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菲儿彻底的傻了。
原来,他千赶万赶的要赶回来,居然是为了赶这场与她的订婚仪式。
不是不喜欢,不是只有恨吗?
却又何必要与她订婚呢?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他这是为了什么。
可,他说订,她就只有订的份了。
很喜庆的现场,可这是中式订婚现场,绝对的与西式无关。
她与他,穿着的却是白色的礼服。
静静的站在他的身侧,听着司仪的话也是淡淡冷冷的,仿佛是在举行谁人的丧仪仪式似的。
她乖乖站着,让鞠躬就鞠躬,让说‘是’就说是,绝对的不多说一个字,说多错多,做多错多。
台上三个人,台下总有几百人。
但是,没有相家的家长,也没有木家的家长,仿佛,就是一个玩笑级别的订婚宴似的。
煎熬着,她是真的没有半点的准备,就连下车的时候都不知道他是要带她来订婚的。
订婚是什么?
算不上承诺,因为结婚还可以离婚呢。
这世上,真的没有永远。
所以,她也并不在意。
鞠了最后一个躬,终于要开始宴会了,木菲儿松了一口气,手被牵着走下红台,他的手真大真暖,可,却让她很不自在。
“少柏。”轻柔的女声,婉转若黄莺,连她也喜欢听来着,她觉得男人听了一定会酥了骨头的。
大手顿时松开了她的手,手一递,便接过了兰的一只小手,于是,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就在她的面前十指相扣着,“少柏你答应人家要陪人家跳第一支舞的,不许耍赖哟?”兰说着,轻瞟了一下相少柏身边的她。
“好。”牵起兰的手,相少柏已经忘记了木菲儿的存在,俊男靓女很快就走进了舞池。
舞曲响起,两个人翩翩起舞,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木菲儿看着都觉得他该娶得是兰,他却偏就要跟自己订婚,她是真的不懂了。
点了一杯热奶茶,她这身子出不去外面,那便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安静的喝着奶茶,可,无论她要怎么低调,这宴会上的人都会自觉不自觉的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只因,她才应该是今晚的女主角。
可,现在在男主角身边的却不是她,而是另一个看起来漂亮而又清纯的女人。
无视那些目光,脸上只挂着浅浅的笑,相少柏是要拿这个来让她难堪吗?
可他错了吧,比这更难堪的事她都做了。
郊区相家的老宅前,当着多少人的面,她跪了。
清尘园里,她跳了多少场的脱衣舞呀。
兰当着她的面带走她的‘未婚夫’,这真的不算什么的,因为,不止是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的心亦也不在他身上。
一曲终了,相少柏牵着兰的手走向她,到了,他极自然的就坐在她的对面,可,这是两人位的小桌,两两相对的两把沙发,真的只能坐两个人。
“少柏……”兰站着,有些委屈的轻唤。
“菲儿,你坐了好久了,起来。”他淡淡的,眼睛连看都不看她,只是怜惜的瞧着他心爱的兰。
心很平静,只是,胃痛,从醒来,她就只刚刚才喝了半杯的热奶茶。
轻轻的站起,兰立刻如欢快的鸟儿一样坐在了她才坐过的位置上,“少柏,我要喝椰子汁。”
“嗯。”他轻应,磁性的声音真好听,可是转过来对着她说话时,却是一脸的阴沉,“快去给兰取一杯椰子汁。”
“好。”她点头,不知为什么,胃更痛了,转身徐徐走向吧台,一路所经每隔几步就遇到一个服务生,其实只要他打一个响指,或者手一挥,立刻就会有服务生为他和兰送上他们想要吃的喝的东西的,可他偏不,非要她拿给兰。
裙摆真长,高跟鞋也有些高,她的头有些晕,“木小姐,请问需要什么?”
“一杯椰子汁。”她的声音明明很低,却还是吸引了周遭的人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哈哈,还未婚妻呢,我看是哈巴狗还不错,瞧瞧,她这是来给她未婚夫的情人端椰子汁呢。”
“快别乱说,小心人家听到。”
“我怎么乱说了,才在相少柏那边,有人听到传过来的。”
木菲儿的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托盘转身就走向相少柏和兰,他们对坐着,兰的脸上洋溢着如阳光般的笑容,她笑得很开心很满足,能坐在相少柏的对面就是她的荣幸和幸福吧,她是真的喜欢相少柏的,他要订婚就订婚吧,因为他说过,他的未婚妻不过是个摆设,甚至,可以给她当佣人。
她今儿个就要试试相少柏说过的话是真是假,似乎,他没有骗她。
明明才举行了订婚仪式,可是,他居然还让木菲儿给她让位置呢,甚至还让木菲儿去给她端椰子汁,眼看着木菲儿走过来,梅若兰笑得眉眼弯弯,花一样的小脸精致的真的就象是一朵兰。
木菲儿轻轻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再把那一杯椰子汁端到兰的面前,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兰的全名是什么。
“不会说句话吗?真没礼貌。”兰咕哝着瞟了一眼木菲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凭什么这女人就能跟相少柏订婚呢,而她,就偏不行呢。
“兰小姐请用。”木菲儿淡淡的说过,然后转身就要离开,她还没喝完的热奶茶早就被服务生收走了,她觉得她不能再留下了,不是她看不了相少柏跟兰在一起,而是,她的胃真的痛的太厉害了,还有头晕,她觉得自己有种要倒下去的感觉。
“等等,怎么是冷的?我要热的,少柏,我要喝热的椰子汁。”柔柔的女声,兰再跟相少柏撒娇呢。
“菲儿,你换一杯热的,还有,给我一杯白葡萄酒。”相少柏瞟了一眼木菲儿,无视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想到正在直播的订婚现场,他的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了笑容,木南生和程如初都在看,他知道。
“好。”木菲儿拿着托盘再次走向吧台,耳边,一声声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多,可也越来越清晰,这的人虽然衣着光鲜,却都是在看热闹一样的鄙夷的拿眼神扫过她,“说不定订婚是她求着相少的呢,我看呀,她最多也就走到这步了,想嫁给相少,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