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能不能不要老提这个?”
面对纲手的指责,转寝小春有些羞恼的争辩道。
“哼!不提?你们好意思说出口吗?一面想要我收拾烂摊子,一面又老拖后腿!让你们背锅很为难吗?”
站起了身子,一把拉过转寝小春按倒在火影椅子上,纲手冷笑着说道:“如今对面正主又来了!木叶防卫班回报说,根本察觉不到对方如何进入的!来来来!火影让你来做,我瞅瞅你怎么把这跟筛子一样的村子补好了!”
被按在火影椅子上的转寝小春,仿佛屁股做到了钉子上一般,麻溜的以不属于她如今那老迈模样的速度,蹦了起来。
恼怒的看着纲手,“不当人子!火影是这么随便就让的吗?”
“哟!老当益壮啊!”
斜眼看着窜起来的转寝小春,纲手眼中带着些许戏谑的一把又将,转寝小春按了回去。
“来来来!坐好咯!我已五代的名义传位给你,到时候再通报大名,这样合规矩了吗?我想大名还是会给千手这么一个面子的!”
“纲手!你做什么?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快放开我,这成何体统!”
犹自挣扎着的转寝小春,虽然依旧硬朗,但在纲手的怪力面前,又哪里是对手。只得被狼狈的按在椅子上,颇为滑稽的喝骂起来。
一旁看着眼前闹剧的水户门炎,想要自己开口劝说,但他也怕纲手给他来这么一出,不由捅了捅一旁的自来也。
转头看着暗暗向自己示意的顾问,自来也一脸茫然的挠着头,看着身边的水户门炎问道:“你说纲手这个决定我要不要支持一下?”
没好气的看着装傻的自来也,水户门炎暗骂了一句,然后还是讪讪地开口说道:“你可不要添乱了,帮忙去劝劝,小春也是担心村子……”
“嗯?对了!她不想接手,那你来好了!反正你们搭档了那么久,村子不也一样过来了!来来来,不要客气!这火影你们来当!”
他的话也引来了纲手的注意,当下她就调转了目标,伸手想要拉过水户门炎。
有了转寝小春的前车之鉴,水户门炎很是麻利的退到了一边。讪笑着开口服软道:“纲手姬,不要在胡闹了。是我们不对!村子如今的样子也是我们没有起到原本的作用,更不该拖你后腿,你还是放开小春吧!我们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不要折腾我们了!”
看了看服软了的水户门炎,又转头看着被自己按住的转寝小春,也是一脸不自然的点头附和着。
纲手冷哼了一声,放开了被按在椅子上的顾问。看着一被放开,就好似弹簧般窜开的转寝小春。
她撇了撇嘴,凉凉的开口道:“急什么?那椅子上有钉子吗?”
一旁的自来也这时,才拉了拉纲手,做起了和事佬。
“好了,好了!你也发泄过了,现在还是说说那位的想法吧!我总觉得他又突然来此,目的不是那么单纯!”
扫了一眼顾问,纲手怔怔的看着下面交流心得的少年们,冷笑着说道:“说不定是来看看我这个五代,怎么步上老头子的后尘呢!”
“纲手!”
两位火影顾问听到纲手的回答后,都不约而同的脸色一变,冷喝道:“这个玩笑有些过分了!”
“玩笑?”
深深的回望了一眼后,她转过头空洞的看着远方的景致。语气有些捉摸不定的反问道:“真的是个玩笑吗?那你们觉得他来是做什么呢?”
对视了一眼后,转寝小春叹了口气。
“哎!我们收到情报,团藏他好像在谋划着什么,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消息你也知道了!原本不太确定,但是我真不敢相信,会是你猜测的那样!”
一旁的水户门炎在转寝小春说完后,也摇着头补充道:“我们一直不愿意见到村子再发生火拼的事件,本想劝说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没想到他现在连我们的邀请,都不愿意回应。哎!我们真想不通,他都这把岁数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是啊,我们实在是想不通,以他的身体与年纪,何苦再这样折腾!也许……也许我们这些老家伙,真的太过纵容他了!”
随着两位顾问的话语,一时间在观影台的几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纲手用余光审视了两位老人半晌后,摇了摇头,追问道:“已经闹成了这个样子,再说那些话又有什么用?你们一直拖延着和砂忍的谈判,如今该怎么收场?再献祭一个火影保平安吗?”
“纲手!”
“我听着呢!”
羞怒的看着眼前的火影,面对她那带着讥讽的回答,最终二人都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
“如果我们先动手铲除他呢?”
转过身,看着已经下定决心的做出了选择的两位顾问,纲手脸上的讥笑更甚。
“现在才有了这个觉悟吗?那么他老巢的情形你们又了解多少?他部下的配置,手底的力量,还有支撑他野心的秘密武器,这些情报你们又了解多少?”
“这……”
讷讷无言的苦笑着垂下了头颅,纲手的这一系列问题,让他们彻底的陷入了沉默。同时也才认识到了那位根部首领,真的已经脱离了木叶的钳制。
“看来你们什么都不清楚!那谈什么先发制人?靠头铁吗?”
“哎呀,哎呀!不要这么生气了!现在不还是猜测吗?”
感觉已经被敲打的差不多了后,自来也再一次开口劝解起了五代目。
“你倒是会做好人!”
白了一眼做好人的自来也,纲手转过了头,看着远方的赤红云霞。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从那位现身后,这个棋局上,也只有一个棋手了。如今只能按部就班的等待着,演好我们的角色了。”
听着纲手那悲观的结论,几人眼神交互了一下后,都也忍不住陷入了沉默,两位顾问更懊恼的自责起来。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一切都如纲手所说,如今这局棋盘上的棋手,只有一个。
或者更确切的说,那位才是主宰棋局的裁判。
而他们如今最多只能祈祷盼望着,这位裁判没有真的入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