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见口中所谓的正事,自然就是她说的“我跟铃音一起陪你”这种事情。
怎么说呢,这话听起来就还挺......挺诱人的?
身为一位正处于青春期的年轻男子,想要左拥右抱,美女满床什么的。
乍一听还挺下流,可实际上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男人想要美女三千,女人想要美男环绕,其实都很正常,这是人类正常的贪欲,跟“我想要赚更多钱”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毕竟古语有云:“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我乃成年人也,于是二者可以得兼。”
所以当姜云面临着狐狸精的灵魂拷问时,他也不禁感到有些心动。
而且怎么说呢?姜云毕竟是个大善人,他心软得很。
一想到苏月见在失去了风铃音后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的心就揪着揪着的不舒服。
又想到风铃音也希望苏月见能走回正轨,摆脱掉之前的扭曲心理,那恰好遂了她的愿。
从这个角度来思考的话,姜云好像答应狐狸精也没什么不对的。
这对大家都好,各取所需,各有所得,完美结局。
......
好吧,姜云承认,他上所想的那些东西完全就是在放屁。
他又是想着对苏月见好,又是想着对风铃音也好的。
说白了,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一个看似合理的开后宫理由而已。
他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谁好,就是馋人家身子,馋大小姐们的身子,就是下贱。
可是,男人馋女人身子有什么错?男人下贱有什么错?
自然是没有错的,否则男人不馋女人身子,人类就无法一代代的传承文明,社会必然因此而毁灭。
为了将伟大的人类文明传承下去,男人必须得馋女人身子,女人也得馋男人身子。
此乃天经地义、天理循环、大道无疆之事。
是的,我,姜云,就是馋苏月见和风铃音的身子。
我认了,然后呢?这又不犯法,难不成还能老天落下一道雷来劈死我不成。
正当姜云这样想着的时候,苏月见已经端起一杯红酒递了过来,柔声道:“云,来喝酒吧,咱们边喝边聊。”
姜云接过那杯酒,撇嘴道:“你的称呼越来越放肆了。”
“嘻嘻,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怎么叫不都是叫吗。”
“谁跟你是一家......”
“别说这么多,先喝酒,我之前一个人喝怪闷得慌,你陪陪我嘛。”
还没等姜云把话说完,苏月见就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然后便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她喝酒的姿态素来豪放,而且酒量也很好。
之前虽然看起来醉醺醺的一副要死要死的样子,谁知聊了一会儿后就清醒过来了,起来还能继续无缝继续顿顿顿。
既然苏月见都已经先喝了,姜云也不好不给这个面子,也只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嗯?这酒是......好酒!
姜云虽然不怎么喜欢喝红酒,但他也不是不会喝。
这杯酒刚一入口,就犹如绸缎一般滑过人的舌头,那种柔和顺滑的感觉配合圆润的单宁味,给人以恰到好处的口感。
享受过口感之后,酒里蕴含着的清新的酸,圆润的甜,典雅的苦,葡萄的香和橡木的植物香气完美地融和在了一起。
那感觉,像是藤本植物精华自然地与生命产生了共鸣。
酒味开始撩动味蕾,弥漫与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让人呼吸间都充满了浓郁的芬芳。
“怎么样?”眼见姜云喝了后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苏月见一边给他又倒了半杯,一边笑道:“这酒还行吧?我特地让人寄过来的好酒,市面上都买不到的好货哦。”
“你也真是够奢侈的,这么贵的酒拿来买醉。”
“管他呢,苏家的钱,没了我才痛快,哈哈哈哈。”
苏月见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搂住姜云肩膀,一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
但是怎么说呢,听她提起苏家时,姜云还是多少有点感慨。
本该是无忧无虑,享受青春的美好年华,却要跟血浓于水的亲族为敌。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一种身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名门望族里的悲哀。
算了,她这一周也够折磨的,陪她好好喝一次吧。
想到这里,姜云也去厨房拿了点简单的下酒菜,就这么勾肩搭背地在床上跟狐狸精喝了起来。
清亮的水晶玻璃杯映着柔暖的灯光,橡木酒香混合着处子体香弥漫在房间里,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只不过这酒喝着喝着,姜云才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首先,姜云的酒量很好,而且他的身体素质近乎于达到人类的极限水准。
加上那些年又在外头到处漂泊,经常在后厨跟人喝酒甚至是斗酒的关系,姜云不说千杯不醉,事实也差不了多少。
可就在两人勾肩搭背地一边聊天一边喝了没多久后,姜云却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而且......身体有点热。
这种热,并不是正常情况下喝了酒后的那种发热。
而是犹如一团火焰在体内燃烧起来的诡异燥热。
这时,他转头看了看同样脸红得惊人的苏月见,笑道:“你这家伙加的料有点次,反应不够大啊。”
“是吗?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
“是我来加料的话,你早就已经丧失理智,变成野兽了。”
哪怕买明知杯子里的红酒有加料,姜云还是将其一饮而尽,仿佛一点都不在乎。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苏月见本来就是那种根本不会考虑手段的人。
她现在既然想要跟姜云凑成一对儿,好将自己的挚友留在身边,会做出这种酒里加料的事情做事很正常。
“......你好像一点都没反应?”此时苏月见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软,像是烂泥一样趴在姜云身上。
可姜云却微微推开她的脑袋,笑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可是食医,区区媚药,你觉得我会放在眼里吗?”
那种会让人浑身燥热,产生对强烈冲动的药物从古至今就一直存在,而食医本则是操控媚药的一把好手。
虽然不知道苏月见给自己下的是什么药,可姜云却有超过十种办法控制住自己,不至于被这点小伎俩骑在脸上。
所以狐狸精的酒,他只管照喝,根本懒得理会人家下不下药。
然而,苏月见却摇了摇头,用略带沙哑的语气说道:“不,你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我赌你不会这么做。”
“嚯?这叫什么?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你之前都勾引我不成,现在还想来这套?”
“先前我勾引你不成,是因为你没享受过女人的滋味。”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听到这句话时,姜云不禁皱了皱眉。
而苏月见则是伸出嫩滑的手指,轻轻在姜云嘴上拂过,小声道:“你嘴上的牙印,是刚才铃音咬出来的吧?她的嘴唇舒服吗?那种感觉,你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吧,享受过后,不想要更多吗?”
“......”顿时,姜云的呼吸不禁沉重了几分,他也意识到了眼下的情况着实有些不妙。
这不妙不是来自于酒里的药,而是来自那段被苏月见又勾了起来的销魂蚀骨的经历。
严格来说,这情况就叫做道心受损,有大道破碎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