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终于回家了啊。”
一架巨大的纸飞机上,云纸站在纸飞机头部,脸上怎么也藏不住笑容。
他两脚岔开,身体前倾,给人一种乘风破浪的即视感,任由狂风暴雨打乱自己的头发。
而在纸飞机尾部,李欣音却懒洋洋地躺着。
这行为,在平日里警惕心极强的她身上,可以说是十分罕见了。
她枕着双手,看着雨点不断打下来,又被她的灵气护罩弹飞。
雨点溅在下方的树冠上,把绿叶打的有些发白。
她不想像云纸那样,任由雨点打在身上,身上湿漉漉的话会很难受,那和在战斗时浴血又是不同的感觉。
嗅着泥土里放线菌代谢物特殊的味道,李欣音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想着会不会有雷电劈落,给前面的云纸来个流行款式爆炸头。
【纸人】:“先去桂族,找带孝…桂林告别。
然后去和大椿说一声,让他带我们去这个星球传送阵,就可以回去了!”
【惰天使】:“呵,用到人家时叫人家桂前辈,用不到时叫人家带孝子。
说吧,你还在背后偷偷说过谁的坏话!”
【纸人】:“啊这,我那不是悬崖勒马没有说出来嘛!
而且,我这么儒雅随和,怎么会在背后说群友坏话呢!
对了,此处儒雅随和为褒义词,别瞎想嗷。”
【追光者】:“背后说坏话啊……群友们没有吵过架吗?”
【野猴子】:“诶,小哀那里应该是半夜了吧,现在还没有睡吗,睡眠不足容易长不高啊!”
【追光者】:“……”
【纸人】:“卡塔莉娜上次不也没有睡觉吗,还说别人。”
【惰天使】:“有一说一,咱群几个正常作息的,不都是夜猫子吗?”
【艺术家】:“澄清一下,我不是。
虽然以现在的身体素质来讲,几个月不睡觉完全没有问题,但我还是保持着正常作息的。”
【倒霉倒霉】:“章鱼哥睡觉还可以修炼数羊精神锻炼法,我睡觉那才是真正的睡觉。
毕竟上有老下有小,每天醒来都要照顾家人,就算精力充肺,绑紧的弹簧也是需要放松的。”
【纸人】:“等下,话题忽然就歪了,怎么谈到睡觉了。”
【惰天使】:“话题易歪不是本群特色吗?”
珈百璃一语道破。
【纸人】:“……”
【纸人】:“小哀好像问大家有没有吵过架……”
【追光者】:“没错,因为就算是亲人之间,平常也会有矛盾,反目成仇的也不是没有。
更不用说在此之前我们都是陌生人了,所以我想提出来问一下。
以后大家如果产生矛盾,处理不好的话,可能会让所有朋友之间的心情郁闷,从而导致整个群的氛围变差。”
【纸人】:“小哀说的很现实呀,毕竟只要人还有着自己的思想,就免不了争论矛盾。”
【野猴子】:“我觉得小哀很贴心呀,连这点都替大家考虑到了。”
【惰天使】:“这还用问吗?那肯定是有的,而且吵架的次数还不少呢。”
珈百璃理所当然道。
【倒霉倒霉】:“确实,小哀可能加群比较晚,所以不知道。
其实,大家之前经常为一些事情争论,之后估计也会有,这并不奇怪!”
【野猴子】:“啊嘞啊嘞?大家有吵过架吗,我怎么不知道!”
卡塔莉娜仔细回想着。
没有啊,大家平常之间的氛围,就像三王子和吉斯那样地要好,完全没有吵过架吧?
【惰天使】:“如果是卡塔莉娜的话,没有察觉到也不奇怪。”
对此,珈百璃如此评价。
【纸人】:“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大家平时的争吵,也只是各自摆道理辩论罢了,最多大喊一句“你要气死我了”,多余的谩骂都不会有的。”
【倒霉倒霉】:“嗯,大家还是很克制的。”
毕竟,那些不会克制的,根本就无法通过大家的承认,进入这个群啊。
【追光者】:“如果观点得不到统一呢?”
灰原哀继续追问。
【惰天使】:“那就不统一呗。”
【艺术家】:“实际上,有很多情况下,大家的观点最后都得不到统一。
但只有相互包容,那才是朋友,单方面的迁就始终不会长久。”
章鱼哥想到了海绵宝宝,虽然他觉得对方在某些方面,实在无可救药。
但友谊,却将这两个完全矛盾的人连接在一起。
【惰天使】:“如果看待什么,观点都是一样的,思维方式完全相同,那怕不是复制粘贴人。”
【纸人】:“只要记住本群的原则:永远抱有善意,不沾无辜鲜血。
抱有善意不是做无底线的圣母,而是不随便给别人添麻烦。”
【追光者】:“这样啊。”
城堡里,一片黑暗的屋内。
灰原哀静静地躺在床上,忽然笑起来:“交到了一群可以相处一辈子的朋友呢。”
“小哀……交到了什么……朋友啊……”
微弱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灰原哀看着躺在身旁迷迷糊糊的步美,知道小女孩大概是被自己说话给吵醒了,不禁有些歉意。
“交到了步美这样的朋友呀。”
灰原哀温柔地拍了拍步美:“快些睡吧。”
“好…小哀…步美…柯南…一辈子的朋友……”
小女孩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或许在说梦话吧。
“小丫头,睡觉都想着那家伙啊。”
灰原哀在心里叹了口气。
……
“呜呼~”
云纸鬼叫一声,指着前方明显比周围高上许多的树木们:“看,桂族,第一站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
李欣音和哄小孩一样,脸上有些无奈:“我看得见。”
“接下来,就是愉快的告别环节了,真不错呀。”
云纸乐呵呵地,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话说,告别不应该劝君更尽一杯酒那样,伤感夹杂着不舍吗,云纸你这么高兴,会不会显得很无情呀。”
李欣音笑着调侃道。
“能回家当然高兴了。”云纸理直气壮道:“而且现在又不是以前,我要是想念大家,一个传送阵就能过来,哪里用得着什么依依惜别呢?”
跳下纸飞机,云纸拿起自动缩小的纸飞机,想了想,卡在了耳朵旁。
但就像金属遇到磁铁一般,纸飞机却自己钻进了云纸的一头白发中,隐没身形。
而在云纸身后的李欣音,则好奇地瞅了瞅云纸的头发,猜想着里面藏了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