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伯言一直让萧行简在外面等了许久,才打开门出来。
萧行简直接就闯入了进去,坐在慕伯言对面的凳子上,不停敲打着桌面的手表露了他的焦躁。
慕伯言倒是不慌不忙的给他倒了一杯茶后,才慢吞吞的坐了下去。
“怎么了?”
看着慕伯言那漫不经心不紧不慢的样子,萧行简心里的怒意就更强了,“怎么了?”
他反问了一句,紧盯着慕伯言,“她到底是什么病?昨晚都来医院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怎么我们那么多年的兄弟不如你们认识这段时间?”
慕伯言了解萧行简的性格,萧行简如今来怀疑他和江落秋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还不至于。
“医患关系如今那么复杂,她不让我说。”
慕伯言嗓音的淡淡的,他就是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萧行简不去对江落秋好一些。
“她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啊?”
萧行简一股火气冲了上来,“天天都在说离婚离婚,离婚这两个字我都听腻了!”
“那不如就顺了她的心思,离婚算了!”
“离婚算了?”
“对啊,既然你们两个人之间没有感情,那何必要这样绑着对方呢,五年了,所有的恨意也都报复完了,更何况她也答应了离婚后一样会定期过去给伯母输血,签个协议的事情,你应该也不想天天面对这些事儿吧?”
慕伯言也知道,像是萧行简这样的公众人物,一旦离婚的话,肯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可是以萧行简的性格,若是不喜欢的话,多大的轰动他都会想办法镇压下去。
他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不离婚,慕伯言的猜测便是萧行简早已经喜欢上了江落秋,只不过嘴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的话说完后许久,萧行简都没有吭声。
慕伯言笑了,“行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好好想想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五年了,就算是寒冰也该融化了,如今你不愿意放人,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应该要比我清楚的。”
有些事儿看透不点透,慕伯言还是希望萧行简自己想明白。
高傲如萧行简,他又怎么会承认自己喜欢上了江落秋呢?
“她到底是什么病?”
“这个你还得问她,我们是签订了协议的,我作为一个医生,不能够……”
“我是她的家属,我有权利知道!”
“那你去告我吧。”
慕伯言说完抿了一口茶,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
萧行简恼的不行,“一个女人在你眼里还没有我重要吗?”
“不是重要不重要的事儿,是我的原则,更何况解铃还须系铃人!”
慕伯言不愿意说,而江落秋自己说时间不多了,萧行简知道肯定是什么大问题,否则的话,慕伯言也不会一直都瞒着自己的,要么就是没病装病。
从慕伯言的办公室出来,萧行简单独又去了江落秋的病房。
隔着病房门,他透过玻璃,看着江落秋坐在床上正跟白鸽有说有笑的,手里还拿了一个苹果在吃,看上去心情不错,胃口不错,并不像是一个生了大病的人。
那看来就是他猜的的第二种可能了吧?
装病,来逼迫自己离婚?
呵……
想都别想!
萧行简当下就踢开了病房的门……
欢乐的时光被打扰,江落秋看向门口,看着萧行简愤怒的走进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萧行简就已经拽着她下了床。
“想要装病来让我离婚,你做梦去!”
“萧总,你干什么?”
萧行简连拉带扯的,江落秋的脚都没着地,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白鸽忙上前去护着江落秋,瞪着萧行简,“萧总,秋姐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这样对待她都不怕外人说闲话吗?”
白鸽已经怒了,她很讨厌萧行简这样欺负江落秋。
而江落秋坐在那边身上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刚才能够吃苹果,也是白鸽哄了半天,她不想让白鸽过于担心才,才吃的。
没想到,雷雨这么快就铺天盖地的打了下来。
装病?
是慕伯言没有告诉他自己是什么病吧?
既然如此,她也懒得继续跟萧行简废话了。
她推开了白鸽,自己用手扶着床边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苍白的唇角努力挤出一丝笑,“嗯,我装病,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要离婚,你如果不答应的话,以后我可能还会有其他的方式来耍花样呢,不相信的话,我们余生还很长,慢慢来?”
“秋姐……”
白鸽听着这番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儿,忙拽住了她的手。
江落秋却推开了白鸽,看着萧行简脸上的寒霜越发寒冷,下一秒,萧行简打了电话,“过来给太太收拾东西回家!”
罗斯就在楼下,上来的时候还带着两个保镖,就是过来拦着白鸽不让白鸽生事的。
江落秋知道萧行简要做的事情她是拦不住的。
她拉了下想要上前去阻止的白鸽,低声道,“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有问题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秋姐……”
白鸽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被保镖抓住了。
江落秋冷冷看了那两个保镖一眼,“抓疼她了你们也跟着滚!”
随后,罗斯收了东西,萧行简往外走去,江落秋也跟着走了出去。
走廊里,萧行简阴沉着脸走在前面,江落秋苍白着脸跟在后面,气氛冷的像是要将空气凝固似的,没人敢吭声。
……
半小时回家的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出声。
江落秋本身身体就有些差,再加上身体虚弱,坐在车上总觉得晕的厉害,便一直闭着眼睛在休息,同时也心神不宁的在思索后面她应该要如何做。
而萧行简处理了两封重要的邮件后,扫了一眼满脸苍白的她,眉头紧紧蹙着,说她在假装,可是那脸色却是没法装出来的。
而且每一次他是不想动手的,可是看到人的时候就总是控制不住。
慕伯言之前说习惯成自然,难不成是成了习惯,习惯性的看到她就下手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