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动了又动,最后,她下定决心的道:“你出去,我自己洗,洗好了我自会去床上等你。”她说得依然卑微,只是不想惹怒他,今晚上,她还有重要的事要求他,所以,她努力的告诉自己一定要乖乖的,乖乖的……
男人却一俯身,手指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梭着,带着惑人的温度。
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淡淡的香萦绕在她的周遭,让她有一瞬间的闪神,可是随即的,脖子上的力道让她一下子回过了神,她的气息开始紊乱,就连呼吸也开始困难了。
那只修长而白皙却又略带薄茧的手此刻正在掐着她的颈项,他在一点一点的使力,那力道让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清澈的眸子望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若是真的死了,那是她赚了。
有时候,活着更累。
死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他的手还在使力,脖子越来越紧,她却没有任一丝的挣扎,就由着他掐着她的颈项。
就在她以为自己很快就要没了呼吸的时候,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突的一松,揶揄的声起,“怎么,那么想死?”
她轻轻一笑,用淡的不能再淡的声调道,“我今晚归你,随便你。”
“是吗?”
“是。”她不迟疑,没有一丝的犹豫。
他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真丑。”可眼睛却扫过她的身体,冷冷道:“把手移开。”
咬了咬唇,她的手缓缓移开。
他的视线毫不客气的在她的身体上逡巡着,随即不屑的道:“说实话,你真的没有让我帮你的本钱。”
“你……你要怎么样才能帮我?”她觉得她的身体越来越冷了,全身都在发抖,受了那么多的屈辱,可他居然说她不值得让他帮她,那爸爸怎么办?
“看你今晚的表现再说。”
“哦……好……”木菲儿全身都不自觉的紧绷,一点也不习惯那双正看着她的黑黝黝的眼睛。
却,赶不走他。
突然间的不想要面对他,她就不停的撩着水,水不住的落在肌肤上再滑落,她竟是不想出去了。
忽的,一股风至,身子一倒,整个人就被相少柏抱了起来,他身上是沐浴乳混合着古龙水的淡淡的香,他抱着她一步步的走进房间,房间很大,此刻只亮了墙壁灯,明明暗暗的给人一种很浪漫和温馨的感觉,却让她的身体继续的颤抖着,她羞极了。
从浴室到床前,真希望那是永远也逾越不了的距离,可不过片刻间,她就被扔在了床上。
木菲儿只能乖乖的服从他,否则,木家从此就完了,爸爸就再也出不来了。
死死的咬着唇,她一声不吭。
木菲儿觉得自己要死了,彻骨的痛让她死死的抓起床单,才不至于痛叫出声,强忍着,她的第一次也在这一刻真的没了。
真的没了。
却是在这样的屈辱中没了的。
成诺凡想要过无数次,她都没给,可这一刻,她后悔了。
从懂事起,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交给一个恶魔。
却在现在,就是给了一个恶魔。
突然间的什么也不想了。
随他吧,放了爸爸便放了,不放,她也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闭上眼睛,她不叫了,就当身上的男人是猪。
他才是猪。
一头野猪。
身上,却突的一轻,他起了身,她听到了他打电话的声音,“米米,马上来见我。”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他的女人都是随叫随到的吗?
她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那便,就随他去折腾吧……
房间里突然间静了下来,只是烟气不断。
相少柏在吸烟,一根接一根的吸,那烟气呛着木菲儿的嗓子有些痒,她忍着咳,如木偶般的躺在那里。
从市区到效区最少也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她以为她至少要剪熬半个小时那个叫米米的女人才能赶到才能解救她于水火。
却不想不过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女人便来了,一推门,便娇媚的道:“打令,想死我了。”
果然是媚到了极致,比刚刚电视里的女声还要娇媚。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的女人。
她学不来也做不来。
与一个自己不爱且恨到极致的男人一起,是永远也不会有那种感觉的。
可是随即的,木菲儿听到了米米的一声惊喊,似乎是吃痛的声音,与那些浪叫的声音明显的不同,在米米的惊叫声之后,木菲儿听到相少柏咕噜了一个字,“滚。”
“柏,我们……”
“嘭”,米米还没说完,紧跟着就又是一声闷响,“柏……为什么?”
“滚,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柏……”女子委屈的声音,可随即的便再也没有了,她应该是离开了。
那最后一个字里饱含了一种恐惧和不想离开。
可遇到相少柏她不敢不离开吧。
房间里复又安静了下来。
一股烟味越来越贴近木菲儿,她整具身体立刻开始紧绷,相少柏,他又来了。
空气里气味难闻的让她想吐,真的再也忍不住了,身子一移,“哇”的一口,木菲儿吐了出来。
她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头发却一痛,随即被人提了起来,“木菲儿,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这才惊醒,才见刚刚吐出的东西一点也没有浪费的全吐在了相少柏的身上,而他此刻,正铁青着脸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一样……
木菲儿静静的看着他,脑子里根本转不过来,她冷,很冷很冷,“对……不……”那个‘起’字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睡着了真好,就可以不用去面对那张男人的臭脸。
她讨厌他。
她恨死了他。
木菲儿真想一辈子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睡过去,其实,做一个沉睡个上百年上千年的睡美人也没什么不好,她宁愿她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
可是,她还是醒了。
虚弱的睁开眼睛,天已经是白天了,雨停了,阳光洒进室内,刺着她的眼睛有些痛,“窗帘……”她习惯性低喊,这才发现周遭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