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杀价也太不照顾我这姐姐了吧，不行，在加点儿。”
曾宁宁很头痛。
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对于金钱是过分的执着，那是寸步不让，一点也不绅士。
“关系归关系，合作归合作，我手底下也有一帮人要养活，我要对他们负责，所以，抱歉………………”
“ok，ok，那就这样吧，关于条款你在看看。”
“不用了，除了第7条，不能无缘无故，开除原员工，第10条，员工薪资待遇和假期不低于平均水平，还有……”
曾宁宁听的一头黑线，合着这些条款基本不满意啊。
“好了，好了，没别的意见就签吧。”
“额，我是不是要签华文？”
“不用，杨茜……来看看这个签名。”
“嗯，这没错。”
池秋白站起身，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西装，对着曾宁宁伸出了右手。
“那就这样，有缘再会，祝你生意兴隆。”
曾宁宁浅浅握了一下就放下了。
“曾姐，你真的要走吗？”
商量完毕，曾宁宁松了一口气，也跟这帮比自己小的妹妹们做最后的告别。
虽然大家都有情谊在，但是面对利益，曾宁宁还是选择了后者，能给这帮人找到下家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也就池秋白这种外国人好糊弄，国内随便找个相关行业的都能看出来，代购，已经成为夕阳产业了。大体量的资本太多，这种小工作室玩不转的，而且有可能被吃的渣都不剩。
这种大环境下，竞争太残酷，都说男女平等，女人也能顶半边天，但是各行各业的优势者绝大多数还是男性，女性还是弱势群体，群狼环视，现在能脱身不好吗。
在曾宁宁看来，以阿利集团的强硬性，那几百万存款是拿不到了，现在能把工作室转出去拿到一笔钱都算烧高香。
“妹妹们，你们也知道工作室的情况。即使我们继续称下去，又能称几个月呢。池先生虽然是外国人，但是对这方面感兴趣，大家也就能继续工作，有个饭碗不好吗。”
杨茜的年龄仅次于曾宁宁，靠在墙边她心里虽然难受，但是她也理解曾宁宁的做法，明显继续赔钱的情况，谁也不是傻子。
她懂南韩语，池秋白这个南韩人投资，也是她跟曾宁宁一手促成的，该做的都做了，至于之后这帮妹妹谁留下，谁走，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好了，妹妹们，我虽然走了。杨茜还在这，再说了池先生这两天来看，人不错。大家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
远处的池秋白也下属说着话。
“金尚培”
“啊，会长。”
“你说让李慧妍留下怎么样？”
“额，会长，我不太理解……”
“李慧妍之前就做过代购，这方面她比我懂，让她负责这帮人。我可不能长期在这里，再说了，她们是女人，有共同话题。”
李慧妍心里挺高兴，看到金尚培担忧的表情，考虑到男朋友的感受，咬咬牙想拒绝。
“会长，我想我不太能担任……”
“好了，你以为我叫你们一起，只是陪同我吗？餐饮管理公司前景并不太好，我本来就打算成立别的公司。”
“李慧妍，相信自己。”
“那我试试？”
“嗯，这次回国后你先整理一下，具体怎么干，你写个规划给我。至于这边，看你怎么安抚了。提前给你说一下……”
池秋白撇了杨茜她们一眼，又继续说道。
“第一，起码2周内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有小单子可以做一下，维持着基本运转就行。”
“第二，这些人太多了，你看着踢走一些，我们也不是傻子，有能力留下，没能力走人。人事决定好后，发给我批准。”
李慧妍听到这有些惊讶，赶忙询问。
“会长，合约不是写了，不无缘无故开除……嗯？”
正说话呢，金尚培拉了她一下。
“合约？现在她们都属于我，我说的话就是决定。至于薪水，华国基本工资不高，还可以，她们主要看接单提成。不无缘无故开除，这样，给那个杨茜一个面子，这一段时间就是考核。还是那句话，我不养闲人，你，明白吗？”
也难怪池秋白说这话，他可不能因为一纸合同就认了，这帮人孰胜孰劣还不知道，自己啥情况自己清楚，养那么多人吃干饭啊。
“等等，会长，这么说，你不回国吗？”
金尚培听出了字里行间的意思。
“嗯，我还有事，你们自行回去，机票找财务报销。”
看着池秋白走远，金尚培松了一口气。
“你刚才拉我干什么？”
李慧妍也挺懂事儿，等BOSS走了才问。
“你没感觉到会长的态度吗？你还敢顶嘴，我都替你捏把汗。”
“吓，会长有那么恐怖吗？你们都怕他？”
“说不出来，感觉他有股气势，咄咄逼人……不对，说不来是什么，但是感觉挺压抑。”
李慧妍翻了翻白眼。
“说的那么玄乎，感情你也是瞎猜，好了，你定机票，我来跟这帮人先聊聊。”
“为什么又要我出钱？”
“你定就得了，不是公司报销吗……有意见？”
“没。”
离开工作室所在的小区，池秋白坐上出租车就奔向火车站。之前查过路线了，去魔都还是火车方便。
“什么？今天还不回来？”
听筒里传出来的吼叫，震耳欲聋，池秋白赶忙把手机拿远一些，这声音也吓了司机一跳，忙看后视镜。
“我还约了人，在魔都……”
“你哪认识的那么多人？”
“生意人的事儿，你不懂。”
“嫌我笨？”
“你这脑回路真清奇。”
“啊，我不管，我不管，今天你就要回来，就2个小时路程。”
其实也就2天没见也没什么，但是林允儿行程已经密密麻麻安排满了，大头都是电视剧的宣传，种花家要天南地北的跑了，根本没时间，她只是在烦躁闹脾气而已，也有那么一丢丢的想念，嗯，就一丢丢。
“行吧，我看时间，商谈后就回去，不过可能会晚。”
“哼，这才听话，拜……”
这挂这么快！
“先生，高铁站到了。”
抬起头，池秋白就看到了侧面一个古朴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