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夜晚。
省城,人民医院。
一间普通病房内摆着四张病床,但此时只有一张病床上躺着人,另外三张病床上的人全被赶走了。
三个青年正坐在床上打斗地主,嘴里咬着香烟,满屋子云雾缭绕。
咚咚咚~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位女护士推门而入。
女护士进门后径直走向病人,瞧了瞧病人的样貌和名字,确实无误后,女护士拿出一支针管扎进吊瓶里,手指轻轻按压把针管里的液体全部推进了吊瓶。
做完这些,女护士收起针管准备离开。
一个打牌的青年忽然喊道:“站住。”
女护士一愣,扭头看向三人。
女护士戴着口罩并未开口。
青年接着说:“帮我泡一桶泡面送过来。”
然后青年扭头问病床上的人,“鬼哥,你要不?”
病床上的人似乎睡着了,毫无反应。
青年挥手道:“行了,就一桶,你快点啊,老子饿着呢。”
女护士抬脚离去。
出了病房,女护士转身进了更衣室,不多时一位性感火辣的美女走出门,下楼离开了医院。
……
……
夜凉如水,午夜十二点,大多数人都已经沉沉睡去,但作为省城最顶级的赌场却依旧繁华热闹。
赌客们不知疲惫地围在赌桌旁,兴奋地呐喊着,咆哮着,仿佛只要声音够大就能够决定输赢,改变命运。
张浩南也坐在一张赌桌旁,手指不停地拨弄着桌面上的筹码。
他下午从河洛市回到省城,洗个澡又喊了两个女人泄了一肚子邪火,立刻赶来赌场过瘾。
足足好几天没有赌博,他已经快要无聊死了。
本来今天在河洛市他还能多玩一会儿,最好是和龙胜天赌几次,赌一赌他那位新娘子的洞房花烛夜。
虽然他张浩南不好女色,但今天那位新娘子确确实实是个极品,让他有种想上的冲动。
可惜,偏偏遇见了王昌明那个老不死的打乱了他一切计划。
一想起这事张浩南就一阵火大,甩手扔出去两个筹码,“一百万。”
赌桌上的客人纷纷弃牌,剩下两个女人忍不住看了张浩南一眼。
张浩南呵呵笑道:“你们要是没钱,我可以接受肉偿。”
一个女人扔了扔手里的筹码,没有答话。
另一个女人问道:“你是张浩南?”
张浩南眼前一亮,“呵,你认识小爷?”
女人扬起嘴角,冷笑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跟。”
张浩南瞬间来了兴趣,坐直身体目光灼灼地盯着女人,“好,难得有人敢这么跟小爷说话,小爷今天奉陪到底,四百万。”
女人摇了摇头,“我说真的。”
话音落下,整个赌场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卧槽,停电了?”
“妈的,怎么回事?老子马上要赢了。”
嘭、哐、噼里啪啦……
“是谁?”
“保护南爷!”
黑暗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局面彻底乱成了一团。
“保护我,保护我,我是张浩南。”
……
……
与此同时。
一辆汽车行驶在马路上,徐文志一只手搭着方向盘,一只手夹着香烟,凛冽的寒风吹打着脸庞,他忍不住兴奋的吹了声口哨。
他刚从关押白芒的地方出来,没想到那家伙都坐轮椅了,居然还那么嘴硬。
不过,何苦呢?最后被他打得遍体鳞伤,还不是老老实实地招供了?
只可惜,白芒也是个蠢蛋,居然一问三不知,除了知道龙胜天是上门女婿,很能打之外,其他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希望南爷不要生气吧。
徐文志如此想着,车速不由自主地又加快了些。
就在这时一辆渣土车忽然闯出夜色呼啸而来。
徐文志大吃一惊急忙刹车,但渣土车车速极快,两者间的距离眨眼即过。
轰!
一声巨响,汽车被渣土车当场掀飞,在空中旋转了十几圈后轰然落地。
“啊……”
徐文志发出惊恐绝望的惨叫。
下一秒被车体挤成了肉泥,血水缓缓流淌。
渣土车呼啸而去。
……
……
省城CBD,一家美容医院是蛇窟的最新总部。
狡兔三窟,作为行走在黑暗里的杀手组织,蛇窟拥有好几个伪装地点。
此时,龙媚站在窗前目睹着窗外的夜色,神色冰寒,目光无情。
她穿着一身深蓝色夜行衣,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勾勒的愈发惊心动魄,饱满的傲峰微微起伏,显示着她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身后,一道道声音不停地汇报道——
“莎姐,目标‘色鬼’,任务完成!”
“莎姐,目标‘阿志’,任务完成!”
“莎姐,今天凡是在婚礼现场出现过的张浩南手下,已全部击杀!”
龙媚面无表情地听着,心中的杀意却并未因此减少分毫。
不管是谁,哪怕是佛爷的儿子,胆敢搅乱自己弟弟的婚礼就必须付出代价!
“张浩南呢?还没有消息吗?”龙媚冷声问。
“莎姐,去杀张浩南的几个姐妹还没有消息……”
龙媚目光骤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