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的次数多了,星星经验变得非常丰富,他从何雨柱跟娄晓娥语气神态基本上能判断出自己会不会挨打。
所以一回家他立马躲进聋老太太屋不出来了。
没打到星星娄晓娥有些遗憾,何雨柱倒挺高兴,孩子学会察言观色了,在察觉娄晓娥遗憾后,关上门两人好好打了一架。
第二天养猪场又死了一头猪,第三天两头,第四天一下死了五头。
马祥彻底慌了,赶忙去找高医生,高医生看过后告诉他治不好了,让他赶紧把猪全埋了。
“完了,全完了。”马祥瘫坐在地上。
因为马祥的隐瞒,袁主任以为猪没事了,所以下起了狠手,这三天共处置了三十五个被举报的工人。
整个轧钢厂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被处置的工人要么是好友举报的,要么是有私仇抓住无心之话举报的。
轧钢厂乱成了一锅粥,所有工人看谁都像仇人。
让何雨柱欣慰的是厨房没有出现举报的事,他想了下把首功给了胖子,有他的例子在前,厨房的人多少有些顾及。
虽说如此,但厨房的气氛仍有些压抑,刘岚很烦躁,对于她这种大嘴巴来说宁愿挨骂也不想没人说话。
到树荫下晃醒正在打盹的何雨柱:“师父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这么悠闲。”
何雨柱眼都没睁慢吞吞的回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点定力都没有,屁大点事就慌成这样,为父将来怎么带你飞黄腾达。”
刘岚额头冒起了青筋,屁的年轻人,论年龄老娘可比你大,如果你不是我师父,老娘会让你知道中年妇女的威力。
在刘岚吐槽何雨柱的时候,他的声音又传来了过来:“祸从口出你不是没体会过,所以我要求你把这场闹剧当成对自己的锻炼,在闹剧结束前你不准说工作以外的话。”
刘岚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让你没事找事,好歹之前还能说两句闲话,现在好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能说了,何雨柱的话她不敢忤逆,耷拉个脑袋回了厨房。
厂里的气氛何雨柱也觉得很难受,下午打了个招呼便准备出去逛逛。
路过保卫的时候科长告诉他兽医又来了,何雨柱说了句知道了就出去了,他打算到信托商店去转转。
人挪活树挪死,有了上次差点被抓的教训,刘光福那边他是不走了,有危险的不干可以去没危险的地方,于是他想到信托商店。
在工资不高、物资匮乏、凭票供应的年代,人们逛不起百货大楼、西单商场,信托商店就成了首选。
里面的东西便宜不要票,而且还能捡漏,不过机率不大,因为东西都是有人掌眼的,真品赝品会标出来。
信托商店类似二手市场,它的业务以代营为主:分为售品部和收购部两块儿,售品部负责展示和出售,收购部负责收购和寄卖。
人们要出售暂时不用的新旧物品,信托商店就根据市价,并参考物品的新旧程度做价收购。
如果是寄卖,出售的价格由双方协商,店方无权变动,卖出去收一定的手续费,卖不出去原封不动的拿回。
何雨柱本想看看有什么老物件可以买的,到了才发现多是生活用品,旧家具,自行车等,至于老物件他没看到,打听过后才知道以前有。
老物件捡不到何雨柱往旧家具区走去,他想看看有没有小叶紫檀的家具可以捡。
紫檀始于东汉末年,明清为皇家所重视,特别是清初,宫廷几乎垄断了紫檀家具,后世紫檀木禁止采伐,有关国家对其出口进行了严控,市场价超过百万元每吨。
何雨柱转来转去只买到两把小叶紫檀南官帽椅,黄花梨的旧家具不少,不过他只买一个桌子和两把椅子。
黄花梨在这时没有多值钱,何雨柱买桌椅共花了十块钱,黄花梨暴涨的时间是1985年,王世襄先生写了一本书,从而带动了其价格。
纸终究包不住火,第五天有个工人不知为什么来的比较早,在跟保卫科的人吹牛的时候听他们说昨天兽医又来了,有些担忧的他准备到养猪看看。
一到养猪场他肺都气炸了,马祥等人正抗着死猪去埋,等他们走远,工人悄悄到猪圈看了看,所有的猪都病殃殃的,一看就活不了多久。
工人双眼通红的朝保卫科跑去,离的老远他就大叫:“不好了,不好了,猪,猪,猪。”
小王刚好端着茶缸出来,上前把茶缸递给他:“老蒋你慢点,喝口水再说。”
老蒋气喘吁吁的接过茶缸一口气喝了一大口,又深吸了一口气:“不好了,猪全死了。”
“什么。”保卫科的一人听炸了锅,纷纷围了过来,“老蒋你再说一遍。”
“猪全死了。”老蒋恨恨的咬着牙:“我刚到那边就看到马祥正带着人埋猪,圈里的四十头猪也半死不活的,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从处罚王铁柱开始到第五天已经一个星期了,厂里的工人神经一直紧崩着,心里也憋着一股邪火。
小王把茶缸往地上一摔:“嘛了个巴子的,说什么猪没问题,看样咱们被骗了。”
“嘛了个XX的。”“狗R的袁主任。”“我cao他XX的。”“我R他...”
一片骂声,对猪的心疼,被欺骗的不爽,一个星期的憋屈,所有听到的消息的人都在口吐芬芳。
“走。”小王手一招:“绝不能轻饶了他们,先把他们抓来游街,之后再看厂里怎么处处置。”
留下值班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养猪飞奔而去。
养猪场内愁云惨淡,马祥坐在石头上一根接一根,他又惊又怕又后悔,马上到月底例行杀猪的时候了,到时猪死的消息肯定瞒不住。
自己首当其冲,别说工作,性命都堪忧,这一周工人们什么状态他一清二楚,一旦他们得知猪全死了,他们的怒火足以湮灭自己。
“不行,我得跑。”马祥狠狠踩了下烟头,“到乡下亲戚那躲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回来,以姨夫的本事帮我重新找个工作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