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轻寒拽下来,段鸿羽魅惑般的桃花上绽放一抹魅人的微笑,大臣们全部都低头跪到在地,没有看到段鸿羽那诱人的媚笑。而顾轻寒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心闪有些恍惚,段鸿羽只是静静站在那里,都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扑倒,何况是露出这般诱人的微笑呢。这简直就是迷死人的节奏啊。
她就知道,这只妖孽,长得太变态,变态到,所有人都会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所以她才在宫宴之前,特别要求段鸿羽戴上面纱。
从来没有一刻意不觉得,她当时的想法太正确定了,这只妖精,蒙着面纱都这么妖娆动人,要是没有带,岂不是人人都为他沸腾了。
段鸿羽是她的人,她可不能让别人看了去,要看也只能她自己看。
见顾轻寒同意他坐在她的身边,又看到卫青阳的眼睛冷了几分,段鸿羽得意一笑,在顾轻寒看不到的地方,摆了一个YES。
然而他的YES还未收回来的时候,顾轻寒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卫青阳,那个清冷的男子,衣袖一拂,也跟着坐在顾轻寒的右边,淡淡道,既然段贵君身体不适,自然也无法服侍陛下,今夜就让臣侍服侍陛下吧。说着,伸手如玉的双手,拿起酒壶,对着顾轻的杯子,倒了一杯酒。
段鸿羽傻眼,顾轻寒也傻眼,卫青阳,居然帮她端茶倒酒,还说要服侍她?
这个男人,不是最不喜欢热闹的吗,今天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又怎么会跑来,坐在她的身边,贴身伺候。
她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没错啊,她就是卫青阳啊……
古公公站在一边,死人般的尖瘦脸上,嘴角一勾,陛下的后宫妃子越来越懂事了,终于知道也要好好的伺候陛下,而不是一味的闪躲了。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要是每个人都像他们这么乖巧,他也不至于那么累了。
段鸿羽气愤,如果不是在宴会上,如果不是陛下在场,他真的很想讽刺他几句。
靠,马屁拍得也太厉害,太显眼了,陛下有他照顾,如里轮得到他来照顾。
陛下一向习惯了臣侍的伺候,就不劳卫贵君了。不着痕迹的夺过卫青阳刚刚拿起的酒壶,还把酒杯一并挪了过来。
笑话,要是让你伺候了,以后陛下离不开你怎么办,咱的陛下最近可是很温油的呢,哪能让别人分享陛下也的温油体贴。
段贵君,你们同是贵君,前阵子是本君身子不适,现如今本君的身子也好了,总不能一直让你独自服侍陛下。卫青阳不在意段鸿羽夺走他的酒壶,酒杯,体贴的夹起一块鱼肉,挑了刺,放在顾轻寒碗里,臣侍知道陛下喜欢吃鱼,这鱼是从刚玉湖捞起,蒸炖而成,新鲜出炉的,陛下,您尝尝看。
顾轻寒被卫青阳的动作,语言雷得反应不过来。
什么时候,卫青阳的话也变得这么多?还会这么主动……真是难以置信……
段鸿羽则气愤,这是铁定主意要跟他争宠了吗?终于露出本性了。
顾鸿羽夹起另一块青菜,陛下最近吃了太多荤’的,喜欢吃清淡一点儿的了,不然,怕上火。段鸿羽,将那句荤,重重的咬了一下。意思是,陛下这些日子宠幸他很多次了,不能再宠幸后宫妃子了,怕伤身子,所以你卫小人,就赶紧一边呆着去。
顾轻寒再傻也能看得出他们之间噼里啪啦的火药味了。
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清傲,怎么这两个人也能掐得起架来,当真应了古人那句,水火不融吗?
轻轻咳了一下,各自瞪了他们一眼,沉声道,起身。
众官员如释重负,站起身来,腿脚还微微有些发麻。
老奸巨滑,深宅高府的人都能够听得出两位贵君正在火热争宠,心里暗暗惊叹,后宫水,果然深啊,宫宴的时候尚且这样,平常的时候,争宠,又该争得怎样的头破血流。
心思单纯的新科考生则暗自佩服,陛下果然有福气啊,娶了这么好的两个妃子,一个比一个不说,对陛下还如何温柔体贴,实在是难得啊。
众卿家请坐,今夜是为了欢迎我朝,又迎来了数十个栋梁大臣,才设宴天卿同庆,大家随便就好。
多谢陛下,陛下英明……众官员弯腰高呼一声,随后便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上面那个最尊贵的陛下也开口发言。
砰。
顾轻寒还未发言,帝师就揪着一个肥胖的女人,拽着她过来,一把丢在地上,衣摆一撩,双膝跪了下去,陛下,臣教女无方,请陛下处罚,臣不敢求饶。
顾轻寒看到帝师母女,脸色一沉。
这头段肥猪,她早就想教训,只不过不是有事耽搁,就是时机不对,这才让她蹦跶到了今天。
现在她居然,猖狂到连她的皇位,她的天下也不放在眼里,甚至扬言要夺皇位也不是难事。
凭她这句话,别说满门抄斩,灭她九族都没人敢说什么。
段影跌倒在地上,被吓得久久爬不起来。
眼睛怔怔的看着上首的三个,中间是一袭明黄衣袍,容貌精致清雅的威严女子,旁边是一火一冰,两个娇人儿。
卫青阳是贵君,可是顾轻寒面前,低眉顺眼,极尽恭敬。
顾轻寒,她真的是,真的是当朝的女皇陛下。
天啊,这个乡巴佬儿怎么可能会是当今天的天子呢?
应该不可能吧,如果她真的是陛下,她怎么会连簪子都买不起,又怎么会在那种低下的地方遇见她呢。
可若她不是陛下,这些百官的眼睛难道都花了了吗。?
想到她是陛下,想到之前没少得罪她,甚至差点躲杀了陛下,段影脑袋蒙蒙的。
直觉告诉她,完了,完了,她要玩了。
不说以前对顾轻寒,指手画脚,嚣张跋扈,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吧,她说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还被陛下当场听到,陛下会不会直接将她斩道首啊。
段影肥胖的身子,立马扭摆着跪下,颤着牙齿道,草,草,草臣,见,见,见过陛,陛,陛下,求,求陛下,饶,饶,饶命啊。
段鸿羽冷哼一声,兴栽乐祸害的看段肥猪。卫青阳淡漠着一张脸,仿佛刚刚争宠的那些话不是他说的。此时的他,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高贵,不容侵犯。又如一个置身世外的陌生人般,不理不踩。
顾轻寒冷笑,刚刚说话的时候不是鼻孔朝天,自信满满吗,呵,朕可不敢当你这大礼,你的母亲,帝师大人,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夺了朕的皇位,朕委实害怕得紧啊,哪能处罚你这未来的皇太女呢。
顾轻寒这句话说得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其中指责的意味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
众人不惊一叹,帝师要绝后了,唯一的一个女儿,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的人是陛下,还讲出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说来。
帝师脸上也是一白,陛下如果发一顿火,也许这件事就能够盖得过去,但陛下,现如今只是阴阳怪气,轻飘飘的说了一这句,让她更加冷汗淋漓。
凡是跟陛下在一起的人都知道,如果陛下生气,只要发一顿火,这件事也就散了,如果陛下不发火,那就代表着陛下真正生气了,有人要倒霉了。
另一边,一个穿着小侍服装的稚嫩男子,探头探脑的跟着众小侍,手里托着一个小小的银盘,站在一边,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眸中迸发一股兴奋激动的光芒。
当他看到顾轻寒的时候,嘴角处,更是更是高高咧起,洋溢着一股久违的亲切。
心里暗暗道,皇姐,我回来了,你开心吗?
帝师心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陛下明鉴,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一个臣子,一直忠心耿耿,不敢有这等野心,求陛下明察。
叛上夺位,这个罪名要是被落实,段家只怕真的要消失在这尘埃中了。
陛下,是微臣教女无方,微臣该死,求陛下,不要牵连帝师府的其他人,微臣跟微臣的女儿,任由陛下处罚。
段影一怔,不就是说了她几句坏话嘛,至于这样吗,再说,她还不想死呢,她的年华还很长的呢。
有些也埋怨的看着帝师,母亲越老越糊涂了,这个时候不求饶,居然还求死,她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跪好姿势,陛,陛下,草民知道错了,求陛下饶草民一命吧,草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饶命。
帝师本来还想以退为近,求陛下饶了帝师府的其他人,这会儿,听到女儿居然还敢求饶,忍不住怒瞪段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想段家满门抄斩吗?
坐在一旁边的路逸轩有些不忍,如莲般清华高雅的拂袖而起,徐步走到中间,衣摆一撩,跪了下去,陛下,帝师居然教女无方,其女也是妖言惑众,藐视皇威,罪难可恕,但帝师一生为国为民,劳苦功高,为流国做过无数贡献,功过相抵,陛下网开一面,从轻处罚。
段影感激的看着路逸轩,不断点头,好人啊,真是好人,以前怎么就一直把她认成坏人呢。
帝师羞愧的低下头,跪在宴中央。她这张老脸简直就是丢尽了。在文武百官面前,新科三甲面前,还有帝都那么多正夫,嫡子们的面前,她怕是以后在帝都都抬不起头了。
徐老将军犹豫半响,也跟着起身,迈着虎步雄风,一把跪了下去,陛下,左相大人说的不无道理,段小姐固然罪不可恕,但帝师,不仅是朝廷重臣,而且在百姓心中,也是威望极深的人,又为流国立过无数汗马功劳,实在不宜严加治罪。此事,如果真要追究责任,当重惩段小姐。
段影听到徐老将军的前半句,心花怒放,朝廷最具影响力的四个人,有两个人开口求情,陛下总要听听她们的意见,没想到,徐老将军后半句,居然叫陛下处罚她,实在过份,她就不能两个一起求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