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慕伯言从手术室里出来,摘掉了身上的衣服长舒了一口气,“人救回来了。”
萧行简也长舒了一口气。
慕伯言有些诧异的睨了他一眼,“别跟我说你竟然紧张了?”
萧行简捻出了两根烟出来,递给慕伯言一根,假装漫不经心不屑的样子,“紧张什么?你想多了。”
“这里是禁烟区!”
慕伯言指了指不远处的牌子后,道,“走吧,去我办公室,正好有事儿跟你说!”
萧行简看了眼手术室的方向,慕伯言道,“放心吧,交代过了,有医生有护士,怎么着也比你在身边的时候要安全。”
两个人进了慕伯言的办公室,慕伯言点燃了演,递给萧行简一根,却没有开始抽,只是看着烟圈慢慢的燃了很长很长一段后,才看向萧行简。
“我知道,你们一开始结婚,就因为她的威胁,可是你们也算是相互利用了吧?这么多年了,你看出来她的目的了吗?”
结婚四五年了,慕伯言是没觉得江落秋从萧行简的身上得到了什么。
“萧家可以保护她,不被江家的余孽追杀。”
“嗤……这话你也相信?”
慕伯言是不相信的,他抽了一口烟,慢慢的吐着烟圈道,“江落秋如今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觉得她还在意被江家的余孽追杀吗?更何况,我觉得她没那么容易就被追杀的!”
“那你说她的目的是什么?”
萧行简的心里闷闷的,抽着烟总觉得呛得慌,便没有继续抽下去,只是任由着烟圈慢慢的燃烧变得很长很长。
慕伯言笑了,“爱,她爱你,想要用她的爱得到你的回应,想要用她的爱来打动你。”
萧行简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就像是被锤子狠狠的敲击了一下似的,震荡了许久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慕伯言睨了他一眼,眼神看向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继续道,“她爱你,我能看的出来,只是这么多年了,你依旧那么冷漠的对待她,一次次的戳她的心窝,她这次彻底的被你伤害,不想要再奢望了。”
“不,她不是那种给自己投毒的人!”
“她当然不是,这件事情你得去调查,我说的是她的心思,你必须得在意,如果你不想以后后悔的话!”
两个人正说着,慕伯言的助理过来叫他过去给江落秋会诊。
慕伯言捻灭烟头,离开的时候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萧行简的肩膀,“你现在还有时间好好想清楚,不要真的等到了后悔那一天,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慕伯言走出去,跟其他科室的医生一起会诊,好在江落秋的情况没有太糟糕,经过了洗胃后,江落秋也苏醒了过来。
看着慕伯言,她苍白的唇角抿出了一丝笑,“是不是天注定慕医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此次都被你所救。”
慕伯言笑了,“可是救命恩人也有疲惫的一天,我的病人什么时候能够学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什么意思?”
慕伯言看着她的疑惑,诧异的道,“难道不是你自己给自己下毒的吗?”
听了这话,江落秋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慕医生,你在说什么?我是傻了吗,我自己给自己投毒是为什么?我虽然生活过得不太顺心,但是我没有傻到那种程度。”
见着江落秋不像是在说假话,慕伯言傻眼了,“那是谁?”
“你的意思是我中毒了?有人想要害我吗?”
“你今天吃了些什么?”
江落秋回忆了一下后,慢慢叙述道,“我自从搬到了我的公寓后,他的人就一直都在盯着我,所以我没有去远的地方,都是在小区楼下买着吃,今天买了我经常买的那家鲜切的水果,还有一家的山药粥,其他也没了,最近胃口也不是特别的好。”
“经常买?”
“嗯,我这个人吃惯了什么东西,就懒得再去换了,也怕踩雷。”
慕伯言听到这儿,脸色严肃了起来,如此推测的话,是被他人投毒陷害,那也是有可能性的。
“慕医生,你是觉得有人给我下毒?”
慕伯言没有证据,也不想让她多想,便道,“没有,一切都有可能,我现在让人去你的公寓里采样,不过你得把钥匙或者密码告诉我,那样的话才能够确定是不是你买回去的东西的问题。”
“好的。”
江落秋告诉了密码后,慕伯言便出去了。
很快,萧行简走了进来,并且带了两个保镖,进来后,面无表情的给保镖一个眼神。
那两个保镖二话不说,推着江落秋的床就要往外走。
“停下!”
江落秋有些生气他们不尊重自己,低吼了一声,然后盯着萧行简道,“离婚协议书我已经递给你了,你可以不同意离婚,但如果你现在把我带走的话,属于绑架!”
“你去告我吧!”
萧行简满脸的不屑说完后命令保镖继续行动。
江落秋想要抵抗,可是在走廊里也不能发出太大的响声,而且外界的人都知道两个人是夫妻,老公来接老婆回家,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强迫被抬上了车子,江落秋瞬间就坐了起来,折腾着要下车,“萧行简,你这样做太过分了,你让我下车!”
“开车!”萧行简冷声命令司机,仿佛没听见江落秋的话。
“让我下车,你停车,让我下去!”
江落秋跟疯了一样,不停的敲打着车窗,她有预感,自己这一次被萧行简带回去,日子肯定是不会好过的。
她拉着车门,拍着车窗,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萧行简冷冷的看着她,语气一丝感情都不带,“你省省吧,不用白费力气了。”
“你放开我,你卑鄙!”
“是你逼我的!”
“萧行简,我已经说了要跟你离婚,你放开我,否则的话,我报警了!”
“好,海市的警察你可以一个个的打电话,要不要我给你?”
江落秋快急疯了,她此刻只想要从车上下去,哪怕是跳车都可以!
她看着萧行简这副嘴脸,恨不得找一把刀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