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重重一哼。
橙衣圣使满腔怒意,直欲喷薄而出。
死死地盯着秦琼,橙衣圣使咬牙切齿的道:“我上宁城内,还有三十万白莲教教众!”
“你有胆子就攻城,我保管也让你损失惨重。”
说着说着,橙衣圣使的眼眶已经逐渐泛红。
“橙衣圣使,你也不用硬撑,上宁城内,现今情况并不好吧?”
“据我所知,上宁城内粮草已经不足三日了吧?”
秦琼身旁,辛弃疾于词龙驹之上,轻笑一声,字字句句,无不戳中橙衣圣使的软肋。
众所周知,打仗就是打后勤。
武战这边,因为沈万三留下大量金山银山的缘故,有贾诩在后方统筹安排,粮草并无缺口。
而橙衣圣使这边,他不断收缩白莲教教众,让上宁城内的兵马越来越多。
但是,他却忽视了粮草,直接导致现在上宁城内缺衣少粮。
三十万大军不足三日的粮草,就算是硬撑,也撑不了多久。
“我...”
橙衣圣使张口便欲反驳。
但,话到嘴边,却又无话可说了。
的确,上宁城内,已然不足三日之粮,
尤其是,他这三十万白莲教教众,都是些后天四重到后天六重左右的武者。
武者的食量又非常大,若是不能吃饱,指望他们饿着肚子战斗,那战斗力,必然直线下降。
想到这里,橙衣圣使便是不觉露出一抹绝望之色。
他清楚辛弃疾的意思。
这是吃死了他粮草不足,围而不攻,就能让他不攻自破了。
时间,足以让他驻守的上宁城崩溃。
“不对!”
忽地,橙衣圣使又是想到了援兵。
至少三日才能抵达的援兵,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于是乎,他转身回到城内,通传教众,让他们省着点吃,只要坚持三日,等到援兵,便能反击。
城下,秦琼、辛弃疾、薛万年三人有说有笑,丝毫不急。
三十五万武家军,将整个上宁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有的是耐心。
上宁城西边,小孤山下。
这里,有一处并不宽阔的平原,也是从湘水道来援上宁城的唯一通道。
若有一支强军在此镇守,定能够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效。
贾诩一身黑袍,立于半空之上。
他的脚下,是一万铁骑!
这一支万人铁骑。
正是贾诩借助武战留给他的十万炼体丹,以及一万匹一阶后期战马,一万套黄阶下品战甲,一万柄黄阶下品战刀,全力打造而成。
正见得,这一支万人铁骑,人人身上都散发着后天九重的可怖气机。
墨色的战甲,压迫感十足,锋锐无匹的战刀摄人心魄,赤色的战马仰天长嘶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气势!
不多时。
遥遥的便可望见,两支大军合流,涌向这片平原而来。
“终于来了吗?”
贾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森然之色。
先前,白衣圣使、黄衣圣使,都曾派人往上宁城送信,告诉橙衣圣使,他们不日便可抵达上宁城支援。
却不知,贾诩早已经在此等候。
他截下了白衣圣使、黄衣圣使二人派出的信使,换上了他的信使。
也因此,橙衣圣使收到的是至少三日之后才能得到援兵的消息。
这是贾诩故意传达给橙衣圣使的信息。
可以说,从一开始,橙衣圣使、白衣圣使、黄衣圣使,三位白莲教圣使就已经被贾诩给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数个呼吸之后。
一白一黄,两道身影,便是从远方飞掠来到贾诩身前数丈停下脚步。
两人周身,都是散发着死玄境独有的死寂之力,令人不觉为之心悸。
“白莲教,白衣圣使,黄衣圣使?”
贾诩望着两人,轻声发问道。
“正是。”
白衣圣使、黄衣圣使二人微微额首,凝视向贾诩出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拦住我等去路?”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面前的贾诩,仅有御空境九重,连生玄境都不是。
却让他们感受到一股浓郁无比的危机感。
一时间,白衣圣使、黄衣圣使二人,都是不觉警惕了许多。
“武战麾下,贾诩。”
贾诩诡笑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漆黑色的羽扇。
羽扇轻轻一挥。
虚空微微震荡,恍惚间,似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涌动而出。
白衣圣使、黄衣圣使两人骇得连退十数丈。
但,却是不见任何动静。
对视一眼间,黄衣圣使猛地嗤笑出声道:“虚张声势。”
白衣圣使也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摇晃了一下头颅,露出一抹狰狞之色。
嘶哑着嗓音道:“贾诩,说吧,你想怎么死。”
“呵!”
贾诩冷冷一笑,没有理会白衣圣使。
羽扇重重一挥,对着脚下一万铁骑厉喝道:“给我杀!”
“杀!杀!杀!”
登时间,一万铁骑,如同群狼下山般,吼声震天,冲锋之间,引得一阵阵大地颤动,虚空铮鸣。
嘶!
不断涌向平原的白莲教教众们,陡然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瞳孔骤然收缩,想要结成防御阵型,已然来不及。
猝不及防之下,一万铁骑几乎在一个爆冲之下,便是杀了上千白莲教教众。
“撤!”
这一幕,令得黄衣圣使、白衣圣使目呲欲裂。
二人急急爆吼出声,试图让白莲教教众撤出这方平原,避免损失。
在这里,他们知道,莫说是刚刚进入平原的数万白莲教教众。
就是他们一共带来的二十万白莲教教众,也不够这一万铁骑杀得。
这方平原,地势原因,他们无险可守,也难以有效的结成防御骑兵的阵型。
骑兵的冲锋,就如同杀神临世一般。
白莲教教众皆是待宰的羔羊。
只可惜。
他们喊得太晚了。
放眼望去。
留在平原外的大军,也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
一行两百骑,以炽热的黑炎,强势席卷杀入白莲教教众之中。
他们一个个身披黑色重甲,胯下宝驹凶威赫赫,森然黑炎喷薄之间,白莲教教众皆成焦炭。
也不知他们在白莲教教众之中肆意纵横了多久。
只见,偌大的官道之上,血流成河,白莲教教众的尸骨,铺满了一层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