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心要后退,但自己的身体情况,早已经不允许,不给他多少时间了,贾厉泉犹豫了一下,便又壮着胆子,悄悄然地靠近了别墅。
一切,都很顺利,贾厉泉并没有发现到什么异常。
从别墅开着的窗户翻身进去,贾厉泉扫视了一下四周围,也没有看到有危险,这才继续往二楼的那个房间走去。
房间里头,隐了身形的虞安瑶,通过神识,冷冷地看着贾厉泉的一举一动。
在看到贾厉泉的时候,虞安瑶已经确认,这人,就是当初在越湾市后山那个筑基期邪修的兄弟。
两人在样貌上,真的是很相像,就是气势差别较大。
贾厉奉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危险嗜血,但是,眼前的这人,显然要嫩得多,该是被贾厉奉照顾得很好,没怎么经历过实战。
对此,虞安瑶垂了下眼眸,又很快抬起,眼中的厉光一闪而过。
走在楼梯上的贾厉泉,忽然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战栗感,让他忍不住站定了脚步,往四周围又打量了一遍。
只是,一切依然是静悄悄强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皱了下眉头,贾厉泉壮了壮胆子,又继续轻手轻脚地朝着二楼走去。
他现在受到了反噬重伤,浑身的经脉受损严重,实在是没法子动用太多的灵力,只好小心行事,尽量避免再受伤。
要不然,他恐怕都扛不到将阵法再次修复好的时候了。
佝偻着身体,贾厉泉总算是艰难地来到了二楼的那个房间。
只不过,等到他推开了房门,看到里边空荡荡的没有人,走了进去准备拿出小纸人的时候,房间的门,却是砰地一声关上了。
随即,房间的日光灯瞬间亮起,虞安瑶就站在门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贾厉泉。
突然的变故,将贾厉泉给唬了一跳。
待看到了虞安瑶的时候,贾厉泉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逃命离开的。
但是,扫了一眼,没有发现虞安瑶身上有灵气的波动,贾厉泉只是以为,虞安瑶不过是一个虚张声势的普通法师而已,也就停下了迈向床边的脚步。
努力挺直了腰板,让自己不至于看着太过虚弱,贾厉泉危险地盯着虞安瑶,嗤笑道:“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来这里嚣张!小小的障眼法而已,还想要吓唬我?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话间,因为要摆足了气势,贾厉泉努力压抑着想要咳嗽的冲动,憋得极为的难受。
见状,虞安瑶只是冷冷笑了笑,说道:“你,是贾厉奉的弟弟?你哥哥那么天才,都筑基了,你怎么才这么点修为?居然还要靠着窃夺彭家的气运来给自己修练,还真的是废物一个。也难怪,根本就没法跟贾厉奉相提并论了。”
提及了哥哥贾厉奉,贾厉泉的眼中,快速闪过一道阴狠嫉恨。
从小到大,他都活在了哥哥贾厉奉的阴影之下。
虽然哥哥贾厉奉对他很好,甚至还为了他的修练而布下这个阵法,让他能够用彭家的气运来快速提升修为,但是,贾厉泉还是不会领情。
这一切,本就是他哥哥欠他的!
要不是父母偏心,一直都看重他的哥哥贾厉奉,家里的各种好东西,全部都给了哥哥补身体,而对他却是全然无视,也不会导致他的身体虚弱,毁了根基,修练上艰难万分了。
因此,虽然他表面上不显,但是对位哥哥贾厉奉,一直都是怨恨着的。
这个时候,因为受到了禁术的反噬,贾厉泉更是将哥哥贾厉奉恨了个透。
要不是这个禁术还有差池,被人发现并毁掉,又怎么会反噬到他的身上来的?
尤其是在听到了虞安瑶的话,再次拿他跟贾厉奉作对比,将他贬成了地上的烂泥一般,这更是让贾厉泉无法容忍。
这一激动,贾厉泉控制不住地怒吼道:“住嘴!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我们的事情,哪里由得着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来置喙……”
话都还没有说完,气血一个翻腾上涌,贾厉泉更是控制不住,直接喷出了一口血来,整个人更是显得萎靡,似乎连站着,都很费力气的样子。
对此,虞安瑶轻轻地挑了挑眉头。
还真的是被她给猜对了。
贾厉奉跟贾厉泉兄弟两人,天赋有差异,修为有差距,如果不是兄弟感情极好,容不得她来轻看贾厉奉,就是兄弟两人感情面和心不合,嫉妒怨恨作祟,同样能够刺激到贾厉泉。
这不,才几句话而已,她就成功地将贾厉泉给气吐血了,战斗力更是直接下降了好几个档次,几乎都不用她再出手,已经差不多可以将贾厉泉给直接气死过去了。
唇角轻轻勾起,成了一个诡异嘲讽的弧度,虞安瑶再次嗤笑出声:“呵!你还不服气?你们兄弟两个,看样貌,看年纪,应该是双胞胎吧?可是,你哥哥天赋那么出众,已经筑基了。反观你这个当弟弟的,都这么多年了,还只是练气八层?”
这还不够,虞安瑶继续嘲讽道:“嗯?这练气八层,还得靠着你哥哥给你用禁术布置了这个禁术阵法起作用,让你大肆吸收了彭家这么多的气运,才有了这么丁点儿长进?你这修练的天赋,还有这种转化利用率,委实低得无法入眼,太辣眼睛了!”
说完这话,虞安瑶还很不厚道地啧啧啧叹息着,看着就是极为的惋惜,恨铁不成钢一般的模样。
这般的作态,更是将贾厉泉给气得不轻。
右手用力地捂住了心口处,让自己抽痛的心脏能够缓解一点,贾厉泉还是愤恨地用左手指着虞安瑶,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正想要骂出声来,却是再次喉咙一阵腥甜,不得不赶紧抿紧了嘴唇,鼓起腮帮子缓冲。
可是这,还是无法抑制住吐血的冲动,贾厉泉再次狠狠地喷出了一大口血。
这一下子,连番地受挫受气又吐血,已经让贾厉泉的根基摇摇欲坠,再也坚持不住,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就倒栽在了地上,浑身还无力地抽搐着,眼睛也极为不甘地往上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