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要进来,可是,电梯里的三个人却都没有出去的意思。
“喂,你们要不要出来呀?”眼看着电梯门又要自动合上,那要上电梯的人急了。
相少柏向前一步,走了出去。
身后,是木菲儿还有相小曼。
木菲儿什么也没说,可是心已经猜到了他的心,他一直都想找到曼曼的,只是,猛子把曼曼藏得太深了。
大步的走着,她听到他在身后道:“就买徐记的菜,我有事就不去了。”
“谢谢。”他不说她也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的,他的选择绝对是偏向于曼曼的。
打了车便去了徐记,一路上看着车窗外,天色已经晚了,爸爸一定很饿了,她真的很歉然。
那一晚上,爸爸很晚才吃饭,但是他很开心,喂他吃了饭,他就握着她的手不住的说起她小时候的事,“菲儿,你小的时候最皮了,不只是爱藏那个假山,还爱藏柜子里呢。”
她听着,好象小时候自己真的是藏过的,“爸爸,晚上我留下来陪你一起住,好不好?”这样,她就不用去住小旅馆了,她宁愿住在医院里陪着爸爸。
“好呀。”爸爸比谁都开心她留下来。
但是,老人家一到十点就睡下了,他的病让他很早睡,木菲儿却睡不着,开了电视声音调到最小,可是眼睛是在屏幕上,但是,什么也看不进去,心不在蔫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深了,医院里的喧嚣早已淡去,洗了个澡,躺到床上的时候身上还酸酸的疼,都是相小曼打的,那个不要命的女孩,真的是为了爱不顾一切了。
可这世上,有时候你越是想要的东西偏就越不会属于你,你急也没用。
闭上眼睛睡了,那一晚相少柏没有来过,那一个清晨他也没有来过。
从医院去百翔,那是甘氏公司的名称,到了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八点半上班,现在冷冷清清的,大门前只有一两个人走进去,眼看着只剩下了十分钟了,她走到保安面前,“你好,我是甘雪,请你告诉我公司现在每天有多少人上班?”
“原来是甘总呀,甘总,就十几个人。”
“也包括你?”她随口一问。
如果连保安保洁的都算上,那真正在工作的人根本就不剩几个了,却不想,这保安居然点了点头,“嗯,是的。”
真的是要散伙的样子了,她叹息了,进了大厅,死气沉沉的,就给她一种死水微澜的感觉,死马当活马医吧,医得好不好,她尽力了就好。
电梯到了顶楼,相少柏说过把百翔交给她的,但是没想到,出了电梯居然有一个牌子,“百祥欢迎甘总”,那牌子上还画了一束花,一束百合,很漂亮呢。
这样也好,省钱呀,比买一束省钱,又是相少柏吧,若不是他有通知,百翔的人也不知道她会来。
“甘总,那边是你的办公室。”一个秘书样的女职员迎了上来,“也没怎么布置,甘总要是有什么需要就通知我,我让人去采办就好了。”
她推门进去,还好,挺不错的办公室,一眼就能看出来百翔没出事之前生意一定很好的,这里的布置很高档,“把公司最近两个月的财务报表还有你们手头正在做的单子拿过来。”
女子沉吟了一下,“甘总,财务报表有,但是单子,这两个月公司所有的单子都停掉了,都没有在做了。”
“呵呵”,她轻轻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张瑜。”
“什么职位?”
“以前甘董事长的特别助理。”
“OK,那你以后便做我的助理,先去拿财务报表,然后,把公司停下来做了一半的单子都拿到我的办公室。”
“是,甘总。”张瑜转身走了,她这才有时间去看看办公桌上的东西,以后,这就是她的位置了,甘家的老两口救过她的命,她说什么也不能不管的。
桌子上很干净,显然是才打扫好的,趁着东西还没到,她打开了桌子上的电脑,电脑才开,张瑜的资料也拿过来了,整整齐齐的一叠,“甘总,拿来了。”
这么大的一家公司,可现在拿给她看的就这么一点点,“就这些?”
“不是,还有,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甘总也要看吗?”
“嗯,都拿过来。”
于是,她看,张瑜搬,很快就把她的办公桌堆成了小山一样。
先看财务报表,一页一页的看,她是学经济的,虽然还没毕业,但是,这些还是能看懂的。
一页一页的看过去,她的表情越发的严峻了,怪不得甘夫人和甘远山走了把这烂摊子抛给了相少柏呢,果然是欠了很多钱。
那个陈苍柏居然卷走了公司的所有现金还有一个客户的订货预购金。
那么多的钱,他拿得理所当然一样,然后,就从T市消失了。
“张秘书,公司的财务现在还是原来的那些人吗?”
“是的,相少说百祥的员工除了财务其它的可以随便走,但是财务部的一个也不行。”
呵呵,他倒是跟她想到了一块了,是的,她也猜是有财务部的人与陈苍柏有勾结,不然,除苍柏怎么提到钱的呢。
“那他们的薪水呢?”
“跟以前一样,所有留下来的员工都没有减薪资,每个月都按时发放的。”
她已经看过了这个月的财务报表,“钱是相少出吗?”报表里根本没有发薪水这回事,那么钱就一定是相少柏那边发过来的了。
“是的,每个月他的人都会把薪水打到我们的个人帐户里。”
他还算有心,这样,百祥至少不会倒得彻底,继续看吧,看完了所有,就知道能不能起死回生了。
那一整天,她就闷在办公室里看着那些资料,太是多了呀,可是,看得入迷时间就过得特别的快。
吃饭什么的都是叫的外卖,晚饭张瑜给她送进来就离开了,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她足足看了一天,一边吃一边看着。
很快夜就黑透了,桌子上的电话很突兀的响了起来,显得夜更深了,这大厦里太是安静了,她接起,听见相少柏道:“怎么样?需要多少,报个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