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这一话说的特别的现实,拿枪为了赚钱生活,而做饭是为了不饿着肚子是为了活下去。
听了这话,江落秋忽然间有些心酸。
她当了那么多年的江家小姐,在生活上一直都是锦衣玉食的,从未受过什么生活的苦。
也就是这几年,她嫁给萧行简后,日子慢慢变的清苦起来。
见她沉默了,白鸽将白粥盛出来端着放在了餐桌上,道,“快趁热吃吧,给你拌了一个脆黄瓜,配着白粥吃正好合适。”
“光是听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江落秋忍不住的笑,转过身准备去吃饭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萧行简不知何时回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客厅的灯被人调暗了,只剩下厨房和餐厅灯火通明的,他便走过来看,手上的袖扣还没来得及解开。
当看着江落秋看着白粥像是一只小馋猫似的,他的心尖似乎被什么东西骚动了下似的,痒痒的。
“咳……”
他轻咳了一声,江落秋再次抬头,望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白粥而已,要喝吗?”
她的言下之意是,如果不喝的话就赶紧滚蛋。
萧行简听出了这番话,松了松领带后,冷厉的道,“枪在哪儿,从哪儿来的?”
他本身不打算这时候问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就说了出来,因为罗斯没有查出来任何结果。
“什么?”
江落秋愣了一下,白鸽听见问话后,心急却又假装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太太,您还要一些黄瓜吗?”
“别打断我们的话题,她才刚坐下,黄瓜还没动!”
白鸽,“……”
就这么被无情的拆穿,白鸽这才摸了下头笑道,“真抱歉,忘了,我在里面收拾了一大会儿了,想着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您该吃完了。”
“你上楼吧!”
江落秋让白鸽先离开,她知道萧行简眼下是愤怒的,之所以问自己,那势必也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好。”
他们夫妻说话,自然是要给足他们空间的。
白鸽迅速离开,餐厅只剩下四目对峙的两个人。
江落秋盯着萧行简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她转移视线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眼眶已经有些酸涩了。
她轻笑,道,“什么枪?早上警察过来家里找,不是都没找到吗?我都不知道你们从哪儿来的消息,我跟你结婚这么多年了,我的手上有什么东西,难道你不清楚吗?”
“不清楚!”
萧行简加重了语气,一双眸里阴森森的氤氲着怒气,仿若要将江落秋整个人给吞噬似的。
“江落秋,和我结婚这么多年,你倒是长能耐了,难道不知道那东西绝对不能出现在我家里吗?如今你是为了离婚,百无禁忌了?”
“是!”
江落秋大喊了一声,将调羹放下,理直气壮的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也就是为了离婚了,往后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逼迫你离婚,你什么时候离婚,我什么时候罢休,否则的话,我们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这句话是父母被判刑的时候,萧行简亲口告诉她的。
既然如此,她也有她的执着。
“你!”
萧行简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双手紧紧的用力,仿若要将她整个人都给捏碎似的。
“江落秋,我警告过你,不要跟我硬碰硬的,否则的话,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如今难道还不够生不如死吗?”
江落秋冷笑,一双杏眸里满都是失望,“我嫁给你几年,我就生不如死了几年,如今我想要离婚来结束这场痛苦,你却不愿意,既然要相互折磨,那我也不能总是吃亏的那个吧?”
她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嘴巴都是跟鸭子一样硬。
萧行简气的表情有些狰狞,抓着她肩膀的手不断的用力,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了,仍旧也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江落秋感受到了自己的脚尖一点点的离地,颈间的呼吸越来越稀薄,稀薄到她都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
肺部忽然传来一阵阵的生疼,她无法呼吸,却又疼的难受,脸色很快便苍白的如同是白纸一般。
她下意识的双手抓住了萧行简的手,眼眸里满都是可怜的求饶,“放……”
她刚刚说出一个字,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双手不停的扒拉着萧行简的手人,让他放开,从一开始的蛮力到后来慢慢的手上没有了力气。
白炽灯的照耀下,她整张脸就如同是白纸一样惨白,看的瘆人。
直到最后,她双手不在继续反抗,双眸一翻晕了过去。
“江落秋?还要骗人?”
萧行简以为她又在演戏,拎着她将她整个人都抵在了墙上,可是半晌,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江落秋?”
萧行简的眼眸里跳跃过一丝慌张,放下人后,看着她还是没醒过来,忙就喊了管家,让人叫救护车过来。
这一天,萧家的宅子里,又是警车,又是救护车的,乱成了一团。
次日,当江落秋醒来的时候,耳边充斥的是各种各样的说法。
最夸张的是,有人传她和萧行简在家里闹离婚,因为自己不愿意,在家里寻死觅活的。
她听了这话,忍不住的笑着睁开了眼,本以为是白鸽在,可以睁开眼,发现却是萧行简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冷着脸在看着新闻。
她又闭上眸,想起昨晚的话,心里还是十分的生气,她不想搭理萧行简,便翻了个身过去,不理会他。
“醒了就醒了,还要装死?”
从昨晚送进来到现在,她纹丝未动,如今一动弹,萧行简便察觉了。
他关掉电视走过来,沉稳的皮鞋声就像是铃铛似的在江落秋的耳边响起。
她试了试,脑子还算是清醒,便正面躺着,睁开了眼,“什么叫装死?难道我住到了这里,不是拜你所赐吗?听着媒体那样的八卦,你作何感想?”
睁开呀第一句话就是给他找不痛快?
萧行简忽然觉得自己昨晚在这里待了一夜都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