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的快乐很简单，是一次次短兵相接的对招，是一场场背对靠而面对敌的默契，是一夜夜的相继守夜。
默契的交锋在上演，可歌的史诗在传唱，它会随同蒙德风吹至璃月的土，还可能随着高卧的阴云，到达海的那头。
璃月外，高塔上，莫问很是感叹地看着璃月城。
它就如同自然的一部分，沉重而又美丽。
此时的少女们已然眺望过璃月，她们现在正在璃月大门处打量着一切。
对于此，莫问只是微笑着摇摇头。
这一幕的这两个少女几个月来唯一一点像个少女的时候。
其它时间她们都在斗争，与天、与地、与兽、与敌……
值得摸头的是，这两个小家伙都很坚强，虽有磨难，但也没有夭折，当然，莫问在她们就不会夭折。
站在高处的莫问没由地往底下一看。
一位如同古书的青年站在高塔下，正看着莫问。
其身虽如岩石般稳重，但也不失钢铁之规整锐利。
一双黄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波澜，这双眼睛，莫问只在岩神那里见过。
“哒。”
莫问直接跳下。
“摩拉克斯，告诉我，活得长久，真的美好吗？”
摩拉克斯低头微微沉思。
“我不知道，但就我而言，有些累。”
“这般，倒也情理之中。”
莫问听到摩拉克斯的回答后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作为与璃月签下契约的武神，摩拉克斯这些年来可能都是费心竭力的状态。
“那么莫问，你是怎样感知到我的？”
对于此，摩拉克斯有些好奇。
闻言，莫问转头微笑地看着摩拉克斯。
“神灵不会因为一具躯干而为凡人，祂的荣光不是来自外貌。”
“如此吗……是我的方式错误？”
“不，你的伪装堪称完美，只是在我面前暴露罢了。”
“……”
谈笑间装了个b的莫问脸不红心不跳。
“我们的话题可以更激进一点，我的语言也会更加直率，摩拉克斯，契约之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最开始莫问帮摩拉克斯演戏时他就猜过摩拉克斯这么做的缘由，他觉得最为可能的是璃月人太过懒散了，所以需要一些外界刺激……但现在看来不像。
不久之后就是璃月一年一次的请仙了，如果之前“受伤”过的岩王帝君再出点啥事，一旦传来什么“不幸”的关于岩王帝君的事，那么这具身体就会是契约之神新的开始，而帝君的“不幸”则可能让璃月焕发新的活力。
话说一位古老的神明，祂会感到疲惫吗？祂会有人的情感吗？祂真的在乎吗？
这些都是莫问的自问。
得利于前世传言的神明的高高在上和淡薄人情，所以导致像现在岩神跟普通人一样与人交谈时会让莫问觉得违和。
“我知道，我觉得这是次值得的赌局，输了我没有太大损失，赢了，那便是我和璃月的新的开始。”
“愿你成功。”
摩拉克斯看着远方的璃月，微微颔首。
“巴巴托斯曾跟我说过，有烦恼，可以喝酒，有忧愁，可以喝酒，有快乐，可以喝酒，有友重逢，可以喝酒，那么，摩拉克斯，喝酒？”
莫问提议着说。
……
“隔～”
“不得不说介酒真上头呦～隔！”
面色泛起红丝的莫问拿着酒杯，站在他在璃月搭建的木屋里的桌子上，有些摇摇晃晃的。
“你醉了。”
一旁的摩拉克斯淡淡地说道。
“嘿？醉可不兴说哇。话说摩拉克斯，我怎么觉得我现在站在棉花儿～上哎？”
思绪飘散晃晃荡荡的莫问忽然看向了摩拉克斯。
他定睛皱眉一看，几个大步就走过来勾住摩拉克斯的脖子。
“你介家伙怎分身惹？有三个……”
“嘴怎么还闭着？不喝酒？那不行！喝！”
自顾自地说着的莫问将酒倒在了他认为的嘴上。
那其实是摩拉克斯的眼睛。
“天动万象。”
“啥？”
没听太明白的莫问本能发问。
……
“唔！”
在昼夜交替之时，莫问的酒醒了。
他突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一旁地树下蹲着自闭起来了。
我他喵……好尴尬……好想死……干脆全毁灭掉吧……创造一个没有黑历史的新世界……
少年的烦恼突然多了起来。
“莫问！你怎蹲在那里？”
女声，清脆，是璃月的胡桃少女。
莫问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转身。
“晚好。”
“嗯～这可不像平常的你啊，说说看吧！本堂主是个完美的听众哦！”
少女闭眼昂首，一只手放在挺着的胸口，看起来十分娇傲，亦憨态可掬。
“不，我没事。”
莫问拒绝得十分迅速。
“哎——”
“话说你是怎样找到我的？”
莫问清楚地记得他将气给收裹起来了，虽然还会被一些存在觉察到，但这次没有那个冰冷的小女孩。
“是钟离跟我说的，他说看见这里有光。”
“钟离？”
有光？
白日里我一般情况怎可能有光？还有那钟离是哪儿冒出来的？
“他是我那儿的客卿哟～要介绍给你认识吗？”
“男的女的？是不是举手投足间风轻云淡如鱼得水？”
“他是男的哦，不过莫问应该没有见过他吧，你的描述……意外的很贴合呢。”
“不，我完全没见过他。”
莫问很忌讳这个话题。
“那你怎么说得这么准呢？”
少女的问题意外的尖锐。
“啊～我有一个朋友，他跟我讲过这个奇人。”
“那你那个朋友是谁啊？能介绍给我吗？”
少女步步紧逼。
“好啊，不过我暂时也没有找到祂的能力，祂叫温迪，是个吟游诗人。”
“哦(´-ω-`)，原来如此吗……”
“那个……钟离还跟你说过什么吗？”
对于这个，莫问耿耿于怀。
听到莫问有些着急的提问，少女忽然狡黠一笑。
“嘻嘻～”
随即竖起食指放于嘴角。
“你猜？”
……愿天堂没有酒，愿世界没有人会记得黑历史……还有，愿世间不再有古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