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愣住李母可没愣住,她知道自家儿子碰到贵人了,何雨柱是这周圈最有名的厨子。
不知有多少人想方设法跟他学厨,自家儿子这是走了大运。
在李母眼里,何雨柱不是给了奎勇一份工作那么简单,而是给了他一份未来。
于是赶忙催促:“奎勇快给何师傅跪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李奎勇快十五了,他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走到何雨柱面跪下,结结实实的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何叔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哪怕豁出性命在所不惜。”
何雨柱安心的接受了,他给李家帮的忙已经很大了,升米恩斗米仇,如果不接受恐怕会在李奎勇心里留下疙瘩。
还得起的才是恩,还不起就会长期背负道德压力,一旦内心承受不了,人便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非道德行为合理化。
“可是何叔我今年才十四岁还不到进厂的年龄吧。”磕完李奎勇担忧了起来。
“没事。”何雨柱把他拉起来:“到时你就说自己十六岁,你这模样说十八也有人信。”何雨柱打趣了他一下。
李奎勇不知该哭该笑,尴尬的叫了声:“何叔。”
然后挠了挠后脑勺接着说:“资料怎么办,长相可以骗人但资料骗不了人。”
“那就不是你该担心的了。”何雨柱摸了下他的脑袋:“你只要咬死自己十六岁就行了。”
“听您的。”见何雨柱如此笃定,李奎勇也不再纠结。
何雨柱跟李母打了声招呼:“老嫂子我这上着班呢,先回去了。”
“星星留在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使唤,皮猴子一个,别看年龄小,力气可不小。”
“多谢何兄弟了,您帮了我们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李母有些不安。
何雨柱摆摆手:“这不是有奎勇吗,让他多忙我几年忙就好了。”
“奎勇你以后要好好听何师傅的话。”李母说完又交代何雨柱:
“何兄弟,奎勇要是不听话或者犯错您尽管打,他要敢犟嘴或者还手您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妈。”李奎勇说话了,言语中略带不满:“您儿子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吗?”
何雨柱接过话:“老嫂子奎勇我还是了解的,要不然我不会介绍他进轧钢厂的。”
“您只之其一不之二。”尽管心里挺高兴,李母嘴上却说着相反的话:
“奎勇皮着呢,从小打架斗殴,现在又跟着一群小家伙学拍婆子,十四岁的小屁孩子懂个啥。”李母一脸嫌弃。
“呵呵。”何雨柱笑了下:“男孩子嘛,只有不欺负人,打打架不算什么,像我们家星星,我还鼓励他打架呢。”
“当年他打不过奎勇郁闷了好一阵子,都快成了心里阴影。”何雨柱说起了星星糗事:“我得知后让来跟奎勇学摔跤。”
李奎勇得意看向星星,似乎在说没想到你这么脆弱,不就输次架嘛,打回来就是了。
星星则右手握拳,嘴朝外努,出去单挑啊。
李奎勇笑容凝固了,同时又无比郁闷,星星学东西忒快了,自己从小练到大,他倒好,才学了两三个月自己就不是他对手了。
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这轮下星星得瑟了,何雨柱估计要不是自己在这,星星都会叉腰:可把我牛逼坏了。
无视两人的小动作,何雨柱接着说:“您看现在不挺好的吗?”
“星星不仅克服了心里阴影,还跟奎勇交上了朋友,男孩子就这样,打打闹闹中就成了好朋友友。”
“搞不懂,但你似乎说的又有道理。”
“搞不懂没关系,您只要知道奎勇是个好孩子就行了。”
李母开心的笑了,为人父母哪个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孩子。
“走了。”摆了下手何雨柱离开了。
“奎勇,送送何师傅。”李母的声音传来。
李奎勇跟了上来,走到门口何雨柱示意他回去:“到这就行了,家里还要你看着。”
“何叔,我。”李奎勇声音带着哭腔:“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您。”
何雨柱给了他一脚:“小屁孩,一辈子长着呢,你用你的下半生给我当牛做马吧。”
“好。”李奎勇神情格外严肃:“何叔咱们说定了,到时您可不要嫌弃我。”
“以后别叫苦就行。”何雨柱骑上车:“回去吧,忙完来我家或轧钢厂找我。”
在回轧钢厂的路上何雨柱内心十分复杂:人死了,家里却比他活着时过的更好,何雨柱不知该说什么。
第二天何雨柱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了李奎勇,看到他李奎勇迎了上来:“何叔。”
何雨柱问道:“家里的事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
何雨柱皱着眉:“就算这样你也不用这么急吧,你妈身体不好,你爸又刚走,你怎么也得在家多陪你妈几天。”
“我也想,我妈一早把我撵了出来,说她还没到不能动的地步,况且还有奎元帮忙。”
话是这么说,李奎勇眼里却充满了担忧。
何雨柱想了想,问:“会骑自行车吗?”
“啥?”李奎勇没有反应过来。
“会骑自行车吗?”何雨柱重复了下。
“会,我爸就是蹬三轮的,我跟他学过。”说着李奎勇眼神黯淡了起来。
“这样吧。”何雨柱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中午忙完你骑着我的自行车回家看看。”
“不好吧何叔。”李奎勇声音小了起来:“毕竟是上班时间。”
“屁的上班时间,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厨房一亩三分地没人敢跟我炸刺。”
李奎勇竖起大拇指:“何叔牛掰,我以后也要向您这样。”
“那你要加油了。”何雨柱揶揄道:“先当孙子后当爷,你想要达到我这地步,最少也得十年。”
“那么久啊。”李奎勇面色苦了起来。
“你以为呢,叔今天给你上第一课: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你现在反悔还来及得。”
“何叔您瞧不起谁呢。”李奎勇感觉受到了侮辱,昂起头声音大了起来:“怕吃苦能叫男子汉。”
“气势不错。”何雨柱笑的阴森森:“希望等会你还这么有气势,上车。”
“咱爷们怕过啥。”话虽这么话,但李奎勇心里却在犯嘀咕。
上班而已,没那么可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