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你可以骗任何人,却独独骗不了我,我知道是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我,那一晚你听见我叫你的时候分明颤了一下,我看到了,你就是菲儿。”那样轻那样轻的声音,带着几多的纠结,只有老天才知道他是多么爱她,若是她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他爸爸妈妈的,她一定会说他是傻瓜,可是傻瓜就傻瓜吧,他愿意就好。
她的手颤了,是的,便是那晚,她心慌了许久。
可洛北南还是眼尖的发现了。
心思一沉,她觉得头又痛了起来。
“好吧,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就当你是甘雪,甘雪,请你嫁给我。”还是单膝跪在地上,“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跪着,我的腿跟你的一样,也伤了。”
他这是威胁好不好?
可是,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她却无从去责怪他什么,他便是真爱她吧,所以,心细如发。
想起最初认识他的那一晚,一曲梁祝,什么都是最美的,若是可以,她真的再想舞一曲,跳舞多美的一件事呀,但是她现在必须要狠下心来,“洛先生,我说了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请你出去吧,我拒绝你的求婚。”
“甘雪,现在我们没有阻力了,我爸我妈都同意了,你就答应吧,好不好?”
她摇头,她是真的不能答应,“若你不走,那我走了,我不喜欢自己的病房进来陌生的人。”
“菲儿,你说我是陌生人?”
“是。”她淡冷了说了这一字,只是想要让他离开,可是,洛北南偏不,就是跪在那里固执的等她答应,“菲儿,我不信你是那样无情的人,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想要骗过他?”
一声声的菲儿,念着她的心开始痛,念着她的头更是痛,一抬头,门前又多了一个人,手拎着精致的礼盒,还没拆开就知道里面的东西绝对价值不菲,“少柏,你看这人,我不认识,他却又把我当成是什么木菲儿,还要求婚来着……”手拄着床她费力的下了床,然后跳坐到轮椅上,转着轮椅直奔相少柏,洛北南还跪在那,眼看着她奔向相少柏,心,仿佛被针刺了一样,她怎么是舍不下相少柏呢?
“菲儿,你回来,你别去,你别理他,菲儿,你不记得他以前对你做过什么了?他恨你。”
手停了下来,轮椅也停了下来,她坐在轮椅上仰首看着相少柏,伸手就去握住他的手,握得重重的,然后,猛烈的对着他眨眼睛,“少柏,你告诉他我们的婚期,我不想见到他。”
还没进来,相少柏就看到了洛北南,早就听说他伤了腿,现在看到洛北南,还真的是伤了腿,就与甘雪一样,仿佛他们就是天生的一对一样,就连这伤腿也奇怪的让他起了嫉妒的感觉,甘雪象菲儿,不,他不喜欢洛北南向甘雪求婚,洛北南向甘雪求婚就象是在向木菲儿求婚一样,他讨厌那样,当初,他是真的想放了木菲儿,也任由洛北南带走了木菲儿,可是结果是什么?是洛夫人追了去拆散了他们,那就是洛北南和木菲儿没有缘份吧,那么,现在洛北南也不可以与甘雪有缘分,轻轻的一笑,“三月三呢,洛先生,到时候请你一定来参加我和雪的婚礼。”
洛北南的身子一颤,不相信的站了起来,“菲儿,是真的吗?”
“喂,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菲儿,我也不认识你,我是甘雪,是的,我要和少柏结婚了,就是三月三,多好的时间呀,少柏,到时候,我们的婚礼上要放好多好多的风筝,可是线,要由我来牵着。”故意的这样说,就是要让洛北南死心,否则,他时不时的插进来,真的会坏了她的事的,长痛不如短痛,断了吧,反正,欠了的总也还不了,那她,就下辈子还他。
“菲儿,你中了他的盅了,是不是?”洛北南吃力的走向她,手举着玫瑰花,“菲儿,他给不起你幸福,除了我,没有人能够。”
是的,成诺凡不能够,恨着她的相少柏更不能够,可是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她觉得她早就失去了享受幸福的权利了,被推下水,那么深的恨,她这辈子一定要回报相少柏,“洛先生,我觉得你疯了,那天我打给你妈妈拒绝你求婚的事你妈妈没跟你说吗?或者,我再打个电话给她比较好。”拿了手机就打,洛夫人居然很快就接了。
“甘小姐,你好。”
“洛夫人,麻烦请你到医院领走你那个疯颠的儿子,我都说我不喜欢他也不认识他了,他居然来向我求婚,这不是疯子的行为是什么?请你赶快来带走他,我不想再看见他了。”
那么无情的声音,洛北南静静的听着,等她说完,他的眼神里都是哀伤,“菲儿,你就这么讨厌我?”他爱她有多深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吗?手机按下了一曲梁祝,优美的旋律轻烟一样的飘在病房里。
她听着了,那是她最爱的曲子,可如今,却什么也不能承认,“为什么不放点轻音乐?这曲子真难听,少柏,你赶他出去,我不想在这里看到陌生人。”
把什么狠话都说尽了,可是,洛北南就是不走,然而,他手中的玫瑰已经成了讽刺,木菲儿根本是当他不存在一样的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了相少柏的怀里。
相少柏抱起了她,放她在床上,然后转身,冲着他冷冷的道:“洛北南,做电灯泡的感觉很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
他妈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劈头就喊,“北南,你给我回家,人家那么拒绝你,你就非她不可吗?我看你是摔断了一条腿还不心甘,还想摔断第二条腿,是不是?”
他按断,手机揣进了口袋里,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木菲儿的病房,“菲儿,我等你,一直等你,等你答应我的那一天。”背对着她说完,他的心已经碎成了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