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柠慢慢地眨了一下睫毛,看着顾言,一双眼睛很动情的样子。
她按住了又要翘起来的兔耳朵,刚想要说点什么不要脸的话,房外忽然传来了秦父从院里进来的喊声,“宝宝,你今天有乖乖吃饭吗?”
门外秦父似乎还要再说什么,被秦母制住了才闭了嘴。
秦柠却吓一跳,含混不清应了一声,又压低声叫顾言等她一下,偷偷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紧闭的窗门,确定他们没有要进来,这才鬼鬼祟祟钻回了被窝里。
顾言看着秦柠吭哧吭哧爬回来,可能因为蒙着被子的缘故,小脸泛着潮色,嘴唇看着也红红的。
隔了好一会,顾言才慢慢地问了出口:“你父母叫你……宝宝?”
提到这个,秦柠变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了,小声嗯:“那个是我小名。”
顾言没有立刻说什么,只是淡淡地专心看着秦柠微微张启的唇。
“爸爸回来了,我一会要吃饭了。”秦柠又偷偷说。
顾言看着她说:“嗯。”
秦柠等了一小会,见视讯对面的顾言仍然没有要挂断的意思,只好依依不舍地主动提出口,“那,我挂了?”
“好。”
秦柠见他表情沉敛,半点舍不得的样子都没有,忍不住撅了小嘴,小手指扒拉着光屏,犹犹豫豫地哼唧着,一边不想主动跟他讨亲亲,一边又很想得到他的亲亲。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狠下心就这么把视讯挂断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光屏里的顾言伸出了手指,指腹缓缓按在了她的嘴唇部位,轻轻地摩挲。
他的姿态看上去依旧沉淡随意,但在长指沿着她的唇线勾勒开来的时候,秦柠有一种自己正在被他的目光侵略的错觉。
让她不由自主想到那一晚……
腰下意识地软了下来。
直到顾言似乎察觉出她的表情变化,从光屏抬起眼。
秦柠生怕被他看出什么,赶紧果断掐断了视讯通话,把自己卷起来半截的兔耳朵给扒了下去。
太不要脸了。
就只是被隔空摸了一下嘴唇,她怎么就顶不住了……
刚刚还差点要在顾言面前远程表演发情,她是不是忘了她现在肚子里很可能真的揣了小兔宝宝!
明明她在军部进行各种演练的时候,各项心理素质能力一直都是军部里的头名,也不是没见识过什么诱惑,怎么一到顾言这儿,就半点儿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呢……
秦柠窘得抓着两只兔耳朵把小脸胡乱揉了一通,懊恼得很。
正好这时候通讯器又弹出来一条消息,秦柠以为是顾言发来的,赶紧甩开耳朵打开通讯器一看,发现是白虎找她。
秦柠顿时耷拉了耳朵下来,应付得也没那么积极了,打字速度也慢慢吞吞:在。
白虎:你前夫不通过我的好友申请,我只好来找你。
秦柠古怪地问:怎么了?
白虎问得一本正经:你帮我问问你前夫,那个姓霍的是不是想窃取UY帝国的军机秘密文件?
秦柠:……霍知珩?
白虎:嗯。
秦柠感觉得到白虎的态度很严肃,俨然一副霍知珩已经窃取了UY帝国的什么贵重宝贝文件的样子,遂试探地问:为什么这么说?联邦帝国应该没有这样的念头吧。
白虎:他最近几天频繁私聊我,打听我的作息、喜好、行程,这样的行为,不是想通过我窃取UY帝国的军机秘密是什么?
秦柠:好像有点道理。
白虎:为了杜绝他进一步的窃取行为,我刚刚已经把他拉黑了。
正聊着,秦柠听到房间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她匆匆跟白虎说了回聊,这才把小脑袋从被窝里冒了出来。
看到是秦母端了吃的进来,轻轻喊了一声,“妈妈……”
“起来吃饭。”秦母把饭菜摆放在旁边的桌上,叫她起来。
“我想出去跟你们一起吃。”秦柠委屈地抠了抠被子说。
“宝宝听话,你现在的状况不稳定,待在房间里比较好。”秦父站在门外,偷偷探头进来哄了哄宝贝闺女。
“那我还要待到什么……时候……”秦柠话说到一半,秦母抬眼看了过来,秦柠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
秦母也不冲着秦柠,转而看向扒在门边的秦父,“你过来做什么?”
秦父快速跟秦柠说了一声“宝宝好好吃饭”,夹着尾巴一溜烟回厨房帮忙去了。
见状,秦柠也不敢造次了,只得乖乖听话下了床,在秦母的监督下把晚饭吃了。
等吃饱以后,秦母让她回床上去,秦柠感觉她看着自己肚子的眼神不太对劲,出于动物护崽本能的,两只小手交叠在一起规规矩矩揣放在小腹上,捧住了小腹,不太愿意让人看了。
秦母看了,微挑纤眉:“妈妈也不让看?”
她知道这只是秦柠的初期受孕症状之一,却还是被这只小兔崽子这不明就里的护崽动作给可爱到了。
秦柠摇摇头,嘟囔了句不要。
秦母点头,转身走出房间,不一会儿,拿了一包小零食提木西干草回来,把门关上,当着秦柠的面打开。
熟悉的干草味钻入鼻尖,秦柠鼻子微微耸动,看着秦母拿过来的提西木干草,眼巴巴状:“妈妈……”
“爪子拿开。”秦母说。
秦柠到底是经受不住小草干的诱惑,犹犹豫豫地松开了两只揣着小腹的小兔爪子,从秦母手里接过了那一包小草干。
小手攥着一小撮干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与此同时,秦母放心大胆地撩开了小兔子的衣服,把手放在秦柠的小腹,看看有没有出现什么异样状况。
而秦柠有了好吃的全然忘了所谓的崽崽,全程认认真真专心嚼着她的小草干,任由秦母在她小腹上做检查。
按照秦柠之前的述词,距离秦柠跟那个顾言发生关系到现在,算了算时间,如果秦柠真的有了身孕,这几天就会渐渐露出胎像。
所以她接下来每天都要检查一下这小兔崽子的腹部,以防万一。
秦母一边想着,确定秦柠的小腹依旧平坦,还没有出现任何异样,便收回了手,把秦柠的衣服放了下来,顺了顺秦柠又歪歪搭在肩颈上的兔耳朵,让这小东西吃完早点休息,这才端着碗筷出去了。
秦父在外边客厅等了好一会了,一看妻子出来,便赶紧起身过来接走她手里的碗筷,问她,“宝宝吃东西有没有胃口?”
秦母看了他一眼,说:“吃得很好,女儿奴。”
说完,径自回到饭桌坐下来。
秦父松了口气,跟过来给妻子盛了碗饭,坐下来说:“澜儿我想好了,要是宝宝真的有了小崽子,宝宝自己肯定弄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到时得亲自去找总统给宝宝请几个月长假,让宝宝安安心心待在家里养胎。等小崽子生下来了,就和当年我们孕育宝宝一样,我们偷偷给宝宝养着,不让外界的人知道,这样一来——“
秦母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幻想,“还没确定是真孕还是假孕。”
“那——总要做好两手准备的。”秦父讪讪地说。
“检测仪器借到了吗?”秦母问了他比较实际的问题。
秦父点点头说:“澜儿你还记得多年以前跟我们一块做过研究项目的老赵吗?”
秦母稍作回忆,答道:“赵易学。”
“对,就是赵易学,他前几年不是刚刚退休下来了吗?我联系他问了一嘴,他说他那边倒是有一台检测仪器,而且他也答应可以借我们用几天,不过他家住得远,没有飞行器的话,来回怕是要花费两天时间。”
秦母听完几乎立即就下了决定:“给你两天时间,把仪器带回来。”
他们夫妻二人现在虽然是退休下来了,但毕竟以前的身份摆在那,若真的好端端用上了飞行器,一定会惊动行政宫那边,引起某些人注意的。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使用普通交通工具就好。
此时房间里,秦柠并不知道秦父已经先入为主当她是真的怀孕了并为她未来几个月的生活做好了所有打算,她听了秦母的话,吃完小草干后,就乖乖去洗了澡,回到她筑起的巢穴被窝躺下来。
许是因为处于反复的孕症发作状态当中,秦柠这晚在被窝里老实躺了没一会,就忍不住蜷起了两条小腿,焦躁地咬着唇,一下没一下地蹬着被子,蹬了一会,她的巢穴被窝坍塌了。
秦柠呆了几秒钟,只得爬起来重新筑巢。
好不容易吭哧吭哧把她的巢穴重新修补好了,秦柠小心翼翼爬回去,两只灰绒兔耳乖乖地趴在枕头上,在昏暗的壁灯摸索下打开了通讯器,打开顾言的聊天框,小声地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此时顾言刚在暂住公寓里回完邮件洗完澡出来,头发擦得半干,听到通讯器发出一声轻响,放下了毛巾,打开光屏消息。
是秦柠发过来的一条语音,顾言点开语音——
“顾言你睡着了吗?”
秦柠似乎是正埋在被窝里,拖着一点缠绵性质的尾音,呼吸声听起来也很明显,听着软乎乎的,想让人顺毛。
顾言按下语音键回复:“还没有。”
秦柠几乎是立刻就回复过来了。
速度之快,让顾言仿佛能想象到小垂耳兔趴在被窝里抱着通讯器巴巴地等着他回消息的模样,唇锋轻轻一勾,拿起沙发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长指划开语音一听。
“我睡不着,胸好痛痛。”
光听这么一道奶气兮兮的可爱声音,很难让人把小兔子的话往罪恶的方向去联想,但顾言听完这话,喉结用力攥动了一下,险些被水呛到。
他按下语音键就问,“你……”
刚发出一个字,顾言又立即取消了发送。
顾言本来是想要问,是不是因为上次他咬得太狠了,但随即又想起来,距离他们上次亲密,已经过去了十余天……
过了少顷,顾言才问了一句:“为什么会痛?”
秦柠结结巴巴的答不上来,半天才眼睛一闭一睁选择理直气壮说瞎话,“都怪你上次弄痛柠柠!”
顾言听完这条语音,闭上眼睛,缓缓地喘了一口气,未干的水珠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条淌落,沿着颈脖和突出的喉结,缓缓慢慢地流下来。
等他再睁开眼睛,总算稍微压制住一点浓重的欲`色。
他调整了一下气息,向秦柠拨了一通星电。
隔了一小会,秦柠才按了接听。
顾言从通话中秦柠悉悉索索的小动作和挨得很近的呼吸声听出来,小兔子果然是趴在被窝里。
“秦柠。”
秦柠乖乖应:“嗯。”
顾言听着小兔子软绵绵的鼻音,拇指指腹按在另一根手指关节处缓缓地摩挲,像是在克制着什么,问:“很痛吗?”
秦柠先伸出小手揉了一下下,疼得小声抽了下气,模模糊糊地应答,“嗯,好痛好痛的。”
顾言显然听到了她这边的动静,敛住呼吸,安静了好一会,声音低沉地说:“我下次轻点。”
秦柠本来还在拉着抱枕垫胸来着,冷不丁听到顾言这句话,小脸唰地一下红了。
下次……
这是他们还会有下次的意思嘛。
这就……这就开始跟她邀约下次了嘛。
秦柠按住怦怦乱跳的小心脏,逮着他这话蠢蠢欲动地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顾言又静了一瞬,说:“你想什么时候?”
俨然一副很认真严谨的在和她探讨学术问题的语气。
“我……”秦柠把快要翘出被窝的兔耳朵一把抓回来,按捺住羞耻心说,“再,再说吧。”
等他审讯结束,忙完出差他国的军务来找她了,到时候她的孕检结果应该也差不多出来了……
顾言没有多想,答应她:“嗯。”
顾言看了一眼时间,提醒秦柠,“很晚了。”
秦柠还是磨磨蹭蹭地缠着他不肯挂电话,“可是我睡不着……顾言,你可以哄我睡嘛?”
“不会哄人睡觉。”顾言说。
秦柠还是不肯死心,“那你现在哄嘛。”
见顾言还是没有作声,秦柠忍不住小声抱怨:“都是因为你弄痛我了,我才睡不着的,难道你不用负责任的嘛。”
秦柠说着说着,快把自己委屈信了。
顾言:“……”
他的呼吸依旧平稳沉静,很轻的落在她耳畔,没有任何破坏迹象。
就连开口说话的的时候,语气也依旧稀松平常,但那两个字从口中缓缓吐出,有些模糊低沉,却很好听。好像是在心头绕过九曲十八弯,才酝酿出来的一壶低醇浅淡的清酒——
“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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