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渡劫吸引不少人前去观看,导致第二天出窍期比赛时,许多人还未从渡劫的壮观场景中回过神。
同时三道天雷从空中降下,天好像被从中劈开一般。
最后三份叠加的馈赠,更是让不少人受益匪浅,尤其是小楼内的弟子,大部分伤势都恢复的差不多。
乾天台上,天权峰前来参加比赛的元婴期弟子皆面带喜色,他们都有小境界的突破。
其他弟子不免有些羡慕嫉妒的看着这些意气风发的弟子。
已经突破到元婴的谭景今日也一同过来,看看前辈们是如何战斗,从中汲取经验。
她左右看看,问道:“花灼师姐怎么没来?”
叶落旻回道:“花灼师妹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顿了顿,她又靠近谭景小声说道:“好像是如意那边有新消息。”
半空中,正在主持比赛的阳至于风突然转头,看了天权峰弟子所在方向一眼。
……
这边,花灼一收到消息便往秋水台赶去,见到玄秋溟。
“秋秋,如意的消息呢?”
玄秋溟见她着急,也不废话,直接将太阴阁收集到的情报册交给她。
“如意的身世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复杂很多。”
花灼展开册子,快速翻看,玄秋溟坐在她对面,一边替她倒茶,一边说道:
“如意,原名白佚,是玄武国白家人,那天带走她的是白家长老,修为是化神后期,如果他真的想凭武力强硬带走如意,估计除非你们宗门的长老在场,否则没人能阻拦他。”
花灼翻过一页,眼睛盯在其中一处,表情沉了下来。
“说起来,这位小姑娘的资料很不好找,我让人翻遍太阴阁的资料,却只找到一些基础的,关于她的身份,经历,竟然通通没有,但最令我感到怪异的是——”
花灼沉声接道:“五百年前?”
玄秋溟点头,“没错!关于她的最早资料,竟然可以追溯到五百年前!”
见花灼沉默不语,玄秋溟接着说道:“越是这样,我就越好奇,我进入太阴阁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我查不到的资料,于是我动用一点小技巧。”
“小技巧?”
花灼从册子里抬头,看她比了个施法的手势,顿时想到之前与系统解除关系那次。
“没错,我有没有说过,在原来的世界,我的身份是个道士?”
花灼古怪的皱起眉头,还有女道士吗?
玄秋溟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特别自然的解释道:“我只是学了祖上传下来的一些道术,自称为道士罢了,外界不承认的。”
但不管怎么说,她人已经来到这个更神奇的世界,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总之就是,我用了一些奇妙的道术,从太阴阁某位长老那里搞到别的消息,但是这个消息太过劲爆,我不敢写进册子里,册子里写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后面那部分更是你和如意的经历。”
花灼快速往后翻了几页,果然看到后面的内容都是自己与如意从白虎国到玄武国的经历。
玄秋溟指着有关他们那部分的内容说道:“这部分的内容之所以那么详细,就是因为在你委托我之前,已经有白家的人找上太阴阁,打听你们的消息。”
花灼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问道:“那你打听到其他消息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如意现在在何处,处境如何?
玄秋溟将茶杯推她花灼面前,认真道:“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保持冷静。”
花灼不明所以,但还是迎着她的目光点头道:“好。”
“她这五百年间的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沉睡的状态,所以关于她的消息才那么少。”
“沉睡?”
“嗯,白家还会专门派人看守她,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将她唤醒,据说这样是为了让她活的更久。”
花灼想起初见时,如意沉默寡言的表现,不由握紧手中的杯子。
“特地的时候是指?”
“白家有事需要占卜的时候。”
“砰”
花灼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裂,茶水不仅溅的满手都是,还打湿了衣袖。
玄秋溟索性一次性将话说完,“白家在这几百年,从一个小家族发展到玄武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我想,如意在其中的功劳必不可少,如意现在又被他们带回去,不是帮他们占卜就是陷入沉睡。
“但不论如何,如意一定会被白家隐藏起来,并且派人看守。”
花灼拿出手帕擦干净手上的水,站起身,“谢谢,我知道了。”
玄秋溟也站起来,看着花灼的背影,“花花!”
花灼背影一顿。
“你如果要去找如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关注一下罗浮宗内的情况。”
花灼猛地回头,“你是说……”
“没错,我觉得她应该还在罗浮宗,宗门大比期间,罗浮宗宗门是处于封闭状态,谁也出不去。”
“包括化神期长老?”
“包括化神期长老。”
花灼眼睛坚定起来,“好!那就拜托你了,我也会多注意罗浮宗内动静。”
玄秋溟微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点小事而已。”
花灼见她脸上真的没有为难的意思,心中不由对她在罗浮宗的地位有更深的认识。
“对了,蓁蓁呢?”
玄秋溟看向玻璃房深处,笑道:“蓁蓁她上次回来之后,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说要闭关修炼,等突破了才出来。”
花灼试探道:“难道是因为?”
“不是,你别多想,再说,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花灼想到叶蓁蓁的修为,沉默片刻,点头表示认同。
玄秋溟拿出一个新的杯子,示意道:“要不要喝一杯?”
花灼看了看外面,天色尚早,玄秋溟又帮自己那么大的忙,便点头道:
“那便麻烦你了。”
“不麻烦,正好你同我说说,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待在这里侍弄这些花草,对外面的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
这自然是客气话,掌握太阴阁情报的她,又怎会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花灼却坐下来,认真讲起这些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