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织锦和司夜在街上逛了一会儿,顾织锦感觉腰酸的厉害,司夜便带着她到霄云楼休息,两人上了二楼雅间。
“司夜,我饿。”顾织锦小嘴微嘟,带着女子的娇俏。
她揉揉腹部,只觉得里面很空,想吃些什么。
明明她晚饭刚吃完,而且吃的很撑,这会儿又想吃东西了。
司夜宠溺的在她小脸上亲吻一下,嗓音低柔:“等我一下。”
他开门去楼下点了一些饭菜和点心,一会儿小二就端着上来了,摆满了一桌子。
司夜夹了一块鱼肉给顾织锦吃,她却紧蹙着眉心摇摇头,“太腻。”
腻?
司夜看眼那红烧鱼肉,轻笑:“这是鱼肉,不是肥肉,不腻。”
“可我闻着就腻。”
顾织锦捂着鼻子,闻着那鱼肉味儿就有点犯呕。
“好,锦儿不想吃就不吃,”司夜耐心温柔,又换了一样菜喂给她吃。
一顿饭下来,顾织锦也没几口,那饭菜闻着都很香,到她嘴里都变的食之无味。
“这些饭菜不合锦儿胃口吗?”
司夜也觉得顾织锦有些食欲不振,这些菜都是按着她的口味点的,几样菜都没动过一下。
顾织锦靠在椅子上,脸色染上了疲惫,“我不想吃了,吃不下。”
“不想吃就不吃。”
司夜轻柔的抱起她,让她坐在怀里。
两人靠窗而坐,低头就能看见窗外的繁华夜色。
刚至戌时,灯火绰绰,街上正值热闹。
顾织锦看着远处有卖糖葫芦的小摊,想起那酸甜的味道,她觉得自己又饿了。
抬眸,眼巴巴看着司夜,她舔下嘴唇,“我想吃糖葫芦。”
司夜垂眸看下那糖葫芦摊位,有点远,把顾织锦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不放心,她腰酸疲惫,跟着一起去又心疼她。
看着媳妇儿渴望的眼神,司夜犹豫再三,还是心软了,轻柔了一下顾织锦的头发,细心交代:“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我买完就立马回来。”
“好。”
司夜走后,顾织锦百无聊赖,趴在窗口看外面的热闹。
片刻,外面有人敲门。
顾织锦一怔,思索着司夜应该不会回来的这么快。
她起身开门,门口的人儿让她出乎意料。
“七妹?”
顾织锦皱眉,不知道顾轻茉怎么来这里了。
“方才看见三姐姐和司夜大哥在大街上逛,我便想着来找三姐姐聊会天,咱们姐妹俩也有些时日没见面了,”顾轻茉拿锦帕掩着嘴角娇笑,低敛着眼皮遮着幽光,再抬眸,只剩笑意盈盈,“听闻三姐姐和司夜大哥已经成亲了,还真是可喜可贺,我在这儿,也恭喜两位了。”
她脸上笑的灿烂,手上却死死绞着锦帕。
“多谢七妹祝福。”
顾织锦冷淡相视,对顾轻茉这个不速之客没什么好感,知道她喜欢司夜,对他们的祝福也没多少真情实意。
懒得跟顾轻茉虚与委蛇,顾织锦想关门折回雅间,门被顾轻茉的手蓦地挡住。
她踮脚往雅间张望两眼,扬眉问:“司夜大哥呢?”
顾织锦淡语:“出去买东西了。”
“哦,”顾轻茉轻点头,红唇含笑,藏着幽暗,“看来司夜大哥得一会儿才能回来,三姐姐不邀请我进去坐一会儿吗?我也好陪三姐姐解解闷。”
“不劳烦七妹了,司夜马上就回来。”
顾织锦说完,不客气的把门关上,她不相信顾轻茉来找她,只是为了单纯的聊天叙话。
即便顾轻茉隐藏的再好,脸上也会不经意泄露细微的情绪,是对她的怨恨。
顾织锦心知肚明,顾轻茉肯定是怨恨她更司夜在一起。
他们是两情相悦,为何就不能在一起?
顾织锦也不管顾轻茉那么多,折回椅子旁刚想坐下,门又被人敲响。
她以为是司夜回来了,赶紧去开门,“司......”
顾织锦刚开门,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掌劈晕,倒在一个男人怀里。
一旁顾轻茉脸色愉悦,轻拍两下顾织锦的小脸,眸底阴郁:“最后,你还得败在我手里。”
她对男子示意一下,眉梢眼角都是阴毒之色,“司夜大哥快回来了,赶快给把这贱人带走,别让元章侯爷久等了。”
“......”
男子抱着顾织锦,躲过熙攘的人群,上了一辆马车走了。
顾轻茉勾着红唇,拢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气定神闲的走出酒楼。
刚出门口,恰好和司夜碰面。
司夜手上拿着几串糖葫芦,他也看见了顾轻茉,垂着眼睑没搭理,面无表情的绕开她。
顾轻茉却直接堵在他面前。
“让开,”司夜冷语不耐。
“司夜大哥别这样拒轻茉千里之外嘛,人家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而已。”
顾轻茉语气撒娇,看见司夜手里的糖葫芦,伸手想拿一串,“司夜大哥是给三姐姐买的糖葫芦吗,恰好我也爱吃,送给我一串尝尝。”
她的手没碰到糖葫芦,司夜就躲避开了,冷然道:“爱吃就自己买去。”
顾轻茉幽怨嘟嘴:“可我就想吃司夜大哥手里的这几串呢。”
她看司夜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爱慕。
司夜眉梢冷燥,似是懒得再与她过多纠缠,想错身离去,顾轻茉却挪动步子还堵在他面前。
她含笑惋惜:“三姐姐已经和司夜大哥成亲了,轻茉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司夜大哥再续情缘,”她伸手,手指在司夜胸前画圈撩拨,媚眼如丝,“可轻茉觉的,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司夜大哥觉得呢?”
“做梦。”
司夜一把推开她的肩膀,冷冷丢下两个字就走了。
做梦?
顾轻茉嗤笑一声,揉着疼痛的肩膀,回眸看着司夜上楼的背影,脸上笑的快意高兴。
只要除掉顾织锦那个病秧子,这梦做着做着不就实现了?
顾轻茉抬头看眼天色,元章侯爷那边,也快得手了吧?
司夜上了二楼,看见他们那间雅间的门开着,脑子蓦然闪现碰见顾轻茉的细节。
他心一沉,活了二十余载,这是他第一次心慌惶恐。
脚下生风,司夜快步进到雅间,他急切呼唤:“锦儿。”
空荡的雅间没有一人,他眼底阴戾狂躁浮现,扔下手中的糖葫芦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