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了吧。”他轻声语,轻的,仿佛不真实的一样。
“好。”她还是笑,脸上的笑就没有隐去过,却是很刺眼的落在男人的眸中。
她开始脱衣服了,就当着他的面,一点也不避讳,仿佛他们是多久了的老夫老妻了一样。
可是那笑容底下,却隐隐的都是泪,她眼圈里的水意他看得清楚。
伸手一搂就搂她在怀里,还要一天,一天就有结果了。
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可是这一天,端的是煎熬。
她身上烫得吓人,身子,抖的也更是吓人。
大手三下五除二就除掉了她的衣服,抱她在怀里,拉上被子轻声道:“睡吧,很晚了。”
她不舒服,很不舒服,可是,被他圈在怀里动也动不了,很快的,药劲上来,就迷迷糊糊的睡在他的怀里了。
没有阳光的地方,似乎睡觉也特别的好睡。
她听到了说话声,压得很低,却还是吵醒了她。
是相少柏的声音,“还要多久?我不要大约,我要一个肯定的时间。”
“三个小时?”
“好,三个小时后我要答案,否则,你知道后果的。”他挂断了,她身旁的床又凹陷了下去,相少柏躺在了她身旁。
手又落在她的腰上,轻轻的一扳她的身体,她身上的小铃铛就响个不响,真的是讨厌呀,偏就是止不住。
眼睫毛一眨,他就知道她是醒着的了,“菲儿,醒了,是不是?”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还好,退烧了。”
是的,她现在不觉得冷了,反而是觉得热,被他拥着,不热才怪,他的身体就象是一个大火炉,“要三个小时我才能离开游艇吗?”她轻声问,她听到的那个时间似乎象征着什么似的,仿佛关系到她以后的命运一般,可她一点也猜不出来是什么。
“嗯。”低应了一声,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在她的脸上轻舔着,舔着哪里都是湿湿的,再被他的气息一吹,她的头有些晕,“少柏,不要。”
他却不管,继续的亲吻着她的身体,每一寸都不肯放过,仿佛那样的亲吻有多香甜似的,身子,又是滚烫了起来,只是这一次较之之前是绝对不同的。
从前,她是怕他的,怕他触碰她的身体,可是经过了这几天几夜,什么都变成了习惯,仿佛,她天经地义就是属于他的女人一样。
昨晚她发烧,他并没有碰她。
一整晚,凉凉的冷敷不停的放在她的额头上,其实,她是有感觉的。
闭着眼睛就有泪涌出来,真的不懂他的人了。
只是当他停下,她已经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相少柏慵懒的起身,歪身拿起手机,三个小时就要到了。
一边拨打电话,一边看着床上已经睡熟了的女人,他轻声道:“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一会儿,医生说再十分钟就好了。”
“好,十分钟后我再打给你。”他突的紧张了起来,从没有过的紧张,挂断了电话,重新躺在床上。
身旁,女人睡得香酣,她什么也不知道。
闭上眼睛,再一次的把她拥进怀里,紧搂着,也许下一刻,就要失去了。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的吻开始如雨点般的落在她的身上。
吻个够吧。
可,无论他怎么吻,她也不醒了,真的是被他给彻底的累到了。
“阿凡……阿凡……阿凡你别走呀。”睡梦中,她突然间的喊了起来,可是喊出口的男人却不是他,而是成诺凡。
她梦见了什么?
叹息了一声,他松开了她,或者,他们两个人注定是只能恨着而不会有缘份的吧。
取了根烟,离开房间,夜风拂在甲板上,回到T市的第二个夜了,前天晚上他弄晕了她也取了一点点的血拿给了丰庆,两天两夜了,结果就要有了。
手有些抖,这是从没有过的现象,却怎么也止不住。
手机,响了,响在夜色中,尤其的刺耳。
一直催着,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可此刻,他居然不敢接了,就由着手机响了又响。
终于,下定了决心的接起。
“丰庆,说吧。”
“木小姐的血与英子的没有关系。”
果然,英子不是木菲儿的母亲,他猜对了。
头轰轰作响,身子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一手揉揉额头,随即,什么也没说的就挂断了电话。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大步的头也不回的就走离了那个房间。
“相少,要出去吗?”
“嗯。”
“相少,木小姐两天没吃东西了。”
猛子的声音,让他突然间想起他要她的时候她一直都是懒懒的,也不爱动,原来,是没吃东西,是饿着了。
“给她吃。”
“给了,每次都不吃。”
“随便她。”相少柏往出口走去,有些烦燥,急欲的离开这游艇,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了。
“相少,要放她离开吗?”
“明天再说。”应该是放她走的时候了,什么求婚,他娶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他不会娶程如初的女儿的,真的不能,可是这会儿,他却不想放过她,就再留一晚吧,反正,多一天少一天都无所谓的,是不是?
匆匆的下了游艇,开着车满世界的狂飙着,车窗也大开着,汩汩的风吹进来,他的脑子却依然是乱的,第一次这样的乱。
就那样的开了一夜的车,天亮的时候,他突然间发现除了游艇他哪也不想去,就连凤园也不想去。
打了电话给猛子,“她还在睡吗?”
“是。”
“有没有吃东西?”
“没有。”
“行了,我知道了,一会儿回去。”
又在街上转了一圈,看见什么吃的就去随意的买一点,都是小吃什么的,她一直都没吃饭。
给她吃吧,要折磨她的前提也是要她还活着才行,是不?
给她吃的就是为了让她活着。
拎着那些大包小包,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午了,他才慢吞吞的把车停在了游艇前,上去,推开门,门前是猛子放下去的她的午餐吧,就跟昨晚上他见到的一样。
开门的声音很响,她似乎是醒了,揉着眼睛慢慢的睁开来,看见他,却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