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何松,恭迎二位陛下驾临。”
随着何松恭敬叩首于地,一众大燕前来参与迎候御驾的臣子,都是纷纷跪地叩首,高呼恭迎之词。
“免礼。”
武战微微额首,先行出声。
“免礼。”
见得何松都率领一众大臣前来迎候了,荒王也知大燕王朝的迎候规格,心中的气也是消散了一半。
哪怕仍旧对于燕王有些许不忿,他也不至于没品到去为难何松等人。
“多谢两位陛下。”
何松闻言,也算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就怕这两位王者,只要有一个想要为难于他,他今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缓缓起身之后,何松来到荒王驾前不远道:“荒王陛下,您里面请,此次,由外臣负责迎您入朝。”
“哈哈哈!”
闻言,荒王忍不住长笑一声。
他刻意昂着头,嘲弄的望了一眼武战。
似是什么都没有说,又似是什么都说了。
何松负责迎候于他,这岂不是说明,负责迎候武战的官员,品级一定低于何松。
这岂不是说明,在燕王眼中,他的地位比武战高?
无形中,他便算是变相的胜了武战一筹,由此,也由不得一直吃瘪的荒王不为之兴奋了。
武战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之象。
他不着急,他也不太相信燕王会如此不智。
起码,慕容温在回朝之后,定然会对燕王灌输一种大商王朝底蕴极强的观念。
以燕王能够派出慕容温前往大商,参与大商立朝大典的态度而言。
燕王不是一个傻子。
他敢安排何松去负责迎候荒王。
就必然不会随便派一个人来敷衍于他。
除非燕王想要挑起大商王朝与大燕王朝的战争。
“商王陛下恕罪,还请您稍待一会儿,原先,外臣是要负责迎候您入朝的。”
“但是,就在刚刚外臣接到左相慕容温大人派人传信,说是慕容温大人正在赶来的路上,他要亲自担任您的向导,迎您入朝。”
就在荒王兀自狂笑得意之际,忽然,何松又是对着武战欠身,恭敬道。
“什么?”
荒王整个人,面色立时僵硬了起来,就宛若吞了一个大苍蝇般,难受的不行。
合着,搞了半天,小丑竟是他自己?
听何松话言的意思,原先,何松迎候的对象乃是武战。
想来,迎候他的人,必然就要低上一个档次了。
现在换何松来迎候于他,却是大燕左相慕容温要来亲自迎候武战,这岂不是说,在燕王眼中,武战也要压他一筹!
“哼!”
重重一哼,荒王有心想要爆发,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如何责备出声。
一不注意,就会为此丢了风度,反会折了更大的颜面。
因而,荒王便是冷着一张脸,面色阴沉得吓人。
一旁的莫侃忍不住暗暗摇头。
从荒山下,荒王与武战初见面开始,荒王便是处处被压制。
无论是实力还是气度,皆是如此。
这让身为大荒王朝五朝元老的莫侃,不禁第一时间开始思量起来,荒王是否还值得他追随。
他真的要将自己以及亲族的一切,完全维系在大荒王朝这颗如今看似并不稳定的大树上吗?
可惜的是,眼下荒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莫侃的心绪变化。
若是他能够提前察觉。
也许,有些事情,荒王还是能够有提前阻止之能力的...
“荒王陛下,您请。”
接下来,荒王再也没有刚刚的高姿态,全程黑着一张脸,在何松的领头下,往伊宁城内而去。
沿途上,他也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大燕左相慕容温。
然而,慕容温急于赶路,却是仅仅从他御驾前路过,连停都没有停。
仿若在藐视荒王一般。
这令得荒王心中又是一阵暴怒。
若非他知道,此时呵斥慕容温,必会与武战发生争端。
而他与武战发生争端,从开始至今,他一次都没有赢过。
思念及此,他便是不想再度自取其辱。
只当是从未见过慕容温,一路在何松的迎候下,往伊宁城内而去。
“外臣慕容温叩见商王陛下。”
“外臣迟到,怠慢了商王陛下,还望商王陛下恕罪。”
与此同时。
慕容温也是匆匆赶到了武战御驾之前。
丝毫不顾自己乃是大燕左相,乃是身居高位之人。
他一见武战,第一时间就是双膝跪地,行大礼请罪。
“免礼。”
“慕容大人,我们都是熟人了,就不必太过客套了。”
“慕容大人能亲自来迎候朕,朕心甚慰啊。”
深深地望了一眼慕容温。
武战没有一丝一毫的责备之意。
于武战而言,慕容温非但是大燕左相那么简单。
搞不好,慕容温还会成为他的岳父大人呢。
届时,慕容温可就是他大商王朝的国丈了。
慕容温的小女儿,青鸾之体慕容筠。
武战可是对其颇感兴趣呢。
“外臣多谢商王陛下体谅。”
慕容温也是缓缓起身,又是对着武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商王陛下里面请,外臣已经命人早早地在伊宁城内,为您建造了一座简易行宫,供您歇息。”
“哦?简易行宫?”
“慕容温,你就不怕燕王怪罪于你吗?”
武战嘴角微微上扬。
慕容温的示好之意,已然毋庸置疑。
武战也有理由相信,慕容温心向于他。
只待一个时机出现,慕容温怕是就能正式成为他大商王朝的臣子。
“商王陛下无需为外臣忧虑,外臣为您建造简易行宫之事,是上禀过我王的。”
“我王有言在先,商王陛下乃是我大燕王朝最尊贵的客人,亦有资格获得最高档次的礼遇。”
“再说,区区简易行宫,能否入您的法眼,还说不定呢。”
慕容温笑了。
以他在大燕王朝的资历,他若真要瞒着燕王建造一两座简易行宫,问题也不大。
但是,他现在还不想跟燕王闹僵。
目前,他也仅是止于看好武战,愿意投资武战而已。
故,他所行之事,皆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服了燕王,才会付诸于实际行动。
“好,既如此,你便头前带路,朕也想看看,所谓简易行宫到底如何。”
武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慕容温,也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