引来了附近的野兽,但是也没有发现那些被撕扯的痕迹呀?
‘轰隆隆隆隆’
隐隐约约之间,林松听到了类似马达转动的噪音,但是因为暴风雪的肆虐,在林松的耳畔环绕的全都是北风的狂叫,造成他有些听不清楚。
是直升飞机,那是特意为极地部队打造的直升飞机。
据说最近北极地区逐渐解冻,所以围绕着北极地区的几个大国都展开了对北极的疯狂争夺。
其中有很多专门为北极而秘密研制的武器,这种极地直升飞机就是其中一种。
而根据目前林松掌握的情报来分析,拥有这种直升飞机的只有**子。
难道不是黑水公司?
马修可是黑水公司的雇员,从目前的环境来判断,这家伙绝对的是被**子给劫持走了。
刚才进攻马修他们的家伙,一定就是**子的人。
蝮蛇也曾经说过,黑水公司被牵扯进来,还有一家**子的势力也想分一杯羹,看来这里的情况很复杂。
‘轰’
林松的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棉絮一样,乱哄哄的,也想不通这里面还牵扯进来了多少势力和组织,正在努力的想理清头绪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一声巨响。
然后林松就看到在半空之中,那架刚刚起飞不久的直升飞机,化作一团巨大的大火球,被一枚地对空便携式肩扛**给凌空打爆。
散落而下的飞机残骸几乎遍布周围数百米的范围。
这又是谁干的?
林松真的懵了,他已经被彻底的搞晕了,现在的林松如同一个浑浑噩噩的酒鬼,脑子里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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