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夏王身旁。
秦桧更是眼珠子转得比刚刚还要快上许多。
此时此刻,秦桧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求一条退路了。
太恐怖了。
他仿佛看到了夏王的末日,就在下一刻。
因为。
不仅仅是东方战场,南方战场。
西方战场与北方战场上,夏王势力,同样也是在节节败退之中。
西方战场。
梁山天罡三十六战将,仅仅只是派出了三人。
其中两人,分别是鲁智深与武松。
他们两人,一左一右。
纵横战场之中,一路碾杀,赫然有如砍瓜切菜一般,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的杀伐。
这西方战场之上。
统领十四位上将军前来的也是四大战将之一,名为张雷。
眼下,这张雷,就如同一个丧家之犬一般,生生被武松,鲁智深二人给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甚至,已经忍不住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的起来。
实在是要躲避武松,鲁智深二人的追杀,也未免太难了一点。
而在武松,鲁智深之后,则是另一位天罡三十六将。
他齿白唇红双眼俊,两眉入鬓常清,细腰宽膀似猿形。能骑乖劣马,爱放海东青。百步穿杨神臂健,弓开秋月分明,雕翎箭发迸寒星。
赫然,正是天英星,小李广花荣。
远远地,正见花荣张弓搭箭。
眸光锐利。
某一瞬间,箭矢陡然迸射而出。
势若惊雷。
只听砰的一声。
这一箭,正中张雷后心。
噗通一声,张雷落马。
武松,鲁智深二人赶上,两人都是狠狠的补上了一击。
只消顷刻之间,那张雷便是生机消散,再无一丝活命之机。
而有着武松,鲁智深的带头掩杀。
这西方战场之上,十四位上将军,二十万大夏精锐,一百五十万专修邪法的大军,也是被杀得抱头鼠窜。
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大军溃败,也就在一念之间。
与此同时。
北方战场上。
这里,是有黄巾军负责攻伐的战场。
只见,乱军之中,一道身影,骁勇无比。
所过之处,只凭手中一杆长枪,便能纵横无敌。
他是黄巾三十六渠帅之首,张燕!
也是现如今,最得张角看重的渠帅!
同样,得到了整个黄巾军,几乎最多资源倾斜的他。
现如今,战力已经达到了恐怖的神变境九重之巅。
距离那化神秘境,也只剩下了一步之遥。
有他一骑当先。
明显,这北方战场之上,根本就没有他的一合之敌。
数不尽的敌人,纷纷都倒在了他的枪下。
这一路,统领十四位上将军,夏王麾下四大战将之一的赫然名为张山。
他的实力不弱,甚至,可能还要比刘明强上那么一点点。
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放眼战场之上,对比张燕,他却是差了太多太多。
“贼子,哪里走!”
某一刻,张燕弃马腾空一跃,一枪正中逃窜之中的张山。
那张山,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就是为张燕给一枪戳杀,再无生机。
“该死!该死!该死!”
眸光扫向四方。
短短时间,东西南北,四方战场,尽皆溃败。
这个结果,夏王完全不能接受。
他恼怒,他愤怒难当。
这一刻,夏王恨不能一拳将四方战场上的黄巾军,梁山军,通通斩尽杀绝。
但是,很可惜,以他目前的实力而言,根本就做不到。
完全做不到。
一旁的秦桧腰弯得更深了。
暴怒的夏王,他根本就不敢招惹。
只能默默的选择倾听。
甚至,连一丝声响也不敢放出。
东方战场,随着刘成亲自统领中军,加入战场,似乎,也是挽回了一点颓势。
尤其是刘成本人。
他的一声,炽烈的杀机,直指林冲。
令得冲杀之中的林冲,都是不觉有种强烈的心悸之感涌上心头。
“化神秘境的强者吗?”
“似乎,还不是初入法力境!”
缓缓将眸光投向刘成,林冲呢喃自语之间,眸光微咪。
不过,他的面上,却是没有丝毫惧意。
尽管,他们梁山势力,出世时间有点短。
梁山一百单八将的实力晋升,总体来看,目前还不如黄巾军高层。
但是,他们梁山,也并非没有化神秘境的存在。
虽然,数量不多。
但是,却也足以对付这刘成了。
这一点,林冲敢肯定。
想到这里,林冲登时间,就是从怀中掏出一张印信,瞬间引燃。
有化神秘境强者加入战场。
战场局势,已经不能为他所掌控了。
这种情况下。
他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
印信引燃,就自然会有梁山之中的强者前来支援他。
区区化神秘境,他们梁山阵营,自也有人能够将之斩杀。
“林冲,你杀我弟弟刘明,今日,本将便要你偿命!”
“给本将死!”
说着,就听得刘成怒吼一声,手中长刀,冲天而起。
可怖的刀意,似要在一瞬间,倾注于战场之上。
不止是林冲,就连得林冲身旁的梁山士卒,他也是没有放过的意思。
他,通通都要诛杀。
一个不留!
“呵。”
冷冷一笑,林冲纹丝不动。
他已经感受到了他梁山化神秘境强者的驾临。
很快,便见得一人踏临战场,其人,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
一棍在手。
目视刘成。
仅仅一息之间的对视。
刘成就仿佛见到了天神一般。
心脏都在不停的颤抖之中。
嘴角,更是忍不住惊颤不止。
“怎么可能?”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梁山之中,为何会有你这样的强者?”
刘成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
他自以为,自己身为夏王麾下,八十一位上将军之首,更是悄无声息之间,晋升了化神秘境。
如今,更是达到了法力境中期。
原本,他以为,以他的实力,杀到外界,不说纵横无敌。
起码,也能是鲜有对手。
但是,这才是他正式出征的第一战。
竟然就遇到了一位,仅仅只是眼神对峙,就能够让他身心发颤的恐怖人物。
一时间,刘成浑身上下,都是在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太可怕了。
一边尖叫,刘成一边大声质问道:“你是谁?”
谷琟/span“为何要帮助梁山阵营,你就不怕夏王陛下震怒吗?”
然后,那人却是摇了摇头,面含讥讽之色的道:“吾名卢俊义,乃是梁山一百单八将之一,三十六天罡战将之一!”
“梁山二首领,天罡星,玉麒麟,卢俊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玉麒麟卢俊义。
他如今,也差不多算是梁山一百单八将之中的第一战力。
早早地便是集整个梁山一方的气运之力,晋升化神秘境。
如今,更是达到了法力境圆满。
距离化神秘境第二境,阴阳境,也只剩下了半步之遥。
几乎是处于随时可以跨越达至阴阳境的地步。
“夏王,那是什么东西?”
“吾岂会怕他发怒?”
“好了,闲话少说,我这就送你上路!”
说着,卢俊义便是不欲多言。
猛地一棍轰击而下。
轰隆一声。
棍出,棍影漫天,一瞬间,那恐怖的一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有如深渊般的裂缝。
而刚刚还口出狂言的刘成,却已经是连一丝血肉都无法找寻。
一棍之下,气息俨然已经是消散一空。
他,根本就不是卢俊义的一合之敌。
随着刘成被杀。
哪怕是中军支援而来,东方战场,也是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大溃败之中。
梁山一方,追击纵横。
夏王势力,兵败如山倒。
当然,不仅仅是东方战场。
南方战场,北方战场,西方战场,皆是如此。
夏王势力,已经是全面溃败。
嘶!
形势急转直下。
太可怕了。
这才多久。
四方战场,夏王势力皆败。
秦桧的倒吸凉气之音,也是忍不住渐渐大了起来。
不过,眼下,夏王已经是顾不得去管秦桧在干嘛了。
他的心中,惊怒交加。
双拳紧紧凝握在了一起。
某一刻。
夏王紧咬着牙关,冷声下令道:“秦桧,你即刻去传朕令。”
“立刻,马上,让供奉堂的所有人,都给出关迎敌。”
嘶!
秦桧望着夏王递给他的古朴令牌,又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大夏供奉堂,他早有耳闻。
甚至,在进入太行山脉之后。
由于他得到了夏王更多的信任。
也是有幸得知,大夏供奉堂之中,强者不少。
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更是早早的转修邪法,据说,如今其中,光是踏足化神秘境的强者,就已经不下十尊。
要是再给夏王一段时间。
等到血月降临之日,那上百人,恐怕,都会踏入化神秘境。
届时,夏王就将拥有上百位化神秘境强者的手下。
这将是何等庞大的势力啊。
只可惜,秦桧隐隐感觉,夏王,也许等不到那一天了。
今天,很可能就会是夏王的末日。
而黄巾军也好,梁山也罢,想必都是有备而来。
他们的实力,底蕴,都不容小觑啊。
单单是一个玉麒麟卢俊义。
秦桧都感觉,哪怕是大夏供奉堂之中,那些恐怖绝伦的强者现身,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啊。
“还愣着干嘛?”
望着接过令牌,还在愣神沉思之中的秦桧。
夏王忍不住怒声质问出声。
嘶!
再度倒吸一口凉气。
秦桧俨然已经是从夏王身上感受到了澎湃的怒焰。
不敢怠慢,秦桧唯恐下一刻,夏王的滔天怒火降临到他的身上,将他给撕成粉碎。
只能是赶忙躬身回禀道:“谨遵陛下之令。”
“微臣即刻就去传令大夏供奉堂。”
夏王冷喝道:“还不快去?”
“晚了,朕先杀了你。”
夏王望着四方战场之上,不断崩溃的局势。
整个人,也是不觉都是神经紧绷着。
他只能希望,大夏供奉堂出现,能够强势逆转局势。
不然的话,他的谋划,都要于今天,消散一空了。
而大夏供奉堂,几乎已经是他的最强底蕴了。
如果连大夏供奉堂都抵挡不住,那......
摇了摇头,那后果,夏王几乎是想都不敢想。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那便是,不惜一切代价。
务必要让大夏供奉堂的强者,率领四方战场上的士卒,逆转局势。
哪怕仅仅只是勉强陷入僵持,都好过于现在的溃败之局啊。
而前往传令的秦桧。
也是一路之上,想了很多很多。
很快。
他来到了夏王宫殿的深处。
这里,一片阴森。
远远望去。
这一片的宫殿群,那是一片血色弥漫。
这里,便是大夏供奉堂所在之地。
也是夏王势力的禁地所在。
平日里,便是他秦桧,如此得夏王宠信,也万万不敢来到此地。
一个不注意,他就有可能直接为大夏供奉堂之中的强者给击杀。
好在,这会秦桧手中有令牌。
收起心中惊悸之念。
第一时间,秦桧就是高举手中令牌,大声道:“在下秦桧,奉陛下之令,请诸位即刻加入战场。”
“陛下要诸位,立刻赶往战场!”
再度重复了一遍之后。
就听得,这一片宫殿群之中,一道邪异无比的声音随之传出。
“知道了,我们即刻动身。”
说着,宫殿群之中,便是有上百道血色身影一跃而起。
眨眼之间,便是消失在了秦桧眼前。
“我也该走了。”
望着消失不见的大夏供奉堂强者们。
秦桧呢喃自语之间,将大夏供奉堂的令牌丢弃。
然后,迅速换了一身衣服。
匆匆消失于夏王宫殿之中,头也不回。
根本就没有回去夏王身边的打算。
而混乱之中,也是根本没有人意识到,秦桧已经悄然离去。
更没有人知道,秦桧此人,到底去了哪里。
而当上百道血色身影出现在夏王面前之际。
为首一人。
一脸的苍老之态。
面皮之上,俨然,已经是毫无血色。
当然,不是那种病态感。
而是一种苍老无比的感觉。
他不单单是大夏供奉堂的首领。
更是大夏王朝的老祖。
论辈分,他算得上是夏王的爷爷辈。
第一时间,他就是对着夏王出声道:“陛下,你应该知道,血月降临之日未至,此时此刻,召我们现世,不是什么好事吧?”
夏王闻言,哪怕心中有无穷怒火,也是只能忍下苦笑道:“老祖息怒,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