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知道,曾毅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他要定一些货,货品种类让自己看着办,他走的时候,就让这批货给发出去,不要耽搁。
其他的也不需要曾毅再交代什么了,曾毅来的第二天,马林就亲自跑了一趟滨海城运输公司去询问了一下发往南江省的货物情况和价格。
同时也询问了一下邮政运输,两者做了对比,到时候他会自己选择看发哪一家公司。
“那我先给你们装上,今天来了就不要走,我做东,新鲜的海鲜管够!”马林笑着说道,去找了两个纸箱子,给曾毅和赵仑把家里的干鲜都装了一些,一人足足装了十几斤。
“这太多了吧?”曾毅皱着眉头,“你这么弄,起码得好几十块钱的!”
这年头,赚几十块钱是真不容易,足够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咳,这东西对于我们家来说,也就是一堆米少了几十粒罢了,毕了业,大家也都不常来,交通不方便,给你们一次,不知道多久才给第二次了。”马林笑着说道。
“你要真有心,给我们邮寄嘛!”赵仑又开了一句玩笑,曾毅觉得这玩笑就有些过了。
这些东西好歹都挺贵的了,人家就是一句客套话,而且你跟马林之间虽然也是朋友,但毕竟不是那种关系特别好的,这种话能说?
“行,你们想吃了给我来电话,我给你们邮寄!”马林笑了笑,算是答应了,不过他说的也是玩笑话,怎么可能?
中午随便吃了一点,晚上马林就在家里面蒸的海鲜大餐,他父母出去了还没回来,这段时间都是马林一个人在家,他也习惯了。
到了晚上八点钟,司机才开着车过来上曾毅他们回去,当然了,他们手上一人还提了十几斤干海鲜,是马林送的。
两人回到了招待所,大家伙都已经休息了,明天一早就得去机场回去,好在是有司机专车接送,不然侯文志他们还真得担心这两人是不是走丢了。
回到房间里把东西收拾一下,两人都把干鲜给撞在了行李的最下面,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在冲压机厂专车的护送下,到了机场,办手续领取了登机牌,总算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顺利抵达南江机场。
“厂里的车子今天下午才出发,傍晚到省城,咱们还是在上次的招待所休息,明天一早回县里!”侯文志说了一句,大家伙自然也没什么异议。
一行人去了招待所,大家都累了几天了,也没出去玩,就在房间里休息,算是养精蓄锐,到了傍晚的时候,黄江厂的那辆中巴车到了,吃个晚饭,睡个觉,第二天六点钟,众人蹬车,到了中午的时候,回到了黄江县。
车子是把他们一个一个挨着给送回家的,到家的时候,曾建设和翟玉琴都在。
“哎呀,可算平安回来了!”翟玉琴见到儿子回来,高兴地上前。
“这几天你妈总是念叨,生怕你在外面走丢了!”曾建设没好气地说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自己把自己给弄丢啊?”
“孩子从来没出过远门,更加没去过外地,不担心不很正常吗?”翟玉琴没好气地说道。“给我们带什么土特产回来没有?”
“有!给你们看看!”曾毅笑着说道,把包打开,这次除了从马林家里拿的干海鲜之外,冲压机厂还给众人都准备了当地的土特产,毕竟意向合同都签了,那也算是铁板钉钉,总不能那么抠抠搜搜的。
“这些干海鲜是我同学送的,这些是那边工厂送的。”曾毅把两边做了区分。
“回头这些东西,咱们分一份,好的咱们留着,一般的,就拿去送人去!”翟玉琴高兴地说道,眼神在那些东西上瞄来瞄去。
虽然她是个老师,但也是个家庭主妇,自然知道好东西要给自家留着。
“这干海鲜,我打算那出来一些去送人,杨厂长、侯厂长那里是必须要送的,还有高静和管柔那里,也得送一些。”曾毅又说了一句。
“啊?那这一送,咱家就没有啦?这海鲜多贵啊!”翟玉琴有些郁闷,但是两位厂长对曾毅很照顾,不送不行,高静算是名义上的对象,不送也不行。
而管柔是科长,不送好像也不行!
“放心吧,我花钱在我同学那里买了一些,走的时候他就去给我邮寄了,过些日子才能到!”曾毅这才安慰道,听到儿子这么说,翟玉琴才算高兴了起来。
“要送就赶紧分配好,趁着今天周末,给领导们送过去,别等周一再去送!”曾建设说了一句,曾毅也明白这个道理,赶紧分好,提着东西去了杨志刚和侯文志家里,把东西给送了。
其实赵仑做的事情也一样,他正提着东西往往外走,不过首先去的是张明远的家里,其次再去的杨子刚家里,所以他和曾毅之间算是完美地错开了。
走完了这两家,曾毅才提着干海鲜到了黄江厂,这个时间点,管柔一般都回来了,到了女工宿舍,管柔的房门果然是开着的。
“回来了?”看着曾毅气喘吁吁地提着东西站在门口,管柔笑了笑,“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这次给管叔叔和阿姨带了点干海鲜,等周末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带给他们。”曾毅笑着说道。
“就这样?”管柔看了他一眼。
“嗯?怎么了?”曾毅一楞,不知道管柔是什么意思。
“我的呢?你就给我爸妈带了,那我的呢?”管柔手一伸,曾毅顿时一拍脑袋。
“那什么,其实真没想那么多……”曾毅哭笑不得,实在是在那边连个逛街的时间都没有,“冲压机厂倒是送了一些礼品,不过都是不值钱的东西,我觉得没必要给你。”
“行了,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觉着你给我爸妈送的礼物,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管柔笑了笑,曾毅摸了摸脑袋,其实管柔这句话,他有些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只能是装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