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拥着她坐在甲板上,他的吻又落了下来,让她怎么也躲不过,先时还是轻轻的,可是很快的就如豆子飞落下来一样,洒在她的脸上脖颈上,让她粗喘着,他又一次如狼一般的吃干了她。
当喘息声止,两个人一起躺在甲板上,听着海浪声,周遭是那般的静,静的,让心也如止水一般的不起波澜,什么也不想,只想这样一辈子,多安静呀,安静真好。
他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有些不耐烦的接起,“猛子,什么事?”
“相少,明天晚上这片海域会有十级以上的大风,你看,我们明天一早要不要……”
“好,明天一早就起航。”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是木菲儿却听得清楚,终于是要回去了,心底里一片的雀跃,她想爸爸了。
相少柏放下了手机,“放心,蒋护士在照顾你爸爸,你不用担心她的。”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她才想到爸爸,他就说起了爸爸。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她不那么的担心了。
明天就要回去了,终于可以回去了,“相少柏,真不习惯你现在这样对我。”
先是有五秒钟的静,然后,他淡淡说道:“习惯就好了。”
谁也不想回去房间,明早就要回去了,她却突然间的眷恋上了这海上的宁静,先是数着星星,可是数着数着,她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脸上突的一痛,惹她下意识的醒了过来。
黑漆漆的甲板上,只有不远处的船舱透过来的光线,让还没有适应这黑暗的她一点也看不清楚周遭的一切。
脸上,突的一凉。
那象是什么液体粘稠的滴落在她的脸上,伸手一抹,视线也渐渐清晰了,“啊……”她惊叫,是血,真的是一滴血滴在了她的脸上。
腰上突的多了一只手,“菲儿,怎么了?”相少柏环上她的腰,轻轻的搂过她,“别怕,我在。”
温柔的男声真的很好听,一点也不象是从前的那个相少柏,他在安抚她,安抚她慌乱的一颗心。
再望向四周,真的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她做梦了吧。
可是脸上的那滴血又真的说不清楚。
“菲儿,到底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事,流鼻血了。”是这样的吧,她看不到自己的鼻子,也许真的是鼻血也说不定,那就没必要大惊小怪了。
“去用水拍拍额头,就好了。”抱起她就走,真的没想要在甲板上睡的,谁知,要过了她,他也一并的睡着了,也许是这两天真的是要她要的多了吧。
可是,也才睡了一会儿而已,他不是又是生龙火虎的吗,走回房间,洗手间里对着镜子,除了那滴血,她的鼻子上真的没有出过血,她迷糊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连相少柏也迷糊了,“菲儿,你鼻子没出血。”
“没事,也许是碰到哪流了一滴血,现在好了,不流了,我要睡觉。”打了一个哈欠,她推开洗手间的门就躺到了床上,不管是不是返航,在游艇没有回到T市之前,她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她现在,是真的困也真的累了。
倒下就睡,迷迷糊糊的似乎又是被相少柏拥入了怀中,她推了推,根本就推不开他,叹息了一声,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着了的梦里,她梦到相少柏又向她求婚了,可是,她没答应。
不管他是不是跪地求她,不管他送了多少束玫瑰花她都不答应,心底里的结没解开呀,她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嘈杂声惊醒了她,睁开眼睛,只觉身下的床也在晃动着,房门大开着,海风汩汩的吹进来,海的气息太浓太重了,她想起昨晚猛子说的,十级以上的大风提前来了吗?
下了地,踉踉跄跄的出去,好不容易走到驾驶室那里,手扶着推开的门还没站稳,就听见相少柏道:“回去,把房门关好,谁让你过来的。”他记得他离开的时候她睡得很香,他也是关上了房门的,那个房间的密封很好,再怎么嘈杂的风声也不会吵到她的吧,他有些迷糊,怎么就吵醒了她呢。
“不,我想在这里。”心底,突的有些慌,醒来时四周的风雨声震得她的心乱乱的,仿佛她所走的路是一条不归路一样,再也回不到如初的坦途了。
“回去。”相少柏吼着,手握着船舵,这个时候,谁慌他也不能慌,都怪他,该回去的时候不想回去,现在,大风来了,他虽然经历过这些,也并不害怕,可是,木菲儿是明显没有遇见过这些的。
游艇再往T市的方向驶去,速度很快,可是,迎着的,是海上的狂风暴雨,明明昨天海上还是这么的平静,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
惊涛骇浪,让木菲儿望而却步。
“回去。”相少柏又一声吼,然后转身朝她走来,强扯着她走回房间,拿了毛巾扔给她,“擦擦头发,天黑就会到了,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我见过比这还大的风,十五级十六级都经历过。”
他的话让她的心安了些,轻轻的坐下,“好,我在这里等你。”每天都睡得很晚,然后更晚起来,其实她醒了的时候已经过午了,现在距离天黑也就是四五个小时的时间,真的很快的。
只要四五个小时,她就能解脱了,就可以回T市去看爸爸去T大上学了。
真的好想呀。
算算时间,还可以赶得上这学期的考试,真好,她一定要一个文凭,不管相少柏现在对她是不是改变了态度,是不是真的好了,她都想要做她自己,万事都要靠自己的力量,爸爸和妈妈出事的时候,她就发誓以后要做一个独立而坚强的不依靠任何人的人。
她想,她一定可以做到。
这游艇上的东西,什么都不属于她。
桌子上的花瓶在随着游艇的颠簸而晃动着,眼看着那一束玫瑰花就要落了下来,她伸手一接,花瓶里的水洒了一点出来,可是花,还是娇艳着,昨晚,相少柏就是捧着这束花来向她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