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规律……”
凌洛羽长叹，眸光随着书柜转向四周。
“是啊，毫无规律……可是有些时候，这所谓的毫无规律，可能本身就是一种规律……”
郝连的眼神遽然一亮，好像明白了什么：“凌姑娘，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要在这乱章之中，找出机关？”
“这个地方，几千年的历史了，不会一次不打扫，一次不修葺！既然要打扫，要修葺，那么这些书柜肯定要给搬出来的，既然会被搬出来，那么……那些书就一定有过折损的痕迹，可是，你找到这些痕迹了吗？”
“……没有……”
要是找到了，还会这么被动尴尬？！
“我也没找到！”
“……”
“但是，就是因为没有，才有问题！”凌洛羽黛眉微蹙，眸光掠过周围：“可具体哪里有问题，我暂时还不知道……”
郝连有些泄气，一手拍在柜子上，溅起一层灰尘：“你看，这么多的灰，本来就能掩盖痕迹，咱们再这样谨小慎微的不敢动，就更被动了……”
挥手赶走眼前的灰尘，凌洛羽掩着口鼻侧步低头后退。
蓦地——
她的脚步一顿，动也不动的盯着脚下。
“凌姑娘，总不至于咱们两个，要在这些柜子之间，一个一个的检查下去吧？那得多少时间？咱们现在可没……”
话音一停，郝连发现了凌洛羽眼神的不对。
“凌姑娘……”
这是在看什么吗？
他连忙上前，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脚下。
除了被踩出来的脚印外，什么都没有。
——她这是看什么呢？
但是她不吱声，他也不敢多问，免得打断了她的思绪，只是顺着她的视线游走，又不时的抬头看向凌洛羽。
见她的唇角缓缓上挑，好似是勾出了微笑的弧度，他的心也不由紧跟着挑了起来。
“凌姑娘，你不会是……”
“嘘！”
凌洛羽忽然努唇，指向了窗外。
外面，巡逻队再次走过。
等到他们声音再次远去是，凌洛羽弯着腰，轻步慢走，好像是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郝连不知所以，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注意脚下……”
凌洛羽突如其来的话，让郝连一时不敢再都动了。
“凌姑娘，你这到底是发现了什么？怎么着也得知会我一声啊……要不然，我这心里是七上八下，没有底的……”
凌洛羽咋舌，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这才不动声色半跪在地，吹去面前的一些灰尘：“看到了吗？”
郝连：“……”
看到什么？
“脚印？”
他迟疑的瞄了眼凌洛羽，再凝目看着地面。
因为两人的踩踏，地面上的脚印颇为杂乱。
脚印有什么好看的？
而且还是他们两个人的！
要是有第三个人，或许还能有点吸引力！
“郝当家的，再看仔细点……”
凌洛羽侧眸，深潭墨眸晕出一层涟漪。
“再往下，你会看到我们要找的答案！”
“答案？”
郝连心说有答案你还不快说，还要搞的神神秘秘的。
但还是配合的顺着她的话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