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双殛极刑发生的乱战,已过去了一周了。
只是那一战给予瀞灵廷的“创伤”,还远远未恢复过来。
如果从瀞灵廷的高空往下看,一道波及整座瀞灵廷的、大写的“人”字,触目惊心地镌刻其上,如同结疤了的黑色疤痕。
那,就是影潮、血海、炎壁,所勾勒的不灭痕迹。
一番队,队首会议室。
瀞灵廷十三番队,因为蓝染、市丸银和东仙要的叛逃,以至于会议室中,到场的只有十位。
其中还有四位还未完全痊愈打着绷带的伤者——更木剑八,狛村左阵,朽木白哉,以及呆在营养槽装置中、只有一个头颅的涅茧利。
对于涅茧利,如果可以,他更想呆在十二番队隐秘地下室中等待完全恢复身体,而不是被强制抬着来参加会议。
他的脸色极其不爽,不单是被强制参加会议的原因,还有着会议前被他眼中的野兽所嘲讽——哟,听说你差点被人干掉了?!哈哈哈~~~
这话可气得从来并不大气的他一阵肝疼,哦,他此时没有肝,还只有头,若不是几乎丧失战斗力,他真想解剖这只野兽,如果他办得到的话。
话说,瀞灵廷此番的损失,可谓极其惨重。
蓝染三人的叛逃,不但瀞灵廷的千年威权,和十三番队的颜面,这些虚名,被拉扯下来一番践踏。
实打实方面:
中央四十六室惨遭血洗,被屠戮殆尽。
三位队长的叛逃,让十三番队总战力下降。
影潮、血海、炎壁的“地图炮”,使瀞灵廷大面积受损。
这些,可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像那些受伤的队长那般快速恢复过来。
不过,比起这些,蓝染叛逃时的“宣战”,以及其所隐藏着的图谋,更为迫在眉睫。
此时,山本元柳斎重国正在下达着备战命令。
“……
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时间只有三十天,务必竭尽全力提升自身战力。
你们,是老夫千年来带过最差的一届。
在此期间,老夫会好好‘指导指导’你们,
……”
四番队队舍中。
开完队首会的日番谷冬狮郎,带着松本乱菊,前来对呆在这里的黑崎一护等人传达总队长的意志。
除了坐于上位的莫利亚和卯之花烈,依旧老神在在地喝茶品茗,其他人都不由被日番谷这只小白口中的话语所吸引。
“即将到来的这场战争,也与你们有关系。
或者更为准确地说,与你们生活的现世·空座町有关。
蓝染他们在瀞灵廷时的暗中行动,曾到过地下议事堂的大灵书回廊,而他们所查阅的是——王键的创生手段!”
一旁的松本乱菊不由问道,因为自家队长开完会就直接带她过来,所以她也尚未知道这些最新消息。
本来因为市丸银的叛逃而心事重重的她,听到这里不由脱口而出。
“王键?”
“嗯,王键,进入灵王宫所必需的物品。”
黑崎一护纳闷道,“灵王宫?那是什么地方?这与空座町有什么关系?”
日番谷瞥了他一眼,低头看着手中荡漾着茶水的茶杯。
“想要进入灵王宫,需要王键。而王键创生法,需要十万条魂魄,以及扩及半径一灵里的的重灵地。”
石田雨龙眼神瞳孔不由收缩。
谷琭/span“空座町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重灵地?!”
“没错,你们应该有所察觉吧。
你们所生活的城市空座町,在那里出现的高灵力人类、恋栈不走的灵魂和虚,是不是异常的多。
很显然,这块最容易聚集灵异之物且具有灵性的土地,就是重灵地的特异点之一。
重灵地会随着时代的灵力潮汐而转移,
而这个时代的重灵地,就是空座町!”
井上织姬抬起小手,轻声问道。
“如果被创生出王键,空座町会变成怎么样?”
日番谷闷干了茶水,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
“空座町的一切,将烟飞烟灭消失殆尽,成为‘空洞’!”
话语中,没有生死血杀的字眼,却冰凉凉地道出了空座町这座城市数十万人类的存亡危机。
他们的亲人,朋友,同学,陌生人,宠物,一切的一切,都关联在了其中,令他们一时有些窒息,喘不过气来。
井上织姬喃喃道。
“太残忍了……”
茶渡泰虎紧了紧拳头,闷声说出,“必须阻止他们!”
黑崎一护与石田雨龙对视一眼之后,直接提道。
“需要我们做什么?”
然而,一护本以为日番谷冬狮郎特意过来告知他们,就是因为需要他们。
日番谷冬狮郎却是摇了摇头。
“别误会了,作为守护三界平衡的瀞灵廷,我们自会将蓝染等人追捕斩杀。
总队长之所以让我过来告知你们,是念在你们这次误打误撞的功劳,还有那位……
总之,不需要你们做什么。
现在回去现世也好,不想回去呆在这里等一个月后决战明了再回去也好,随意你们。
那么,我的通知任务就到此为止了。
回见了,各位旅祸”
日番谷冬狮郎说完,已然起身,向茶室门外走去。
作为瀞灵廷的队长,他很明白总队长的意志。
与蓝染的虚圈势力决战,是份属他们作为三界守护者的职责。
作为一直被保护角色的人类,瀞灵廷并不认为需要他们的帮助。
这,大抵是高高在上百万年已久所铸就的傲慢与偏见。
在瀞灵廷看来,现世人类的存在作用,只为了三界灵魂平衡,如果过多,就手动‘割’走一些。
现在,即便看到了闯入瀞灵廷的旅祸,不但有与更木剑八厮杀的黑崎一护,有差点令涅茧利身死的井上织姬,更有与初代剑八和总队长交锋的莫利亚。
他们依然习惯性秉持高高在上的作风——
与虚、与灵的战争,让人类走开!
日番谷冬狮郎正因为理解,所以哪怕认为多一份战力比面子更重要的他,也绝不会忤逆总队长的意志。
他拉开茶室大门,发觉松本乱菊没有跟上,转头一看,自家副手还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不由小大人语气呵斥道。
“松本,该走了”
……